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情都僵住。
倒不是帅哥的脸不符合期待,主要是这张脸太眼熟了。
赵一顺还在戳他,“阳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靳兄弟。”
罗阳嘴唇发颤,“靳、靳隼言?”
赵一顺一愣,“阳哥你咋知道?”
罗阳眼前一黑。
靳隼言跑来四院当保安,到底是世界疯了还是靳氏破产了?
世界疯了的可能性不大,难道靳氏真的破产了?靳隼言落魄了?
靳隼言站在门口整理完衣服,朝他一笑。
罗阳心里猛得发突,推门就跑。
靳隼言在他身后喊:“罗护士,我初来乍到,对环境还不熟,你带我熟悉一下吧。”
罗阳装作听不见,跟被野兽追着一样,跑得更快。
就这么一路跑到主楼,碰到刚从药库出来的谢濮和关咏荷。
“出事了?”谢濮看他慌张的样子,蹙眉问,罗阳很少慌成这幅模样。
罗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刚才在保安室,见到新入职的保安了。”
关咏荷在一旁接话:“这个我们知道了,刚才沈主任不还领着新来的保安垫石板么。”
“不是、不是这个……”罗阳面露纠结,“谢哥,你知不知道,靳隼言他家里是不是破产了?”
很久没从旁人口中听到靳隼言的名字,谢濮微顿,觉得有些陌生。
明明没过去多久,他好像已经离靳隼言很远了。
关咏荷不解:“这关靳隼言什么事?”
没等罗阳再次开口,谢濮已经知道了。
视线越过面前的罗阳,看到的是正在朝这边走过来的靳隼言。
他穿着崭新的保安制服,身形挺拔,惯常漫不经心的表情收起来,看起来竟然很正经。
罗阳小声说:“新来的保安叫靳隼言,不知道是不是重名,可是脸看起来也挺眼熟的,难道是我脸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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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周一更(^3^)
第76章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靳隼言是个极强势的人,这种强势并不完全体现在性格上,更多的是指只要他一出现,就能吸引周围所有人的视线。
刚雨过天晴,稀薄的阳光在这一刹那好似都被他一个人占了去。
谢濮看着走过来的靳隼言,别开眼,“我们走吧。”
“哦哦,走吧。”罗阳也想明白了,管他靳隼言为什么来四院,都和他们没关系,反正谢哥都和他分手了,以后当他是个陌生人就好了。
关咏荷还没弄清楚状况,也跟着他们一起走。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加重,靳隼言小跑着追上来。
罗阳回头看他,“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靳隼言笑笑,“你们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这个时间当然是去吃饭。”
“这样啊。”靳隼言若有所思,视线掠过始终没转身的谢濮,“那我也去食堂吃饭。”
“你……”罗阳有点被气到。
靳隼言解开脖领处的一颗扣子,长舒一口气,“我也是四院的员工,难道不能吃食堂的饭菜?”
罗阳:“……”
他是个有素质的人,只在心里骂脏话。
四院人手少,吃饭都要换班,他们到的早,食堂里没多少人。
今天菜色不错,有罗阳很喜欢的姜葱牛肉丸,打完饭,他看见靳隼言坐下后,才选了个离靳隼言最远的桌子。
他谢哥本来就偏瘦,可不能再让靳隼言影响食欲。
罗阳心里想得好,没成想碰上最不要脸的靳隼言,靳隼言先是夹起菜吃了一口,然后慢悠悠放下筷子,起身端起餐盘,走到距离谢濮所在餐桌最近的桌子,他重新坐下来,正对着谢濮。
他的举动给罗阳都看愣了,嘴巴张合没说出话。
谢濮依旧没有反应,他沉默地吃完餐盘里的饭菜,没有看靳隼言一眼,关于靳隼言来四院的目的他不想去探究,他已决定斩断自己对靳隼言的感情,不会因此产生动摇。
靳隼言吃饭的动作不紧不慢,连咀嚼都很机械,这期间他一直看着谢濮,跟就着谢濮下饭一样。
罗阳只觉得靳隼言看他谢哥的眼神就像狗看见肉骨头,一准没安什么好心,他挪了下位置,挡住靳隼言的目光。
吃完晚饭,靳隼言倒先走了,没继续跟着他们。
从吃饭起关咏荷就憋着一肚子话想要问,这会儿终于能说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靳隼言为什么到四院当保安了?”
话是冲着谢濮问的,谢濮以前是靳隼言的主治医生,两人的关系似乎还有些不一般,她寻思谢濮肯定知道什么内幕。
“管他呢,和我们又没关系。”罗阳插话,顺便看了眼谢濮的脸色,见他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
关咏荷还想再问,谢濮说:“我晚上还要值班,先走了。”
入秋以后,食堂门口的琴叶榕换了位置,被挪到窗户边,以便它能更好的吸收光照。
方才离开的靳隼言没走远,就站在琴叶榕旁,谢濮看见他,一时有些恍惚,想起他和靳隼言在四院见的第一面,也是在这盆琴叶榕旁边。
不过现在的情形与那时截然不同。
他垂下眼,从靳隼言身侧而过,错身的瞬间,他余光看见靳隼言抬手伸向他,但最终还是没有碰到他。
靳隼言的手垂落下去,显得莫名寂寥。
谢濮的心湖泛起涟漪,很快平静,他应该平静,也必须平静。
值班的流程谢濮已经很熟悉,和他一起值班的医生临时请假,没人顶替,所以今晚只有他一个人,不过有住院部的护士帮忙轮班,也算不上累。
住院部的护士姓杨,很年轻的女孩,别人都叫她小杨,谢濮以前值班时碰到过她几次,也和别人一样叫她小杨,小杨很爱吃糖,口袋里总是装满糖果,碰到熟人都要分几块,谢濮被她分了一把,薄荷味的,小杨说晚上吃了提神醒脑,省的犯困。
谢濮吃了一块,剩下都装进口袋里。
从五楼下来,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又熄灭,他停下步子。
清凌凌的月光下,靳隼言半靠在墙上,轻声说:“阿濮,我等你好久了。”
谢濮后退,他紧追不舍,声控灯在他们的脚步声下再次亮起,光亮刺眼。
谢濮被堵在角落,低下头,“你不该来这里。”
靳隼言装作没听懂他的意思,“有什么不该,我明天正式上工,总要先熟悉下环境。”
离得近,他闻到谢濮身上的薄荷糖的味道,很淡很甜,他不由自主地看向谢濮柔软的嘴唇,想亲吻,脑子里蹦出这个念头。
太久没和谢濮接触,想念在这一刻冲破防线,令他溃不成军,他想和谢濮接一个薄荷味的吻,但怕得到一个薄荷味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