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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
路嘉洋面露遗憾:“那待不到小洲生日了。”
“也可能会有所调整,具体看项目进度。”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江元洲缓缓将脑袋搭到路嘉洋肩头。
路嘉洋说话时,他抬眸看路嘉洋,江棋瑞说话时,他又垂眸看江棋瑞。
江棋瑞简直要被这小子的小动作逗笑。
眼见两人半天没有要聊完的意思,江元洲开了口。
“哥,重点考试范围。”
路嘉洋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回到新闻联播上。
他拿过身侧笔记本和笔,开始唰唰记内容。
江棋瑞捧着鸡汤,看着亲密无间挨在一起的少年。
有那么一瞬,好像看见了年少时坐在宋思玺房间书桌前的他和宋思玺。
他下意识看了眼黑着屏的手机。
距离宋如花生日已经过去三天。
这三天里,宋思玺一次也没来找他,他也一次没去找宋思玺。
就好似他们根本没在机场那夜重逢。
依旧是十年不见,也许以后也不会再见的陌路人。
江棋瑞呼吸一阵困难,捧着鸡汤的手微微收紧。
刚被鸡汤捂热了些的手又开始发冷,他垂着眸,视野逐渐模糊。
忽然,门口处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
“小瑞。”
江棋瑞抬眸,看见一道身影正快步朝他走来。
模糊的视野重新清晰。
女人穿着一身棉麻料的长裙,及腰的长发绑了半边辫子。
她与江棋瑞三四分像,只是面庞更为柔和,像水乡里长出来的人。
江棋瑞站起身,女人已行至他跟前。
他开口轻唤:“姐姐。”
江和雅上上下下看他,半晌一句很轻的。
“瘦了。”
第021章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两家人一起吃完火锅,天已经暗了。
下午还淅淅沥沥的雨,到晚上又变得大了起来。
望着乌沉沉盖下的雨幕,江和雅面露担心。
“一定要晚上走吗?雨太大,又是夜里开车,不太安全。”
江棋瑞也仰头看窗外。
其实回去没什么事,明天的行程也是从下午开始。
他每次回国,都会专门空出一天时间来海市。
江和雅继续道:“留给你的房间我平时都会打扫,床单被罩也都是你过去用过的,要不要留下来睡一晚?”
江棋瑞点了头。
海市这一片小独栋,基本是二层带个阁楼。
江和雅、江元洲和留给江棋瑞的房间都在二楼。
江棋瑞房间没有浴室。
他在二楼的公共浴室洗过澡,回房间时,路过江元洲房间。
江元洲房间亮着灯,房门大敞着。
屋子里两个少年正坐在房间角落的地毯上,对着图片翻找满地的乐高零部件。
路嘉洋余光瞥见门口身影,一下子抬头。
“舅舅,要进来一起搭乐高吗?”
不等江棋瑞开口,路嘉洋又补充道:“这个很解压的。”
看来开着门就是在等他。
江棋瑞迈开腿进屋,也跟着在堆乐高的毯子上坐下。
江元洲一言不发地将一张图纸推给他。
江棋瑞接过。
全图是一座城堡,他这张图纸上标了颜色的部分是城堡前的四个柱子。
江棋瑞开始在面前一摊的零部件里找柱子。
找了五分钟,就找到四个顶。
他对着图纸深思。
解压吗?
一抬头,就见对面两人正看着他。
路嘉洋憋笑憋得辛苦,就连江元洲那总如死水般沉寂的眸里也漾起了一点笑意。
见江棋瑞看来,路嘉洋很给面子地马上给他递台阶。
“你要不试试找这个?这个我们已经搭好底了。”
江棋瑞看一眼路嘉洋递来的图纸,再看一眼自己的。
他委婉表示:“不用了。”
看着都挺差不多的。
他淡淡岔开话题:“小路也是今年高考吧?”
“嗯。”
“几号考试?”
“7号。”
江棋瑞算了算日子。
“那就是下周了。”
“是的。”
江棋瑞又问了个下午问过江元洲的问题:“紧张吗?”
路嘉洋笑:“紧张肯定是紧张的,但也在正常可消化范围内。”
一番闲聊,江棋瑞好歹是把四根柱子给找齐了。
一抬头,发现路嘉洋和江元洲已经把城堡地基都打好了。
路嘉洋大概是看出他属实是不太擅长玩乐高,没再给他递。
倒是江元洲,又挑挑拣拣出一张图纸,往他面前推。
江棋瑞拒绝了他发出的邀请:“我回去睡了。”
江元洲看向他,视线又落了一瞬到他缠着纱布的手上。
在江棋瑞站起身后,江元洲开了口:“还会再来吗?”
江棋瑞脚步微顿,低头看向坐在乐高前的少年。
那双漂亮的黑眸望着人,仿佛总是能将人望穿。
江棋瑞知道,他并不是在要一个回答,而是在要一个承诺。
因为同样的问题,江元洲过去也问过。
短暂沉默,江棋瑞给出回应。
“会的。”
而后他转身离开,帮两人带上了门。
他走后一会,路嘉洋放下手里的城堡看护小兵,思索着看向江元洲。
“舅舅这次来,好像格外有心事。”
“嗯。”江元洲伸手戳了戳被他放到毯子上的小兵。
路嘉洋看着他动作,慢慢笑着抬手揉搓他脸:“我们小洲怎么看出来的?”
江元洲乖乖由他揉着,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一顿饭,他看了二十六次手机。”
“观察这么细致。”
路嘉洋停下蹂躏的魔爪,分析:“首先排除掉是因为工作,毕竟舅舅每次来我们这都不会处理工作上的事。亲人的话,舅舅在意的就只有江姨和你吧。那么只剩下……舅舅是不是谈恋爱了?”
“为什么?”江元洲问。
路嘉洋想了想:“一般恋爱的人,不是都比较在意手机里有没有消息进来嘛。”
江元洲仍是不解:“为什么?”
路嘉洋回答不上来了:“不知道,毕竟哥也没谈过恋爱。”
他拿起小兵继续拼凑。
身侧的漂亮少年却是半晌没再有其他动作,只是盯着他看。
路嘉洋被他盯得笑出声,放下小兵看他:“怎么了?”
江元洲搭上他手,倾身将脸埋进他颈间。
路嘉洋显然很习惯他这个动作,顺势抬手揉了把他柔软的卷毛。
江元洲趴在他怀里,伸手圈住他腰,说:“哥,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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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瑞说睡觉只是托词。
他来时没有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