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锁着我。”
他只是锁着靳隼言的身体,而靳隼言囚困了他的灵魂。
靳隼言再次问:“舒服吗?”
谢濮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靳隼言不满意,“看着我,是谁让你舒服的?”
谢濮回答说:“是靳隼言。”
“真乖,你要记住,只有我能让你舒服,其他人都不行,知道么?”
“没有其他人。”
“嗯,之后不许再有其他人,之前的我就不计较了,那不是你的错,乖阿濮。”
他又俯下身,亲吻着,动作却愈发得狠。
柔软的床变成大海,谢濮是一只小船,颠簸着上下起伏,这几天靳隼言很温柔,但仅限白天,每当夜晚降临,他就像发了疯一样,疯狂在谢濮身上标记。
他说的那些话谢濮也听不明白,谢濮想要解释,就被他捂住嘴,温声哄道:“过去了,都过去了,没关系的。”
如果他说这话时没有狠狠掐着谢濮的腰,谢濮兴许就会相信了。
次数多了,谢濮发现靳隼言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他只能放弃,在靳隼言的问询里一遍遍顺从地回答,只有这么做靳隼言在床上疯劲才会少一点。
夜空中星光稀疏,小区里住户不多,所以每天都很安静。
谢濮趴在枕头上咳嗽,脸上还带着被情欲熏红的颜色,靳隼言喂他喝了一口水,捏着他的下巴接着亲,咳嗽被打断,谢濮脸色更红,胸膛起伏,好一会儿才平静下去。
“止咳良方,怎么样?”靳隼言在他耳边低语,声音沉沉。
谢濮无话,也没了力气。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时响起来,是靳隼言的,昨天谢濮把他的手机还回来,但他一直没动过。
来电人是靳律,他接通,问:“什么事?”
靳律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靠得太近,谢濮也能听见,闻言看向靳隼言,浓密的睫毛还湿润着,潮乎乎的。
怎么能这么可爱,靳隼言无论看哪里都觉得谢濮可爱,自己的决定太正确了,谢濮就该被他一辈子饲养。
他低头,蹭了蹭谢濮柔软的脸颊。
电话里的靳律没得到回答,又问:“靳隼言,你在听吗?”
“嗯,我在。”
“老爷子病危,已经失去意识了。”
靳隼言来了点兴趣,“是被气的吗?”
靳律思索几秒说:“可能有一半原因。”
他说话向来谨慎,一切靠事实说话,从不自己揣测,说实在的,靳隼言觉得这样的人很无趣,他直言不讳地问:“快死了吗?”
“……还没有。”
靳隼言理所当然地说:“那我回去干什么?”
回去迎接他的只有一堆烦心事,而这里有一个可爱的谢濮,他是傻了才回去。
靳律语气似是无奈,“你是老爷子亲自认定的继承人,这时候不回来像话吗?”
“小叔,你是靳文东的亲儿子,身份合适,而且能力足够,靳氏交给你我很放心。”靳隼言揉捏谢濮的耳垂,神色漫不经心,“我的东西拿回来了吗?”
“东西在我这里。”
“先这样吧,小叔,有事再联系我。”
挂断电话,靳隼言随手扔开手机,然后对上谢濮黑白分明的眸子,“刚才不是说困,怎么不睡?”
谢濮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你要离开吗?”
“怎么离开?阿濮不给我打开锁链我可走不了。”靳隼言抖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没那么快,老爷子最近几天死不了。”
靳文东养着一个顶尖医疗团队为他服务,没道理不能延长他几天寿命,苟延残喘不也是活么。
“之前一段时间,我在明面放松老爷子的警惕,靳律暗中联系靳氏其他股东,控制住老爷子的身边人,等老爷子发现时已经晚了,他的病情本就严重,再被这样刺激,我以为他会直接死了呢。”靳隼言语气无不惋惜。
谢濮知道靳隼言的经历,不觉得他这样的态度有什么问题,靳文东根本算不上一个合格的长辈。
“订婚突然取消,我需要避风头,阿濮,还是多亏你把我绑回来,不然我无处可去。”
靳家的少爷怎么会无处可去,谢濮心知这话是假的,可他抬眼,视线与靳隼言交汇,靳隼言的眸光深邃缱绻,他的心跳忽然加速,气息微热。
就是这样的眼神,这几天来每每看到,他都会生出被靳隼言珍惜爱着的错觉。
第65章舍不得
靳隼言不在乎靳文东的死活,甚至希望他能早点死,不过最近待在谢濮这里,看谢濮为他忙前忙后,他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原来他并不是绝对厌恶被控制,控制他的人变成谢濮,他就可以接受。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三天后,靳隼言再次接到靳律的电话,靳文东死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清晨,谢濮打算起床,但被靳隼言摁住,动弹不得。
靳隼言压在谢濮身上听完这个电话,本就有起床气,此刻眉目间郁气更重,“老头子死了,真晦气,死都不会挑个好日子。”
谢濮挣扎着下床,找出钥匙,打开靳隼言手腕上的锁链。
手上没了坠感,空落落的,靳隼言一时不太习惯,“真放我走?”
谢濮仰头看他,“我相信你,别再骗我了。”
他信了靳隼言和他继续关系的话,信了靳隼言不会再有其他人的承诺,最后一次,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靳隼言再骗他一次,他就放手。
靳隼言抚摸他卷起来的发尾,调笑说:“舍不得?那我不走好了。”
他顺势张开手臂,重新仰倒在身后的床上,“阿濮,你知道么,我从前被关着的时候,靳文东每个月都来见我,和我说些外面的事,那些只要我被关着就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他试图煽动我和疯子继续厮杀斗争,以此来筛选谁才是最优秀的继承人,可我偏偏不想如他的意……我讨厌疯子,更厌恶他,疯子被他养成愚蠢的毒虫,日常朝我露出獠牙,他会咬人,但都是明目张胆,所以我知道,疯子不会无缘无故毒死我的兔子,是靳文东怂恿他。”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半点其他情绪,谢濮却觉得他像一只讨要安慰的猫。
他如是想,于是俯下身,抱住靳隼言,“如果你想,我可以继续锁着你。”
这样靳隼言就可以不用回去面对令他讨厌的一切。
谢濮短暂喂养过一只猫,这些天来也豢养靳隼言,对于继续养着靳隼言,他认为自己还是有些经验。
靳隼言轻笑,胸膛颤动,“真舍不得我?”
“舍不得。”谢濮想一直拥有靳隼言,哪怕靳隼言不接受他的喜欢,但只要能在他身边占据一个位置,哪怕微不足道,谢濮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