你也挺疯的。”
是他小看谢濮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谢濮本就不是真正的兔子。
“是你把我逼疯的。”
谢濮承认自己疯了,不然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看来你确实没醉。”靳隼言的手指向上,触碰到他的脸颊,摸到泪水,是冰凉的湿润感,“你为什么在哭?”
连绑人和下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又为什么哭泣?
“对不起。”谢濮哽咽着,他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这件事如果被发现,他不会有好下场,可他还是做了,“我只是太想要你了。”
他想要靳隼言,想得快要疯掉。
身体内的燥热在节节攀升,谢濮的眼泪成了最好的催化剂,靳隼言觉得有趣极了,想要看看这只兔子能疯到何种地步,他向后仰倒在柔软的被子上,轻声问:“阿濮,你想怎么要我呢?”
暴雨之下,万物都被彻底清洗,宛若新生,干净得赤条条,卧室内,雨声渐渐变做点缀,谢濮没有淋雨,却也变做赤裸的模样。
他仰起头,轻轻抽气,锁骨绷紧,他皮肤生得很白,像雾气一样,掩藏在其中的红色更加惹眼,他学会了靳隼言囚困人的手段,这个倒没学会,在靳隼言上方,双腿撑着床,有些手忙脚乱的可爱。
靳隼言在压抑的欲望中觉得谢濮可爱,他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第一次见到谢濮的时候、谢濮吃东西的样子、谢濮沉睡在他身侧时不自觉的轻哼声,都很可爱,谢濮总是无意识露出可爱的样子,靳隼言每每看到,都会生出永久饲养谢濮的想法,虽然这样的想法只会存留一瞬。
在今晚,谢濮展露出别样的风情,很可爱,也很诱人。
谢濮在上位,很轻易就能看到靳隼言隐忍的脸,靳隼言在被他吸引,他希望靳隼言的目光能永远落在他身上,但在这一刻不可避免地产生败落感。
是用了药的缘故,如果靳隼言没有用药,是不会碰他的,于靳隼言而言,他的身体早就寡淡无味。
“快一点。”
靳隼言哑声催促,掌心环住他的脚腕,用力抓紧,“不行就让我来。”
谢濮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和靳隼言在一起时,靳隼言是情事的完全掌控者,他擅于开拓谢濮。
如今让谢濮自己来做,他的动作尤其生涩,因为靳隼言的催促,他草草结束,然后放软腰肢。
身体相撞的那一刻,谢濮疼得弯下腰,无意识流出的眼泪一颗颗砸在靳隼言的胸膛。
靳隼言发出一声闷哼,似痛快,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他低声问:“疼吗?”
谢濮眼前的世界在旋转,连靳隼言的脸也看不清,他咬着嘴唇摇头,“不疼。”
靳隼言抓到他的手,将断掉的小指握在掌心,又问:“手指疼吗?”
“现在不疼。”谢濮如实说,“刚断掉的时候很疼。”
白天还好一些,因为要做别的事情,注意力会被分散,只有晚上会疼得睡不着。
小指是因为救靳隼言才断的,谢濮一次都没有向他诉苦,此刻提起也只是想得到靳隼言的怜惜,他小声祈求:“亲我好吗?只要你亲我,我就不会疼了。”
哪怕只是可怜,他想要靳隼言的在意,而不是冷言冷语。
“……好,我亲亲阿濮。”
靳隼言顺势拥抱谢濮,亲吻他的耳垂和下巴,然后才慢慢移到嘴唇上,温柔地一下下厮磨。
情事大概会让人心生柔软,因为这点柔软,他可以不计较谢濮之前的错误,只要谢濮不再说出那些让人恶心的话语,他可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他还是留恋谢濮的身体,他为自己放任谢濮的举动找到理由,而且他也需要一个暂时容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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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濮不擅长绑人但他老攻会配合啊
第61章我们各取所需
第二天清晨,谢濮被玻璃的碎裂声惊醒,靳隼言站在床边,略带歉意地说:“我把水杯打碎了。”
床边,玻璃碎片散开,水杯里残留的水浸湿一小块木质地板。
水杯里装的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谢濮不知道靳隼言是真的不小心,还是将昨晚的一切报复在这个水杯上,他打算起身,但腰身酸痛,又再次跌回去,轻轻抽气一声,“你不要碰,我来收拾。”
靳隼言应了一声,坐回床上,“还不舒服?”
秋天的早晨有些凉,靳隼言甫一靠近,谢濮就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气,他手腕上的锁链很长,足够他在卧室内活动,谢濮看见他额前湿漉漉的发丝,知道他刚刚洗过脸。
“还好。”他说,事实上他很难受,昨晚的姿势他并不习惯,靳隼言因为中药的缘故动作很凶狠,他几乎没有喘口气的机会。
透过窗帘的缝隙,外面雾蒙蒙,谢濮没再继续趴着,一鼓作气从床上起来,“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他身上赤裸,布满痕迹,肩头还有咬痕,靳隼言觉得自己体内的药可能还没失效,叫嚣着还想继续,可他昨晚分明吃得很满足,他抬手制止谢濮下床的动作,问他:“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谢濮的表情僵住,在靳隼言的注视下缓慢低下头,“我知道。”
今天是靳隼言订婚的日子,如果不是他的阻挠,靳隼言将迈入人生的新阶段。
“怎么不看我?”靳隼言抬起他的下巴,看他压了雪似垂下去的睫毛,“你害怕了。”
他陈述说,哪怕在昨晚激烈的情事里,谢濮都一直在颤抖,他胆子那么小,还能做出这样的事,靳隼言真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勇气。
“对不起……”除此之外谢濮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不起靳隼言,更对不起靳隼言的未婚妻,那个对他释放过善意的女孩,一切都被他毁了,因为他的私心,他毁了两个人。
谢濮觉得自己恶毒极了。
“阿濮,如果这件事被查出来,你会被警察抓走,关进监狱里,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罪行,你的朋友、同事,一旦他们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猜,他们会不会远离你?”靳隼言放低声音,掌心感受谢濮的温度,高了些,谢濮似乎还在生病。
生病的人很容易被击垮,尤其谢濮还比平常人更加敏感脆弱,他的眼圈很快就红了,喏嗫祈求靳隼言不要再说。
靳隼言欣赏谢濮恐惧的姿态,他其实并不愤怒谢濮的行为,昨夜酣畅淋漓的情事让他十分餍足,但他不喜欢被控制,这只是给谢濮的一点小惩罚。
如他所料的,谢濮因为愧疚和恐惧蜷缩起来,只有一只手还攥着他的衣角,
靳隼言看着那根少了一截关节的小指,神情变得复杂,半晌,他握住这只看起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