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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去。
等到会议室只剩下江泰弘一人,他拿出口袋里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
电话接通的瞬间,对面道歉的声音才响到一半,就被江泰弘怒骂压下。
“废物!让你们带走个病秧子都带不走!”
“江总,您打电话来的时候,他刚好去做检查了,我们去找人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了……”
江泰弘猛地将手机摔出。
胸膛起伏得越发厉害,只见他通红的一双眼瞳孔逐渐扩大。
“砰”一声响。
男人僵硬地砸在了地上。
第108章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发现江泰弘晕过去的是他的助理费思蓉。
在江棋瑞和江泰弘沟通时,费思蓉一直静静等在会议厅门口。
等江棋瑞离开,她刚准备推门而入,又听见江泰弘怒骂的声音。
费思蓉搭在门把上的手一顿。
准备等江泰弘骂完再进去,却先听见“砰”的一声响。
她在第一时间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赶到时,江泰弘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担架从江棋瑞身侧抬过。
担架上的男人抖着手,像是想要抓江棋瑞。
江棋瑞轻轻侧身,目送着医护人员离开,没有跟上。
送走远道而来的股东,他给宋思玺打电话。
宋思玺接得很快。
“结束了?”
江棋瑞舒缓下神情,轻应一声,而后问:“你们现在在哪?”
“公司楼下。”
宋思玺声音里含了点笑:“我刚刚看见救护车了,不会是老头气晕了吧。”
“嗯。”江棋瑞应,“我去找你。”
宋思玺将车停在了办公大厦对面的地上停车场。
雪下得很大。
江棋瑞找到车时,车身上已经覆了层雪。
他打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刚坐下,宋思玺便靠向副驾驶,朝他伸手。
“怎么穿这么点就下来了?”
江棋瑞微凉的手被宋思玺滚烫掌心裹住。
他刚想应话,忽地从后视镜瞥到后座少年直勾勾视线。
这才想起江元洲还在车上,他一瞬热了脸,从宋思玺手中抽出手,看向后座人。
“医生说你今天还有几项检查要做,送你去医院做完检查后,简单收拾点东西,接下来几天你先住我们家。”
江元洲没有异议,他一双黑眸无波无澜望着江棋瑞,少年青涩却又冰冷的声音响起。
“死了吗?”
江棋瑞被他逗笑:“没有,救护车抬走的时候眼睛还睁着。”
少年露出遗憾表情。
他兴致缺缺地靠上椅背,有些疲惫地合了眼。
江棋瑞见状,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宋思玺。
这一看,发现宋思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男人手臂搭在中央扶手箱,手悬在空中,还维持着他抽走手时的姿势。
两人重逢后交往已有一年多,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江棋瑞又侧过脸看了眼后座的江元洲,见江元洲合着眼没再有睁开的意思,他收回视线,重新握住宋思玺手。
而后主动凑上前,亲了宋思玺一下。
见宋思玺仍直勾勾看着他,他轻眨眼转移开话题。
“你怎么做到让他配合你在拍照的时候比耶的?”
宋思玺眸中浮上点笑意,指腹轻抚他掌心。
将他微凉的手完全包裹,勉强放过他,轻笑应:“他向我请教问题,当然得配合我。”
江棋瑞露出惊讶神色:“他主动向你请教问题?”
宋思玺眼底笑意加深:“嗯。”
不怪江棋瑞震惊。
江元洲天生高智商低共情,普通人的疑难问题根本困扰不到他。
他对所有人……路嘉洋除外,都是一视同仁的不放在眼里,主动向人请教问题,简直天方夜谭。
江棋瑞忍不住问:“什么问题?”
宋思玺眉梢轻挑,一字一顿:“感情问题。”
江棋瑞一下子看向后座少年。
少年仍合着眼。
双手垂在身侧,呼吸很轻。
仿佛没听见前座两人的谈话。
但仔细看,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在很轻地颤动。
江棋瑞笑了笑,记忆退回到一周前。
·
确认下江泰弘已经深信不疑他打算放弃江氏跟随宋思玺离开后,江棋瑞又小心观察了近半个月时间,才发起的股东大会。
下达通知后,他就在找合适去医院找江元洲的契机。
好巧不巧,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了江元洲主责护士的电话。
护士在电话里紧张无比地说,江元洲做常规检查时,哭了。
哭是件很寻常的事。
可对江元洲来说,却不太寻常。
在Y国住院一年多,无论是手术,还是多如牛毛的各种常人无法承受的化验检查,江元洲最多只会在痛到极致时,毫无情绪地掉几滴生理性的眼泪。
他不是会忍,而是根本不懂得哭。
过去十几年,江棋瑞一次也没有见他哭过。
护士却在电话里说:“他哭得太让人心疼了,可我们只是像往常一样进行常规抽血,江先生,您要不还是来看看吧。”
江棋瑞思索问:“检查前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不过我们进病房时,他正在和他的好朋友视频。”
江棋瑞心底有了猜想。
当天下午,便拎着准备好的文件去医院找江元洲。
江泰弘派来的两个保镖雷打不动地立在病房门口。
见江棋瑞进到病房,两人毫不遮掩地守在房门的玻璃窗前,紧盯着病房内江棋瑞和江元洲之间的一举一动。
江棋瑞背着身冷冽了神色。
走向江元洲,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开口:“护士长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做常规检查的时候一直在掉眼泪,吓得她们连针都不敢扎了。”
少年站在窗前,静看着窗外,没有出声应他。
江棋瑞走到江元洲身旁站定,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看了眼。
“窗户都被雪埋住了,有什么好看的?”
玻璃窗倒映并排而站的两人身影。
见江元洲依旧不搭理他,江棋瑞慢悠悠走到病房的沙发上坐下。
“让我猜猜,你哭肯定跟你那个童年小玩伴脱不了关系。”
他悠闲地摆弄着桌上的茶器。
给自己泡了杯热茶,才缓缓继续道:“其实你要真这么想他,把他接来这里,也费不了什么事。”
男人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食指轻点。
“我记得他成绩好像不错吧?在哪上大学来着?海大?在Y国给他找所跟海大差不多的大学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家砸点钱,再让他自己考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