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气得破口大骂,这点小事,很可能会把他都连累到。
他当机立断道:“刘博瀚,你从现在开始不再是我们部门的一员了。”
“什么?”刘博瀚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讶。
他从未见过苏建林和自家领导对任何人如此恭敬,更别提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的林宇。
可当林宇提出要让自己滚蛋之后,苏建林竟然直接把自家领导叫了过来,并且当众解除了他的职务……
刘博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原本以为自己有着稳固的地位和关系网,却不料在林宇的一句话下就失去了所有。
他试图挣扎,“胡局长,您不能这样对我!我为部门付出了这么多年……”
胡鑫止住了他,发出严肃的警告,“就是念在你对部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才给你辞职的机会,否则我公事公办你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刘博瀚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整个人倒退几步跌坐在地。
他的老婆和岳母也吓了一跳,连忙上来帮着求情,可胡鑫连刘博瀚这个老下属都不理,怎么会听她们两个女人的哀求?
刘博瀚的岳母知道自己这次惹大祸了。
她见向胡鑫求情不成,马上就跑到了林宇面前来,“对不起,林……林先生是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把我当个屁放了行不行?”
林宇将手中烤鸡腿一口吞掉,笑眯眯地看着这大妈。
“你骂人的时候那么爽,现在道个歉就当没事发生,我们平白无故挨了一顿骂对吗?”
林宇倒是无所谓,但他很清楚刘媚心看似强大表面背后的脆弱。
这大妈要是骂其他内容也就算了,偏偏触及到了刘媚心的痛楚,林宇是绝对不会纵容这种人的。
“我给你们道歉,磕头道歉可以吗?”
大妈慌了。
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刚刚炒股亏了几十万破产,现在躺在家里是什么都不愿意干了,成了俗称的躺平族。
要是她这个乖女婿再因为自己一时嘴贱而丢了大好的前程,那她一家真的是不得安宁了。
大妈说着也不管林宇答不答应,在地上“砰砰”就是两个响头。
林宇并不在意,任由对方自导自演,看都不看一眼。
大妈哪知道林宇在边境战区见过多少恶人,区区磕头骗同情的手段,哪能让林宇改变决定?
大妈见林宇铁石心肠的模样,只能看向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她三大步走到刘媚心面前,跪了下来。
“姑娘,是我错了,你就给大妈我一条活路吧。刚才的话我都收回去,我就是嘴贱!”
大妈发起狠来,居然反手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刘媚心可没林宇那般见过大场面,一下都被整懵了。
林宇在一旁看着提醒道:“你不用一时心软,她对你造成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再说我们没有做任何事情,是她那怪女婿自己隐瞒情况。”
刘媚心听到林宇这话,马上就想起刚才大妈咄咄逼人,满口喷粪的模样,可她毕竟善良,叹了口气道:“算了林宇,让她们走吧。”
刘媚心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刚挨骂的委屈过去了也就散了。
“也行,就听你的。”
林宇站了起来,“那你就把这杂货铺以市价卖给刘媚心,日后你们不得在出现在这街道的区域内!”
刘媚心说的走,可能只是让她们离开。
但林宇可不会放着这些潜在的伤害在刘媚心身边,以这大妈的性格,等她女婿重新站稳阵脚后,指不定又来刁难刘媚心。
林宇虽然可以再来帮忙,但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好好好,我卖!”
大妈的杂货铺本来生意就一般,纯粹是混口饭吃,能以市价卖出并不亏什么。
“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林宇是看透了这大妈的性格,不给她一丝操作的机会。
刘媚心还没看懂林宇的意思,可林宇让她先稍安勿躁。
等大妈写好买卖合约当场签了名之后,林宇才看了一眼那在一旁恭恭敬敬等着指示的胡鑫。
见林宇的目光看过来,胡鑫连忙凑前一步主动问道:“林先生,我该如何处置这个刘博瀚?”
刘博瀚夫妇此时都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宇,她们一家的未来可就在林宇这一句话里面了。
“刘博瀚隐瞒情况不报,按规定处理即可,升迁的事情自然是取消,等日后再算。”
林宇淡淡一句话下了定论。
刘博瀚三人当即松了口气。
这事情其实并不算严重,只是按规定处理其实就是口头警告和写保证书而已。至于升迁的事情自然是要取消的,林宇都不允许他们一家人在靠近刘媚心的店铺,刘博瀚又怎么来这片当副局长?
“明白,我一会回去就马上让人处理。”胡鑫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应了下来。
处理完刘博瀚后,林宇走到刘媚心面前说道:“你先去房管局把这杂货铺过户的事情办妥,买铺位的钱我一会儿转到你账号上。”
“林宇,我买个新铺位干什么啊。”刘媚心刚才就想问了。
“我刚在你烧烤店吃东西的时候就有了个主意,回头和你说,我得去市局一趟,你先把过户办妥。”
林宇交代完之后,随着苏建林上车离开。
刘媚心虽然不太明白林宇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
那杂货铺的大妈见到苏建林小心翼翼请林宇上车的情形,就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踢到钢板了,也不敢说反口不认的事情,马上就和刘媚心到附近的房管局进行过户交易。
钱的事情,林宇给谭凯发了个短信,天域集团马上就将五百万打到了刘媚心的账户上了。
刘媚心来到房管局,看到手机银行上的一连串金额,一时间宛若隔世。
“原来他比我想象中的还是神秘厉害十倍……不,是一百倍。”
刘媚心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自卑感来。
就她这个一个出身农村,做点小生意的老板娘,配得上林宇么?
刘媚心都没注意到,当她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已经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