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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回国出差吗?”
“嗯。”
“什么时候走?”
“十天左右。”
三两句寒暄,江棋瑞又再往边上看去。
可边上没有人了。
他视线又逡巡一圈。
就只有他们四个,没别人了。
禹子琪凑在任安楠耳旁小声道:“瑞哥不会是在找景澄吧?他是不是喝多忘了景澄比他搬走还早了?”
宋思玺声音适时响起:“改天有机会再聚吧,我先送他回去。”
禹子琪连忙应:“哦哦好,你知道瑞哥住哪吗?别徇私舞弊往你自己家送啊。”
宋思玺侧过脸幽幽看他。
禹子琪本就是插科打诨说句逗趣的,没想到江棋瑞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知道的。”
话落的瞬间,四人齐刷刷朝宋思玺瞪去。
“你小子!”
“你你你……”
“你竟然!”
“果然……”
宋思玺面不改色无视几人的指责,对江棋瑞轻声道:“走了。”
江棋瑞看向他,点了点头。
而后又转回身,朝对面几人微微欠身,说:“再见。”
上一秒还张牙舞爪的四人瞬间面露微笑,满脸慈爱。
“再见~”
“路上注意安全~”
“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再走?”
“对啊!加个微信吧!”
见反应明显已经慢了好几拍的江棋瑞在几人的炮语连珠下,真的要去摸手机。
宋思玺上前一步,伸手按住江棋瑞抬起的右手,而后冲已经纷纷掏手机的几人道:“联系方式找我要。”
话毕,他抬手轻揽江棋瑞肩膀,带着人走了。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禹子琪才回过劲儿来地发出感慨。
“草,刚刚玺哥冲出来揍人那劲儿真给我整懵了,我都多少年没看他这么疯了,我还以为他早被社会磨平了呢。”
任安楠辣评:“很显然,只是会装了。”
宋安卉抓重点:“他俩是不是复合了?”
纪锐泽咬牙切齿:“真迅速啊这无耻之徒!”
·
走出大堂,宋思玺收回虚搭在江棋瑞肩头的手。
出门的瞬间冷风扑面。
他看一眼江棋瑞左手臂弯间搭着的西装外套,转而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到江棋瑞身上。
“开车来的吗?”
“嗯。”
“那开你车回去。”
停车场不远,宋思玺直接管泊车工作人员要了江棋瑞的车钥匙。
两人缓步往山庄侧面走去。
夜已深,周遭没什么人。
找到车,宋思玺打开副驾驶车门,让江棋瑞先上车。
等江棋瑞坐好,他弯腰,帮明显已经不在状态的人系好安全带。
视线垂落间,看到了江棋瑞搭在腿上的左手。
缠了不小一圈纱布。
刚才江棋瑞的左手一直被搭在左手手臂上的西装外套遮着,宋思玺才一直没注意到。
他停了动作,出声问江棋瑞:“手怎么了?”
没得到回应,却是看见眼前人缓缓将受伤的手往身后藏。
宋思玺安静下来。
刚才在山庄里那点欢乐气氛瞬间散得一干二净。
冷战的事实又摆回到两人之间。
宋思玺看着江棋瑞即将将受伤的手完全背到身后,他伸手,抓住了江棋瑞手腕。
而后抬眸,夜色下乌沉沉的眸望向江棋瑞,叫人辨不清神色。
江棋瑞还是和在山庄里一样,不躲不避地看他,神情专注又认真。
于是宋思玺又问了一遍:“手怎么了?”
眼前人却仍是只看着他,不应他。
车厢内持续一阵寂静。
许久,宋思玺声音才再响起:“我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指腹轻轻摩挲掌心间瘦削的手腕。
“每当我觉得你已经对我敞开心扉了的时候,你又总能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江棋瑞,你讨厌我吗?”
一直不言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他被宋思玺圈住的手微动了一下,不像是要挣开,像是想拉宋思玺,可宋思玺攥得紧,没让他动。
他只好停下动作,看着宋思玺,说:“没有讨厌你。”
阴天的夜晚。
无星、无月、也无风。
万籁俱寂。
宋思玺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他圈住江棋瑞手腕的手缓缓松开,而后抬起,抚上眼前人脆弱的脖颈。
感受到掌心温凉的皮肤轻颤。
被他圈住的人颤着,却没躲,仍是用那双好看的眼睛不错地注视着宋思玺。
宋思玺变本加厉,指腹抚过细腻的耳后皮肤,指尖薄茧惹得眼前那双漂亮的眸里逐渐氤氲出水光。
漆黑空间里朦胧得越发扣人心弦的人却仍是没躲。
他轻颤着,乖顺的,眨眼间湿了卷翘的睫。
雾蒙蒙的眸还是那样望宋思玺。
宋思玺掌心穿过他柔软的发。
“那喜欢我吗?”
第024章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车内又陷入死循环般的安静。
说不讨厌说得毫不犹豫的人,到喜欢,又把嘴闭上了。
宋思玺就这么看着他。
不放过他的每一寸呼吸变化、表情变化、肢体变化。
酒精使人迟钝。
迟钝的人,藏不好身体本能翻涌而上的情绪。
江棋瑞没什么血色的唇逐渐绷紧,望着宋思玺的眸变得失神。
像一只困兽。
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拖着、拽着,求救不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宋思玺垂落的眸色逐渐凝重。
他抚在江棋瑞柔软发间的手贴上江棋瑞脊背,来回轻拍安抚。
“江棋瑞,不想了,我换个问题。”
感觉到怀中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身上。
他停下轻拍的手,看着江棋瑞,终于开口问了那个,他曾反复想过无数个日夜,后来又自己与自己和解,说服自己不要答案也没有关系的问题。
“十年前,为什么放弃我?”
看着眼前人湿漉的睫毛轻颤,宋思玺又将这个宽泛的问题变成了一个是与否的回答。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江棋瑞终于再次看向他。
他缓缓抬手,轻攀住宋思玺手臂,而后一字一顿。
“阿玺,你很好的。”
纤长的睫一点点盖下,他的声音变得很轻。
轻轻的,混进不易察觉的难过。
“是我不好,我走不动了,追不上你了。”
·
将车停进酒店停车场,宋思玺熄了火,侧过身。
副驾驶座的人身上盖着黑色风衣,脑袋微垂,已经睡深了。
宋思玺安静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