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她没哭多久,谢过赢初弦,给她转了卦金后,匆匆跑出校门,去帮忙找人了。
赢初弦收拾好东西,出了校门,上车后联系了唐文安,把他约出来见面。
毕竟警局那地方,普通人还是少去为好。
双方都没吃饭,干脆约了个大排档见面。
赢初弦先到了地方,等了十分钟后,唐文安带着白庚礼和张玉山他们匆匆来了。
白庚礼欢欢喜喜的跟她打招呼:“赢初弦!好久不见,你身体好点没?”
张玉山恭恭敬敬的跟她打招呼:“赢道友。”
唐文安摆摆手,让他们坐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俩小子非要来,说要请你吃饭,感谢你把他们从苗疆救出来。”
唐文安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对了,怎么有空约我出来吃饭?是要我帮什么忙吗?”
“哦对了,你这次支援苗疆,帮了灵异局,局长给了你一笔奖金,晚点我转你账上。”
唐文安这些天忙着苗疆事件收尾,忙得晕头转向,也只有赢初弦能够让他挤出点时间来跟她一块吃饭了。
其他人他干脆不见的。
“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赢初弦也不是扭捏的性子,在桌上贴了张隔音符,避免隔墙有耳后,三言两语把祝松亭的事说了。
又说了祝松亭拜托她的事情。
赢初弦抿了口清润的茶水,开口道:“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我需要你帮忙寻找几个真正懂支锅的人,避免到时候我露馅。”
唐文安三人听完,对祝松亭这位素未谋面的同事肃然起敬,心中敬佩他就算被炼制成不化骨,也不忘记自己生前的职责。
他倒是不担心被炼制成不化骨的祝松亭会失控伤害普通人,他们保护人民的誓言是刻在骨头,刻在灵魂上的。
就算失控,他也会毁了自己,绝不会伤害普通人民。
更何况,有赢初弦在,祝松亭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赢初弦眸光沉沉:“他们去的地方又是龙脉所在之地,我怀疑,他们此行目的,不止是那批面粉,说不定,还有龙脉……”
赢初弦望向唐文安:“所以我需要你们配合我。”
唐文安面色凝重的沉吟。
事关面粉,最佳人选应当是缉毒队的那些兄弟,但那些人穷凶极恶,去的地方又是龙脉,派缉毒队那些普通人去,会产生不必要的牺牲。
所以的确是要他们灵异局这边出手管才对。
唐文安忽然想起,刚认识赢初弦那段时间她似乎也提醒过,他也派了人去龙脉那边探查,到现在都没什么消息传回来。
唐文安想,待会回去他得联系上他们问问情况才行,说不准,他们还能在那边接应赢初弦。
几分钟后,唐文安朝白庚礼扬了扬下巴:“喏,他可以算一个。”
赢初弦意外看向白庚礼:“他?”
唐文安点点头:“白家祖上就是支锅发家的,只是几百年前R国侵入龙国的时候,他们金盆洗手不干了,改去打小鬼子了,不过本儿应当是还没忘的。”
“也就因为他祖上干那损阴德的事,白家现在子嗣不丰,每代独子,也就到了现在,有了功德,才多那么一两个孩子。”
唐文安毫不留情的揭短:“也是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前些年日子过不好的时候,他们家还有人敢支锅呢。”
“好了好了,唐队长。”白庚礼摸了摸鼻尖,有些无奈:“给我留条底裤,我裤子都要被您给脱没了。”
他望向赢初弦:“本是没忘,只不过现在日子过得好了,我入了玄门后,勒令家中人鲜少支锅,现在难免会手生一些。”
白庚礼有些兴奋道:“不过嘛,吓唬吓唬不懂行的还是可以的。”
张玉山默默举起手,满脸期待的开口道:“我也想跟去。”
“你最好还是别去。”唐文安看了他一眼:“龙虎山的名头太招人了,更何况,你还是现任掌门弟子,你们的脸恐怕都已经在国外玄门圈内传遍了。”
张玉山失望的点了点头:“好吧。”
“不过,张满德可以。”唐文安摸摸下巴:“那家伙长得不像正派,做事又圆滑,在队里可以当个交际花来使。”
赢初弦嘴角微抽,想想张满德在苗疆时那圆滑的模样,认同点头:“的确。”
几人边吃边聊,慎之又慎的把前往神农山脉的人选给敲定下来,最终就确定两个人一只鬼跟着去。
一个是白庚礼,一个是张满德。
那只鬼,就是于嫚了。
商议好后,唐文安让白庚礼两人陪着赢初弦散散步,他又风风火火的跑回局里。
毕竟赢初弦带来的消息可是个大消息,事关面粉和龙脉,他得要上报才行。
缉毒队那些兄弟进不了神农山脉内围,外围还是能安排的,避免会有漏网之鱼。
赢初弦吃饱喝足,慢悠悠的在街道上散步,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已经开了,微风一吹,十分惬意。
白庚礼和张玉山面色郑重的跟赢初弦道谢:“赢初弦,多谢你去苗疆救了我们,如果不是你,我们……应该回不来了。”
外人看着苗疆一事轻轻松松解决了,只有他们这些亲自去了苗疆的人,才知道他们之前的处境有多么凶险。
如果不是赢初弦,他们这些人,真的全交代在那了。
“不用谢,货银两讫罢了。”赢初弦摆摆手,随口问他:“江尘诉还好吧?”
“呃……应该,还算好吧?”白庚礼挠挠头,有些迟疑道:“他人已经醒了,除了两只手还没痊愈之外,精气神还不错。”
“前段时间还跟我说,等他伤好了,亲自找你道谢呢。”
赢初弦微微颔首:“先养伤吧。”
三人边走边聊,大多数都是白庚礼在说,张玉山沉默不语。
他时不时抬头看向赢初弦,眉眼间带着几分纠结。
过了好一会,他似是下了决心,喊了她一声:“赢……”
“呜啊啊啊啊——!我的儿啊!!”
他刚开口,便被一道突兀凄惨的哭声打断。
赢初弦几人抬目看去,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拱桥上,桥上现在聚满了人。
那哭声,是从桥下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