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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马为剧平所逼,答应出兵助燕,但毕竟不是原本的如意算盘,这心里总是有些不痛快。
到了第二日,司空马刚刚用罢饭,就有太子宾客来请,司空马有心向太子丹一诉委屈,见太子详情,当即登车,去见太子丹。
太子丹对司空马,比之剧平还要客气,司空马刚到太子所居宫门,太子丹已经笑呵呵的迎了上来,笑道:“阁下远来,丹出都在外,可是怠慢的了,还请阁下恕罪!”
太子丹客气,司空马可不能自大,忙行礼相见,也笑道:“太子说哪里话来,臣来的仓促罢了,太子何错之有。”
太子丹将司空马引到殿上,分宾主坐了,太子丹问了赵王迁等人安好,还不等司空马开口,太子丹满是诚恳的说道:“丹在邯郸盘恒近月,深知赵国之难。如今贵国闻秦军伐我,立派阁下前来,愿助兵于燕,丹实在感激不尽!”
“赵历经大战,颇多消耗,自身有困,丹心知肚明,纵是欲赵相助,亦不能让赵独承其难。”
“但燕赵联军而动,所有粮草尽由我燕支应就是,如我燕赵在太原上党等郡有所得,燕赵共分之可也!”
太子丹说的诚恳豪气,司空马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自己还没开口呢,太子丹已经将燕赵联军的事都定了下来,连粮草供应和战果划分都讲明白了。这让司空马原本想求恳的话都根本无法出口。他觉得这时候自己要说赵国不想出兵,不但燕太子丹会勃然大怒,只怕自己都会觉得自己不讲理。
这剧平也够狠的,逼自己吐了口,这边就给太子丹这里定死了,让自己连个转圈的余地都没有!
司空马没办法,只得强笑着道:“太子说的是,燕赵为盟,如今秦伐燕,我赵自当出兵相助。”
不过太子丹提到燕赵联军之事,看来燕国也不是想让赵国独自出兵攻秦以分秦势,或许赵国也不会因此而大损吧?
司空马问道:“只是如今王翦在北,不知太子欲如何退之?”
太子丹朗声道:“秦欺我太甚,竟然二十万大军击我,仅是退之,岂不便宜王翦。”
“秦太原诸郡疲敝,大军在北,我意拖住王翦,贵我两国择机自井陉西上击其后,断其粮草退路,如此王翦大军可灭,还可复夺上党太原。”
“此地原本是秦人抢占,民心未必尽附,况秦今年苦之太甚,贵我两军救之于水火之中,亦乃大仁之举。”
“如此赵可得上党险要为凭,燕可取其太原诸城以护雁门、代郡等地,岂不是大善?”
司空马听太子丹说来,是要和秦大战一场,心里还真是有些打鼓,不过如能重夺上党险要之地,太原落入燕国手中。司空马虽不领兵,但也知道上党等地的失去,对于赵国来说是何等的损失。一旦复得上党之地,那赵国的西面又有了可以据守的险要,秦军失去了自井陉东下的用兵之路,单让秦国自南而攻,别看赵国困弱,有漳水长城为凭,那也足以保证赵国的安全了。
真要有这样的结果,哪怕再付出数万精壮的性命,那也很值得呀。
司空马当即道:“太子如此用兵,赵定鼎力相助!”
太子丹摆平了司空马,随后又请魏楚两国使臣相见。
前次太子丹派郦生、韩非等人出使魏楚韩三国,知道各国都是心有余悸,对于合纵抗秦之事并不热衷。太子丹倒也不生气。毕竟虽然燕赵连胜秦军,可在诸侯眼里,赵燕两国还是吃亏了不少,燕国还好,尤其是赵国,上党丢了,河济丢了,扈辄十几万大军被斩首,虽然最后打退了秦军的进攻,可看看地盘,还是秦国占了上风。
燕国虽然也占了些便宜,可在诸侯眼里,这对秦的主力,还是赵国。燕国不过是帮衬而已,如今赵国都扛不住秦国,燕国出头组织合纵,虽然燕国使臣说的天花乱坠,太子丹也有些不凡,可大家对于燕国的实力,还是有些小瞧。
况且燕国偏居于北,各诸侯都和秦国交界于中原,合纵打垮了秦国还好,万一失败或者不上不下的,燕国可以抽身而走,但韩、魏、楚三国,那可是和秦就在中原交界,想躲也躲不了呀。
要想让诸侯心甘情愿的和燕国联合,除非是秦军大举压境,要一举灭之,或者燕军强盛,秦军有些挡不住,诸侯各国趁机占便宜。
所以对楚、魏两国的使臣,太子丹客气是客气,并不提什么要求,至于两国愿意调解秦燕之战,太子丹表示了诚挚的感谢,但也婉转拒绝了。
当然,太子丹说的甚是豪壮:“秦军素来欺凌诸侯,我燕久欲击之,王翦来的正好,丹定然秦军惨败而归,不敢正视我大燕!”
说是这样说,太子丹心里道:还调解秦燕,秦要听诸侯调解,何至于汝等都被秦国欺负的不像样子。
对于太子丹的豪言,诸侯使者当面奉承有加,心里却是要看看燕太子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秦国折服。
姚贾听行人寺告知,倒是太子丹要一一相见,原本以为自己当是最先要会面的,哪知道等了两日,偏偏诸侯使臣都以参见国太子丹,唯独自己这里没有动静,姚贾也是有些不安,暗中派人打听,得知太子丹在诸侯使者面前豪言,姚贾不由心急,暗道这太子丹如此说法,这和议之事怕是难办的很!
不过难办也要办,谁让这计策是自己出的呢!
再说姚贾也不相信,燕国当真要和秦国作对,说不定太子丹放出这种风声,无非是要比自己让步而已。
让步就让步,反正无非退军而已,顶多答应将来攻赵之后,可以多给燕国留些好了,反正那时候秦军大胜,给与不给还不是到时候再说!
等了两日,行人寺官吏来请,道是国相范增设宴,款待各国使臣。
国相范增!这是燕王和太子丹手下第一重臣,范增来请,想必是要和自己真正洽谈了。姚贾兴冲冲的上了车,随着行人寺官吏赶奔范增府邸。
姚贾到了范增府前看时,只见范增府前,俱都是车马,车上下来的燕国臣僚,都是峨冠博带,海蓝色深衣大裳,一个个环佩叮当,在相府门吏的引领下进府。行人寺官吏上前,低声和门吏说了,那门吏向着姚贾看过来,姚贾微微一笑,那门吏皱皱眉,低声和行人寺官吏说了两句,然后故自迎客。
行人寺官过来,对姚贾笑道:“贵使还需稍等,才可进府,请贵使稍安勿躁。”
姚贾不明所以,只得在门外等候,过了许久,眼见门前已经再无人到来,那门吏才缓步踱了过来,道:“我家国相有令,秦使进见。”
门吏这一句,姚贾心中顿时有些恼了:我乃大国上使,范增何如此无礼!在此等了半天不说,还令我进见!
门吏看姚贾不动,上下打量姚贾两眼,高声道:“汝非秦使也?国相令汝进见!”
姚贾这火,从心里往外冒,只是待要发怒时,却又想着,范增虽无礼,可自己大怒而去,这和谈就算彻底无望,岂不是坏了大王之计?
姚贾深吸了一口气,淡然道:“还请带路!”
那门吏转身就走,姚贾随了门吏从府门而入。
进了相府,只见各处门楣,皆悬了彩帛,府中仆役,个个精神抖擞,府中大堂,胜设帷幄,范增高坐在大堂之中,两厢宾客列坐,从里直排到堂外廊下,几上酒肉环列,宾客们身后,各有美女服侍。
见姚贾进来,范增道一声:“秦使入座。”
奴仆们高声喊喝:“国相令秦使入座。”喊着,过来几个奴仆,在廊外庭院中,立刻设了一个矮几,后面铺了草席,让姚贾就坐。
赵、魏、楚三国使者,皆在堂内范增身边就坐,范增如此吩咐,个个都是心惊,这范增对于秦使,如何这般折辱?
姚贾看范增如此,心中不由怒气勃发。自己在魏赵虽然不得意,可也从无人敢慢待如此,何况自己乃是秦国使者身份!
这座位要是坐下去,漫说看着架势,和议定然不成,就是谈成了,这消息要是传回秦国,如此伤及秦国颜面,只怕秦王也会大怒,绝不会放过自己。
姚贾昂然上前,在廊下高声道:“我乃大秦使臣,国相如此,岂是待客之道?”
范增抬抬眼皮,扫了姚贾一眼,曼声道:“大秦使臣?秦人无故兴兵,攻我城邑,杀我军民,但凡秦人,我大燕之人皆欲杀之而后快,给汝酒食座位,一是本相宽宏,汝还要我待以上宾么?”
姚贾气极,喊道:“诸侯宾客,自有礼仪,国相如此,辱我秦太甚,难道不惧我大秦之怒否?”
范增皱皱眉,轻声道:“大秦之怒?漫说汝一个小小秦使,就是秦王政当面,我何曾惧也?汝这厮危言恐吓,简直欺我大燕太甚。左右,给我轰出去。”
国相府的奴仆,听范增下令,不由分说,当即将姚贾拥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