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风第二天,吹的可是不大呀!!各位大大,千万收藏一下吧,老醋拜求了!!
月票才两张而已,真是苦恼呀,各位大大,那位支援一下呀!呵呵
太子丹东巡各郡,不过是督导政务,了解下情,抚恤百姓军民,并没有什么紧急具体的大事要办,故而这一路行来,虽然忙碌,倒也从容。
相对于太子丹的从容和轻松,亲政五年的秦王政,却觉得沉甸甸的。
没法不沉重。
亲政五年,国内政事倒也顺心,关中巴蜀两地,因都江堰和关中大渠的修建,尽管前年大旱,但收成几乎不受什么影响,对外数次征伐,东郡之地日益扩大,河济和上党之地,都已全部夺到手中,成果不可谓不丰。只是每每想到对赵两战,却是兵败将亡,让年轻的秦王政恼火万分。
尤其是去年这一仗,秦王政越想越是窝火:歼灭了赵军主力,原本是一举灭赵的良机,谁知道上将军羌廆却是全军覆没,十余万大军跑回来的,尚不足五千,这让秦王政想起来,每每都是恨得咬牙。
在赵人手里,已经折了秦国两个上将军。
单单是羌廆也就罢了,可惜的是连李信也丢了。
数年以来,秦军老将凋零,蒙骜被赵军射死,辛胜亡于嫪毐之乱,王陵、麃公、张唐陆续病亡,桓齮、羌廆正当盛年,却是一降一死,大将当中,只有王翦父子和杨端和尚在,李信乃是深受自己看重的少壮将领,大战之初,披坚执锐勇不可挡,眼见前途远大,不想一战而败,被太子丹虏杀。实在太可惜了。
还不止是李信,十几万大军,几十位正当壮年的校尉、军侯,都是百战中锻炼出来的秦军中坚,这个损失,可是让秦王政心疼的流血。
幸好蒙恬逃了回来。
对于蒙氏兄弟,多年随在秦王政身边,蒙毅人如其名,明智刚毅,蒙恬沉稳多智,在秦王政看来,这两位磨练几年,绝对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可惜的是蒙毅还没来及崭露头角就亡于嫪毐之乱。
蒙恬军败于井陉口,原本当追论其罪,幸好聚败兵坚守平坦城,使得赵军不能趁势西上,功过相抵,不至于论罪处罚,这让秦王政稍稍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秦王政实在是舍不得再因为追究罪责而失去了蒙恬这个可用之才。
蒙氏三代效力于秦,如今已经彻底成了秦国本土将门,以秦王政看来,蒙骜为大将多年,战功卓著,蒙恬被蒙骜视为蒙氏千里驹,才不在其大父之下。
至于蒙武,虽然也久在军中为将,但上比其父,下比其子,都稍稍有些不如。
当然,最让秦王政操心的,并不是缺兵少将的问题。秦军与六国征战百年,别的或许会少了,但要论能挣敢战的将佐,那一贯是层出不穷的。更何况还有王氏父子和杨端和等人足以支撑局面。
让秦王政迟疑不决的是下一步该当如何。
从李牧撤兵,秦军各部自回本郡,秦国之内,为了此事,已经争了一个多月,却一直没有个答案。
朝中文武各有主张。
昌平君熊启作为右相,着重国内之局,道是这数年之战,国内多年积蓄的粮草兵甲,可是消耗的不轻,而东郡、三川、上党、河东、太原这几郡,每次必战,丁壮前后折了近三十万众,青壮亡于前线,只留下老弱妇孺,这郡县农耕都大受影响,实在是不易再战。
故而昌平君主张和睦诸侯,两三年内休养生息,恢复这数郡之力,积蓄力量,以备再战。
但军中将佐,却献策立即整兵再战。
尤其是王翦主张最力。
以王翦看来,这数战虽然秦军伤亡不轻,但秦军所折损的,都是外面五郡之兵,而关中根本之地,却是没受到什么损伤。
秦军败了没错,但赵军同样也是损失惨重。伤折的丁壮还在秦军之上。
但赵地的丁口总数,可就比秦军差的太远了,原本就少,如今又割了两郡给燕国,除了李牧所统,剩下的都是老弱而已,秦军之败是如同伤折手足,而对于赵国,那已经大伤根本。
赵兵之强,除了秦之外,冠绝诸侯,好不容易把赵国打到目前这悲惨之地,居然要停止攻伐,休养生息,岂不是重蹈当年长平之战后的覆辙?须知秦国五郡是恢复了,可赵国也在恢复。
但昌平君却不以为然,道是秦国地域广阔,远胜于诸侯,赵国目前所存,不过四郡之地。
说是四郡,要论面积丁口,还赶不上秦国的三郡。虽然都在恢复,可秦国地域之广,在赵数倍之上,不管怎么恢复,赵国想恢复其鼎盛之时的力量,与秦相抗衡也是绝不可能的。
秦国恢复两年,积蓄大增,以那时之力一举灭赵,举重若轻,手里还可有足够之力以防诸侯之变。如果现在勉强攻赵,万一有什么差池,只怕秦国伤及根本,反而会给诸侯机会。
如今朝中老成凋零,昌平君身为右相,原本就地位尊崇,而王翦等将佐,本次大战,都是有过无功,说话腰杆也不好挺的太直,说话分量自然没有昌平君分量重。
秦王政心中,对于军中将佐的观点,还真是更为认同一些。不过昌平君说的,到底是哪里不妥,他一时之间还搞不明白。
为此秦王政私下里问蒙恬道:“以卿之间,昌文君与王卿所论,何者为是?”
蒙恬经此一败,自知兵凶战危,事关重大,却是又精细了许多,大王有问,蒙恬沉吟一下,回道:“大王,此二人所论,皆无误。”
秦王政奇道:“两人所论相反,何来皆无误之说?卿且明言之!”
蒙恬拱手奏道:“大王,臣自思数十年来我大秦与诸侯之战,每战之后,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不出,何哉?以臣所观,每战消耗巨大,丁壮折损,故大战之后,必有休养之时,方可蓄力再战。如一力支撑苦战,则难免成穷兵黩武之势,盈而后亏,反至不利。譬如长平之战后,我军虽杀敌四十余万,然自损亦二十余万,对峙三年,府库空虚,因赵不肯按约割地,怒而兴兵攻邯郸,两年不下,被诸侯所趁,我军大败,反将数年攻伐之地,尽数丢弃,今日之战后,和其时相似,昌平君所言,乃是持重之语,故臣以为无误。”
“然王将军所言,赵此战之后,丢城失将,国力大损,不过仅有李牧一支可用之兵,粮草耗损一空,我军虽有伤折,但关中巴蜀之卒,并未损失多少,关中蓄积尚可支撑,如能倾力一战,则赵何以相抗?”
“诸侯当中,齐国自守,楚国乃大王新亲之国,目下两国也自和睦,韩魏不足虑,如能取了赵国,则我大秦东临齐,北威燕,南并韩魏,楚国虽大,也只有束手之道,故王将军所论,虽险,乃是用兵之道,故臣以为亦无误。”
“当用何策,唯大王裁之!”
蒙恬知道这是事关重大的决策,自己新败之身,最好不要扯进去,故而只是分析利弊,还是请秦王政自行决断。
秦王政要是能下了决断,也就不问蒙恬了,见蒙恬有些模棱两可,秦王政有些不喜,道:“寡人与卿,乃幼年之交,以卿明智忠信,寡人一向重卿之言,卿何以模糊其间也?”
蒙恬赶紧辩驳,谢道:“臣亦是待罪之身,大王不究,臣感激莫名,岂敢模糊其间,不顾国事之大也?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各有所本,臣不敢妄言罢了!”
秦王政嘿道:“不然,寡人不究卿罪,以卿功过相抵也。卿年幼,寡人望卿甚重,切莫失了锐气!”
“这两败于赵,其中颇有燕丹在其中为乱,燕如今北并东胡匈奴,西取赵之雁门、云中,眼见国势日强,足可为我秦之患,何故昌平君和王翦等人,只论赵而不及燕也?”
“以卿观之,燕丹如何?”
蒙恬思索良久,方缓缓而道:“大王,以臣细思,燕丹自从归国,颇为振作,刷新政治,编炼士卒,国势有弱转强,虽北并东胡匈奴,扩地千里,如今又得了雁门云中,燕国之势,却有蒸蒸日上之相。”
“这两战之败,首战燕赵合谋,诱我军北上而中其计,本战又是多次派兵相助赵国,更送赵国粮草以助之。但燕军出动不少,却也只是辅助赵军而已。”
“臣思燕丹此人,颇多智计,只是看其作为,皆为诱赵人为其前,取巧为上,不肯以燕军力战。恐怕在其内心,实则惧我甚重。”|
“彼既有畏惧之心,纵有强兵猛将,又何足为惧?威之以势,诱之以利,离间燕赵之盟,使其不肯助赵即可。”
“燕国虽然国土日增,但多是苦寒之地,不过多些牛马之用,我大秦只需取了中原,以中原之富,我大秦之强,燕国土再广,将来如要和我大秦为敌,也不堪我全力一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