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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肥地大捷,全歼秦军十五万,消息送到邯郸,一直焦虑不安的春平侯赵柯总算长出了一口气,赶紧拿着捷报进宫禀报。
赵王迁虽然年幼,但知道国势危急,也是食不甘味,听到是李牧捷报,不等春平侯说完,已经跑过来一把抢过表章,打开粗粗看过,已经喜的眉飞色舞,哈哈大笑道:“李卿真乃我大赵良将,一战全歼秦国大军,大捷呀,大捷呀!”
春平侯赵柯聪明人,现在可不会扫了大王的高兴,对于赵王迁失仪视而不见,只是微微笑着,道:“李牧大捷,我赵转危为安,臣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虽然赵柯有意平淡处之,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透漏了赵柯的激动和高兴。
赵王迁可管不了那么多,手里拿着表章,在殿中来回走了两圈,猛地站住,呵呵笑着对赵柯道:“李卿救国家危急,功劳卓著,要封赏,一定要重重封赏!”
李牧如此大功,当然要封赏,只是赵王迁并未亲政,像这封赏之事,当有赵柯和重臣拟定之后,奏报太后,大王这里走个手续而已。但现在赵王迁正在兴头上,赵柯也是凑趣,笑道:“李牧有大功于国,自当封赏,此次大战,乃是在宜安,封李牧为宜安君如何?”
赵王迁连连摇头,对赵柯笑道:“不妥,不妥,李卿以十万代北军并数万老弱残军,一战全歼秦军十五万精锐,如此善兵,世间罕有,秦之白起比之尚有不如。有李卿在,寡人有何虑哉!就封李卿为武安君,以宜安、肥为其封邑,伯侯以为如何?”
封号不像官职或可有权位之争,不是什么大事,大王既然高兴,难的拿了一次主意,春平侯也懒得反对,当即笑道:“如此甚好,就依大王之见!”
赵王迁高兴,想到多日不曾有心赏舞饮酒,当即吩咐殿中谒者,去传酒菜歌舞,要拉着赵柯共赏。赵柯哪里顾得上,当即笑着辞了,先去太后宫中告知喜讯,赵倡后听说,也是大喜,去了心中一块重病,细细问了捷报详情,少不得又缠着赵柯,两人共同庆祝一番,这才罢休。
大捷的消息传到城中,城中大小官吏庶民,一扫往日之忧,几乎家家置酒以示庆祝,只是多有子弟战死平阳,欢喜之余,未免多了几分伤感。
李牧从平坦城撤回,留精锐兵马两万,驻扎在井陉口,依据险要,先后修筑数道关口,以杨清砚总管其事。傅抵、庞羲,各率本部兵马回郡,李牧和司马尚、赵葱等人,一同南下邯郸。
大战已毕,燕赵两国尚有后事需要安排,燕太子丹将燕军兵马让郦商统带,押着七万余秦军战俘,直接返回武阳城,自己则带了宾客郎官和一千亲卫,随李牧南下。
走到耿地,遇到邯郸使者,传大王旨意,册封李牧为武安君,军中诸将齐向李牧祝贺。李牧大摆酒宴,与太子丹和诸将共庆。
待诸将散去,太子丹借机留下,对李牧道:“将军一向与公子嘉颇善,实遭太后与重臣之忌。前日国事危急,迫不得已而用将军,如今将军得立大功,以功以能,掌国之军事,乃顺理成章之事。”
“只是此战虽胜,毕竟失土丧军,国家消弱,秦王政野心勃勃,岂能甘心吃亏,燕赵需防秦军再来。”
“国事唯艰,非上下和睦不足以御外侮,春平侯贵为伯侯,官为相国,实掌赵之大政,将军欲无掣肘,非合于赵柯不可,万望将军留意。”
李牧叹了口气,道:“太子所言甚是,春平侯身为孝成王太子而不得立,虽封高爵,却为先王所抑,如今得掌大权,亲则亲矣,只是志大才疏。”
“某为外将,今虽入朝执掌军事,然终比不得春平侯,非结好相国和太后不足以展我之志,太子所言,某记下了!”
“本次战胜,多有缴获,某已备下奴仆财物,多送些给相国就是!”
太子丹提醒道:“将军,丹闻太后身边,有一宠臣郭开,虽然并非重臣,然郭氏乃邯郸大贾,手中多金,深受先王和太后等人之喜,除了春平侯,只怕此人也轻忽不得。”
李牧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子丹一眼,笑道:“太子对邯郸之情,看来甚熟呀。”
两人虽是翁婿至亲,毕竟身处两国,太子丹知道李牧定然是误会了自己,才会这样说。
太子丹也不多做解释,反正越描越黑,他很是诚挚的对李牧道:“将军,丹自和赵相约,三年以来,燕国付出无数,虽获云中、雁门,亦是为救赵国之危,不想损赵而肥秦而已。”
“赵之大敌,非燕。燕之敌,乃秦。敌之敌即我之友,将军乃明智之人,自当知之!”
李牧想到自己守了十来年的代北三郡,目前大半归了燕国,虽然他也知道,赵国如果不割让两郡,自己要南下救援邯郸,这两郡甚至三郡之地,都有可能被秦国夺去。但无论如何,想到两郡归了燕国,心里也是很不舒服。
听太子丹这样说,李牧心中不快,道:“太子所说之理,牧自知之,此无需多言!”
当初为了救国之危,赵国割让两郡当然很痛快,如果局势继续危急,燕国大力相助,赵国上下只会感激燕国的支持。可如今局势扭转缓和之后,对于秦国占去之地,只会觉得是力不如人,但想起一下子丢了两郡之地,还是送给了燕国,不管燕国在胜利当中出了多少力,赵国可能觉得还是有些亏了,或许有进了燕国圈套的感觉。
连李牧都有这样的情绪,只怕赵国上下,更会不缺这样想的人吧?
这对于燕赵之盟可不是好事。
说不定就在这个上面,会让秦国找到挑拨的机会。
太子丹暗叹一口气,别人自己暂时管不着,可面对李牧,要是不把这事给彻底解决了,那以后还怎么合作!
太子丹端坐正色道:“将军,丹有数言,还请将军一听!”
“诸侯相交,或攻或盟,所图非他,利也!”
“燕赵两国,旧有恩怨,不论赵攻燕亦或燕伐赵,是非曲直,并不可论!而今能携手对敌者,无非是抗秦之伐也!”
“赵国为东方之强,秦欲一统诸侯,非弱赵不可,燕国孤弱,欲富国强兵,赖赵在前以御秦也!故燕赵相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此事将军自深知之!”
“燕虽得两郡之地,然燕供赵粮草十数万石,兵马十余万用于助赵抗秦,燕军折损亦有数万,燕之得失亦算相当。”
“况两郡归燕,总好过资敌,日后抗秦之事,燕可报赵者甚多,还望将军斟酌大局,况中原辽阔,燕赵联手,赵失之于燕,得之于秦岂不是甚好!”
李牧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其实心里很明白。见自家女婿正容正色说出这一番大道理,抬眼看了太子丹一眼,道:“此事何须多说,某当然深知其理!”
“只是朝中,未免也会有此之想,太子还需考虑!”
这话说的,隐然是以自家人自居,太子丹松了口气,笑道:“只要将军没有误会,他人如何,丹自有分寸,只是郭开之事,还望将军小心。”
李牧晓得太子丹是一心为自己打算,当即温言道:“郭开交游广阔,身富多金,又善观颜色,素来受王室贵人喜爱,此乃小人,某虽不屑其为人,亦会小心应对,免受其害,太子放心就是。”
说完,李牧却又加了一句:“贵为太子,外人面前,还当以仁义示人,莫要张口闭口都是利,以为诸侯所笑!”
李牧和太子丹相对,一直重其太子身份,不敢以长辈自居,从来都是太子不离口,即便相谈再融洽,都是宾客相待之局,但翁婿两人说到最后,都是交心的话,这后面一举,却完全是长辈身份,大有教训后辈之意。
太子丹听了丝毫不以为杵,反而心中甚是欢喜,当即行礼道:“长有训,小子不敢辞,定当牢记在心!”
说完了,太子丹也会了李牧一句实话,笑道:“满口仁义,或许要受人所制。莫如言利,当不会吃亏!”
李牧横了太子丹一眼,微笑道:“嘿嘿,这三年燕国南和赵,北攻胡,联手抗秦,出击匈奴,拓地千里,增口百万,就是强秦,可也丝毫没占了燕的便宜!只怕吃亏的都是别人!”
这是太子丹心中得意之事,当即呵呵一笑,辞了李牧,顾自回去,一边走着,一边想到:李牧谋国以忠,原本和春平侯与郭开不合,所以后来被赵王屈杀,如今看今日这样,想必李牧对于二人,当会用心笼络,或许可免后来被谗之悲剧。
又想李牧后来,大有亲近之意,或许将来也有可能,利用亲情,巧使计谋,将之收归麾下。自己再争取几年时间,多多壮大燕国,那时再让李牧归燕,这天下取之大有希望呀!
大军逶迤前行,不过八日,到了邯郸,李牧这是大胜而归,又有太子丹这样的贵客同行,春平侯带着朝中重臣,亲自到城外十里相应。
太子丹细心观察,见李牧对春平侯恭敬有加,同时出手也很是大方,不但送了春平侯不少缴获的车马,更很是痛快将五百战俘直接送给了春平侯为奴。
春平侯似乎也没想到李牧如此可意,也是喜之不尽,两人相处甚欢,太子丹看在眼里,也为李牧高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