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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胳膊。
宋思玺放轻呼吸,将数码游戏机关机放到床外侧。
而后他伸手,将被子往上拉,盖住熟睡中少年肩膀。
收回手时,少年的呼吸落到他手背上一瞬。
他动作一顿,收回到半途的手悬在了空中。
悬在空中的手微蜷,又松开。
来来回回数次,最终落下,轻触少年唇瓣。
原以为隔着化妆棉触碰到的感觉已经足够真实,如今真正毫无阻隔地触碰,才发现根本天差地别。
柔软的、温热的、隐秘的潮湿。
稍微用一点力,浅色的唇便会漾出鲜红。
洁白整齐的牙齿,指腹一颗颗磨过,压上滚烫的舌。
湿热的触感令宋思玺骤然回神。
他呼吸一滞,近乎错愕地收了手。
拇指指腹湿哒哒的,少年微启的唇间隐隐可见水光。
宋思玺下意识想要起身离开,却因着被江棋瑞抱住的那只手受到了桎梏。
睡梦中的人甚至发出了不满的轻哼,将他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宋思玺只好重新躺下,不再看身侧人。
他无比清醒又大脑浑沌地盯着天花板,许久,长舒出一口气,抬手盖住了眼睛。
·
江棋瑞悠悠醒来,朦朦胧胧间第一感觉是,枕头有点硬。
硌得脸疼。
他稍微往后靠了点,睁开眼。
时间尚早,天未大亮。
江棋瑞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张帅脸。
他瞬间不动了。
想起大约五年前,他也曾躺在这张床上,清晨睁开眼,看到这张脸。
彼时的宋思玺尚青涩,睡觉时冷冰冰的,皱着眉,看起来脾气很臭的样子。
而如今……也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桀骜模样。
但如今江棋瑞看在眼里,却一点也不会觉得眼前人看起来脾气臭了。
宋思玺是全世界脾气最好的人。
刚睡醒的少年不自觉弯了一双眼睛,静静看着身侧还在睡梦中的人。
看他长长盖下的睫毛,看他高挺的鼻梁,看他凉薄的唇。
忽地,江棋瑞想到昨天跨年时,宋思玺捂住他眼睛,落在他唇上的呼吸。
感觉很近很近。
可他没有看见,不知道很近,究竟是多近。
江棋瑞想着,不自觉慢慢靠近宋思玺。
近到唇瓣离宋思玺唇瓣大约五六公分的位置,他停下,静静感受了会宋思玺的呼吸。
好像,比这还要再近。
四公分、三公分、两公分……
江棋瑞停下。
差不多,是这样的距离。
他忽然想,宋思玺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捂住他眼睛,靠他那么近?
盯着宋思玺近在咫尺的唇瓣思索间,睡梦中的人忽然微侧过脸。
江棋瑞只觉唇上轻触到什么温凉。
他瞬间停了呼吸。
是宋思玺的唇角。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飞速跳动。
“咚咚咚”
身体又开始变得轻飘飘。
他浑身发烫,下意识像昨晚一样,整个人扑进宋思玺怀里。
可是这招似乎失效了。
感受着宋思玺滚烫的体温,身体里的失重感却愈演愈烈。
浑身滚烫,心跳失速。
很像发烧的症状。
江棋瑞抬手,摸了摸额头。
忽然间,听见头顶上一声沙哑的询问:“身体不舒服?”
江棋瑞只觉得浑身烫得更厉害了。
直觉告诉他这时候不能面对宋思玺,于是他卷着被子往里一滚,把自己滚成了一只现包饭团。
被子忽然被卷走,宋思玺空荡荡地在床上躺了片刻,坐起身看向挨着墙的饭团。
他靠近问:“怎么了?”
饭团没动静。
沉默片刻,宋思玺开口:“早上好。”
好一会,饭团才勉勉强强往外滚出半圈,而后慢慢探出半个脑袋,瓮声瓮气应:“早上好。”
宋思玺看眼前人通红一张脸,放轻声音问:“发烧了?”
江棋瑞看他,视线不自觉落到他唇角,又脑袋冒烟地赶紧把视线移开了。
“好像没有,额头不烫。”
宋思玺看着他,轻抬手:“让我试试,可以吗?”
江棋瑞没有马上回答。
他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缩得只露出一双眼睛,才点了点头。
宋思玺手背贴上江棋瑞额头。
的确不烫。
但他还是不太放心:“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棋瑞埋在被子里轻张嘴。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次没法再像上一次在陈记面馆里时那样,坦荡地向宋思玺陈述自己的症状。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在变质。
很重要的,会带来很大改变的某种东西。
于是沉默良久,他轻摇头,对宋思玺说:“没有哪里不舒服,阿玺,你去洗漱吧。”
但显然宋思玺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他看着江棋瑞,没有动,也没再开口。
江棋瑞与他对峙半晌,败下阵来,只好硬着头皮现编。
“我……晨……晨那个。”
短暂安静,宋思玺反应过来,表情微怔。
他下意识往下看了眼,又迅速收回视线,少见浑身僵硬地起了身,语言系统紊乱了一会,才找回声音开口:“我先出去?”
江棋瑞已经将整个人又缩回被子里。
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不用,你去洗漱吧,我躺一会就好。”
宋思玺这才应好。
找半天才找到拖鞋,转身进了浴室。
听到关门声,江棋瑞又在被子里窝了一会,才缓缓探出脑袋,看一眼房间。
见卧室的确不再见宋思玺身影,他才慢慢往外滚,滚出被子,仰面摊在床上。
灵魂出窍地盯了会天花板,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嘴唇。
嘴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还在。
他盯着天花板不知想了些什么,又伸出手臂,亲了两口自己的手臂。
触感好像差不多,但又似乎天差地别。
脑海中再次浮现宋思玺凉薄的唇,江棋瑞扯着被子往里一卷,又把自己卷回成饭团。
·
等宋思玺洗漱完从卫生间走出,江棋瑞已经把自己从被子里放出,正乱着一头柔软的卷发,坐在床边发呆。
睡裤摩擦着床沿卷起大半,少年白皙的小腿搭在床边。
宋思玺视线落过去一瞬,又很快移开。
走到床尾,拿起江棋瑞昨晚脱在床尾的拖鞋,绕到床侧,弯腰放到少年脚边。
视线垂落间,注意到少年红了一圈的小腿肚。
他眸色微深,出声问江棋瑞:“小腿怎么了?”
江棋瑞反应慢半拍地低头看了眼。
“袜夹勒的。”
想起同样用法的衬衫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