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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太子丹和燕赵联军诸将可不知道头曼聪明如斯,竟然通过赵军的布置做出了如此的决断。
此时赵军冰垒之后在高高的指挥台上,太子丹、范增和燕赵两军的七八位高级将佐,正在刺骨的寒风中,远远地瞭望匈奴军中的动静。
为了防止匈奴人得知燕军的到来,太子丹等人都换了赵军将佐装扮。借着明媚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的阳光,看着匈奴军中来回忙乱的将卒。判断着敌军的动向。
燕太子丹看了多时,搭在额上遮挡阳光的右手已经冻得生疼,赶紧放下来,双手猛劲的搓了一回,笑着对范增和杨清砚等人道:“看匈奴这动静,是准备攻一攻了。”
杨清砚就站在太子丹身边,笑着回道:“匈奴大军气势汹汹而来,要是见到这长垒直接掉头就走,莫说在下看头曼不起,只怕这匈奴将士也是军心大挫,岂不是日后再也不敢面对赵军么?无论如何,这头曼也要打上一打的。”
范增点点头,道:“当然,匈奴大军攻下这五个关塞,伤亡已经不小,如果此时一仗都不打就抽身而去,各部吃了这么老大一个亏,只怕头曼这单于之位都未必做得安稳。”
范增这么说,燕太子丹深以为然,接口道:“我军已长垒为凭,匈奴之军除了人多,优势尽为我所制,以长击短,这一仗打下来,头曼这厮就该知道赵军的厉害了!”
毕竟这里是赵境,虽然燕军兵马更众,但杨清砚还是希望能更多依靠赵军之力将匈奴挡在三郡之外,故而冰垒防守之军,虽然是轮班调换,但主要以赵军为主,燕军调上来的部队,只是被他作为预备之军,多在几个营寨中休整待命。
这长垒和前面的布置,乃是杨清砚、范增、荆轲等人合力谋划而成,对于这样的筑垒,杨清砚越看越是觉得妙不可言,如果在此大胜一场,只怕这长垒的功劳更多。
杨清砚呵呵笑道:“太子,有这等长垒,我赵军再扛不住匈奴,那岂不是给李将军丢人?”
众人又看了一会,见对面匈奴之军,暂时没啥大动静,这高台之上,实在寒风吹得厉害,虽然众将都是皮裘,但时间长了,单是手脸,都冻的有些麻木,于是一起下来,转回帐中。
太子丹又和杨清砚商议,如今这天太冷,军中要多给将士们备些羊皮御寒,同时从这营中军士,还要拨出两千人来,多运些木柴过来,让将士们烤火取暖。
杨清砚一一答应,签了军令,令自己的属下小吏和将佐各自去办,太子丹又吩咐秦毅,这里攻战,一律以杨清砚为首,燕军上下,全部听杨清砚调遣。
秦毅满口答应,太子丹才辞了杨清砚等人,直接上马赶回后方的大营。
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只听见匈奴军中号角连连,杨清砚知道匈奴这是要有所行动,赶紧上了高台指挥作战。
站在台上,杨清砚举目望去,只见匈奴军中,也有数十人,从军中跑到一座高峰之上,居高临下,观看着赵军的动静,其余的大队人马,除了一直乘马在垒前不远来回策马巡哨的千余兵马之外,后面的正在乱纷纷的整队集合。
没过多久,匈奴一万多兵马分成数股,向左右分别散开两三里,直接向赵军这边杀过来。后面更有大量兵马,缓缓列队而进。
临到冰垒前一里之遥,匈奴的五个千人队纷纷下马,手里或是弓箭,或是长矛大棒,还有不少,扛着一些盾牌,列成阵势,直接压向赵军的长垒。
这些盾牌,和匈奴惯用的骑兵小盾可不同,乃是紫轩扎和手下将佐们琢磨了半天,一时之间,也没法找到长大的木板,乃是临时以军中将卒的皮垫子皮裘之物,中间填上几面小盾临时捆扎而成。
匈奴兵在赵军弓弩射程之外,列好了阵势,前面顶上盾牌,后面的各自把小盾提上,发一声喊,那些将卒奋力前奔,冲向赵军的长垒。
只是匈奴将佐想的确实很好,但赵军布置在长垒之前的那些冰块石头实在有些缺德,不但战马到此难受,就是这步卒冲锋,遇到石头,还可以一步跨过去,可那些大大小小的冰块,对于手执大盾的兵卒,可实在太碍事了,双手被占着,跨不过去,只能绕行,但他这一绕开,后面的匈奴兵可就暴漏在赵军弓箭之下了。
匈奴的骑弓,射程可赶不上赵军的强弓硬弩,刚进入这障碍区,赵军就羽箭如飞的射过来,那些手持大小盾牌的匈奴兵将,虽然一边快跑,一面高遮低挡,但那里护的周全,赵军弓箭又密,不少露出破绽的匈奴将卒纷纷中箭,惨叫之声,顿时不绝于耳。
好不容易冲到自家骑弓射程之内,匈奴将卒一面飞跑,一面开弓搭箭,向赵军的营垒回射。
一百多步的距离,看着是不远,可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前面冲锋的匈奴的将卒就折损了差不多两成。
不过,等匈奴的将士们冲到高垒之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更是吃亏。
匈奴之兵,马上惯用的重兵也罢,长矛也好,比起赵军的长戟,最少要短了五尺还多,赵军以上临下,兵刃又长,还不等匈奴兵够到,早已狠狠的扎了过来。匈奴兵马本不善于步战,又吃了这样的亏,顿时伤亡惨重,就是那些弓箭手,在赵军垒上垒后的更密的羽箭夹击下,虽然给赵军也造成了不少的伤亡,但自己的伤亡,则更是要多得多。
长垒之前,羽箭交加,血肉横飞,随着匈奴兵卒的不断涌过来,垒上垒下,都是杀声震天。
眼见匈奴兵马都冲到了通道附近,赵军中一阵鼓响,各有百名赵军将卒,都是长戈大戟,从冰垒之后列阵而出,杀向附近的匈奴兵马。
匈奴这些军兵冲到通道处,原本就伤折了不少,加上奔跑,根本没啥阵列,被这密阵如林的长戟戳过来,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纷纷被戳到在地。,
匈奴之兵,原本作战都是仗着战马奔驰,以骑射对敌,悠然之间,或退或进,稍有不利,转身便走,除非是搅入敌军群中回旋不得,否则很少强顶硬拼。如今远射不及对手,近战更是吃亏,前面当然的勇士已经被一扫而空,后面的将卒顿时破了胆,一阵大乱,败了下去。
前面败退,后面的还在不断涌过来,匈奴的几个千人队,已经乱作一团,赵军弓弩手在将佐的指挥下,羽箭雨一般的泼过来,匈奴兵马死伤连连,再也挺不住,径直退了下去。
那些赵军的长戟手,就守在通道这里,根本不追,饶是如此,那些败退的匈奴兵马又被弓箭射翻了不少。
待匈奴兵远去,那些赵军弓箭手却是不肯罢休,一个个兴高采烈,拿着那些倒在阵前还在不断哀嚎的匈奴伤兵不断的练着箭术,不一会的功夫,这些被同伴抛下的伤卒都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一战下来,匈奴兵马折了足足有两千余众,还都是平日最为骁勇的将卒居多,那些在阵后压阵的族帅大人,看着自己族内勇士纷纷毙命,个个脸色大变,心疼的可是如同刀割一样。
紫轩扎也知道,这几个千人队算是废了。
但要想冲过这道冰垒,杀进山南之地,这点代价也算不得什么,打仗不死人才怪呢,再说这些开路的前锋,匈奴本部之卒只是少数,大都是那些归附的部落,多死两个,少死两个也不算是大事,关键是如何能完成这打破冰垒的任务。
紫轩扎传令,这几个千人队,调到后面休整。然后又点了八个千人队,分成四股冲击赵军冰垒。
刚才这些将卒,都在后面看着,知道赵军不好对付,但自己倒霉,被主将点到头上,那也是无法可想,只得硬着头皮下马,准备战具,整理队形。
片刻之后,号角声又起,八千匈奴将卒一声呐喊,又冲了过来。
刚才这一仗,赵军无论是战具还是地形,都占尽了便宜,但再占便宜,还是有不少的伤亡,只是赵军那些轻重伤员,可比跑不动的匈奴伤兵好命多了,匈奴兵马一退,这些轻重伤号,都被同伴扶了下去包扎调治,直接战死的,总共也不过六百来人罢了。
杨清砚又调了一队赵军上来,补充冰垒的守军。等匈奴兵马再次杀过来,在杨清砚的指挥下,赵军鼓声连天的响起,赵军凭依冰垒,顽强的抗击着匈奴兵马源源不断的冲击。
连天的杀声,漫飞的羽箭,战鼓和号角声中,数里冰垒,成了人命的收割场。成百上千的将士,不断的倒在冰垒之前,也不断的翻在冰垒之后。前面的将士,都是是杀红了眼,只知道不是将对方干掉,那就是自己丧命,顾不得害怕,只能拼尽所有的气力,不断地开弓放箭,舞动长戈大戟,收割着对方的性命。
足足半个时辰,匈奴的兵马再一次退回之后,终于从后面传来了退兵的号角。那些还活着的匈奴将卒,终于松了一口气,飞快的退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