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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一战以和议结束,但秦王政每每想起这一战的前因后果,心中总是大为郁闷。
秦国之强,威震诸侯数十年,虽不是每战必胜,但即便稍有所挫,但旋即复胜,还从没像这几年这样不顺,从亲政一来,除了派杨端和伐魏很是顺利的扩大了东郡以外,和赵国两战,燕国一战,秦国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这里面,每一战都有燕丹的影子!
嬴政有些想不通,那燕国在诸侯当中,一向偏弱,为何这几战中,偏偏因这个自己一向看不起的燕国,给自己造成了这样的麻烦。
难道就是因为燕丹么?
燕丹在秦两年,除了殷勤好客之外,看不出什么特殊呀!
倒是其手下宾客,有几位略知一二的,嬴政颇为喜之,比如范增、荆轲两人!
别的不说,单是其风骨胆略,就给嬴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秦国朝中人才济济,但以胆略而论,嬴政还真没看到在两人之上者。
想起荆轲,嬴政不由想到了因出使燕国受辱被贬的姚贾。
都是诸侯使臣,姚贾背靠秦国之强,却受辱于燕国之都,为诸侯所笑,而荆轲翩然来秦,同样是面对冷落,偏偏是有胆有识,顺利的完成使命。
这高下之别显而易见。
姚贾被贬,号称永不录用,但秦王政知道,姚贾仍然流连秦国未去,有了荆轲做比较,嬴政对姚贾更为不满,遂下令,逐姚贾出秦,有擅自留之者罪之!
秦王这个命令颁下,姚贾顿成丧家之犬,无人敢留之食宿,好在姚贾身边,还有些钱财,不至于冻馁,只得黯然东去。
姚贾出的函谷关,回望雄关,悲愤不已,遥指关门誓道:“我欲效忠于秦而不得,终此一生,势为秦之敌也!”
只是展望前途,不由踌躇,韩魏两国均弱,未有自己一展之地,齐自君王后一来,一心自保休养,数十年未曾战于诸侯,策士无用武之地,况后胜为相,嫉贤妒能,自己到了齐国,只怕也难以得意。
至于楚国,国土广大,丁口众多,本是诸侯之强,但从李园杀春申君,数年以来,李园以王舅之尊为令尹,独掌国家大政,楚国本多封君,各有其地,尾大不掉者多,李园虽亲,威望不足,宗贵多不服,投入李园门下,只怕一旦有事,日后反遭李园所累。
而赵国这几战,虽然胜秦,但割两郡于燕,失河济之间,数年之间,丁壮损者不下三十万,外虽有战胜之名,实则元气大伤。
而春平侯赵柯出身王室,身份尊重,以王叔之尊辅佐幼王,本是大有作为之位,可惜才干寥寥,侥幸胜秦之后,能得数年休养之机已是万幸,那里还有什么雄心壮志呀!
再说自己当初在赵数年而不能富贵,如今再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这几国都去不得,难道去燕?
一想到燕国,姚贾恨的牙根都疼。
要不是范增太损,自己何至于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偏偏自己当时急于立功,以为燕国可诱,才中了范增那么简单的圈套。
一招错,步步错呀!
不过观诸侯之势,燕国或许还真能有所作为。
燕国地处东北,素来为诸侯所轻,国势一向不振。北面又面临诸胡所胁,按说中原争霸,燕国不过是一个看客而已。
但如今燕国北收东胡,西取匈奴,又得了雁门云中两郡。地阔两千多里,兼有胡马之用,倒隐然有崛起之势。
其地势南有赵国相隔,西面雁门,句注塞分离太原代北,足以据守,山阴广武城以为后备,要从太原进军代北,实在不易。而燕国却可和赵而南,图谋中原,如此看来,燕国如今对秦,还真是进退有据。
而且从燕丹这次西攻太原来看,数万之军突然而出,虽然未曾大胜,但也夺了十余城,王翦大军对之,也未曾占了大便宜。这燕军严整足以和秦对战已经无疑。
燕国目前虽然丁口财富还不是秦国之敌,但胜在与韩魏楚三诸侯并无往日纠葛,如今又牢牢拉住了赵国,如能运筹得当,巧借诸侯之力而制秦,其发展却也不可限量呀。
燕王喜此人才具虽不甚佳,所幸宠信太子丹。燕太子丹礼贤下士,以范曾等人而论,不过他国策士,一旦相知于太子丹,一两年而为卿相,好客之名传于诸侯。或许投入其门下,正可大展拳脚。
只是姚贾也有顾虑。
自己败于范增之手,可说是燕太子丹手下败将,万一太子丹瞧自己不起,那岂不是更为不堪?
姚贾迟疑半晌,转念一想,有了主意:燕国黄金台学宫,多有诸侯士子游学其间,如今大有名于诸侯,自己何不悄然入燕,观黄金台学宫。如能得燕丹赏识,正好可投身于其门下,报秦国相逐之恨。如果没有机会,那时在转去他国不迟。
姚贾打定主意,于是一车两马,只有一个奴仆相陪,从孟津渡河北上,取道邯郸北上燕国。
十余日之间,姚贾到了武阳城,化名投身于学宫之中,和诸侯游士宾客谈论时政大局,常有高论,数日之间,竟得大名。
韩非闻之,约其相见,一谈之下,对于姚贾之才也是大为赞赏,当即进宫,向燕太子丹举荐此人。
不等韩非说完,燕太子丹哈哈大笑,道:“韩卿举荐此人,可知此人底细否?”
韩非诧异道:“不是魏国之客魏商么?”
太子丹笑着摇头,道:“韩卿误矣,此乃姚贾。”
“此人在蓟城为范相所戏,受辱而去,回秦之后,被秦王政降罪逐走。想必是无处可去,才来我武阳。”
“这姚贾在蓟城,荊卿等人多有见之者,前几日闻学宫之中有宾客出奇,故前往探之,确然是姚贾无疑。”
姚贾在蓟城之事,韩非当然清楚,见太子丹已探知姚贾根基,却没什么动静,和先前闻听张良之事,当即屈驾顾之,还以为太子丹因姚贾当初在蓟城挫败而归,故而看姚贾不起,当即劝道:“姚贾乃舌辩之士,臣与之谈论,并不能屈之,实有大才,太子不宜轻之。”
太子丹请韩非坐了,对韩非道:“丹之为人,卿岂不知也?岂会因姚贾当初之事而轻之!”
韩非也是明白人,太子丹这么一说,韩非当然也想到姚贾化名的原因,乃是为了一旦不为太子所重,也好便于进退。
而太子丹这里,如不知这是姚贾,那倒直接遣人请入宫中相见也就是了,可既然知道是姚贾,那倒要掂量轻重,免的相见之时,万一言语有差,生了误会,只怕姚贾当即就要掉头而去。
韩非略一沉吟,笑道:“太子既知此人乃姚贾,臣又和他见过,倒不易再拖,臣愿为之引见。”
太子丹拱手谢道:“正要韩卿居间周旋。”
两人商定,韩非自去,到了第二日,太子丹只带了十余个侍卫,径自入韩非府中,韩非奉令,去请姚贾。
到了学宫,韩非寻得姚贾,彼此见礼。见姚贾左右无人,韩非笑道:“姚先生乃诸侯名士,何故戏非也?”
姚贾见韩非说破,当即脸色一红,赫然道:“贾乃落魄之人,不敢以真身为先生笑,岂敢有相戏之意也!”
韩非挽了姚贾的手,哈哈大笑道:“先生大才,何人敢笑也,且随在下去,与先生引见故人!”
姚贾见韩非如此说,虽不知是太子丹,却也知道,定是当初在蓟城所见之人,不免踌躇,韩非那里由他,只管拉了就走。姚贾不知祸福,但看韩非兴致颇高,想来也不会是坏事,于是也半推半就,跟韩非上了车,直奔韩非府中。
两人到府前下了车,刚进入院中,太子丹已经从堂中迎了出来,朗笑着道:“姚卿何来之迟也!”
姚贾见是燕太子丹在此等候,又听太子丹这句话,不由羞愧,忙行礼道:“臣姚贾惶恐,竟劳太子等候!”
太子丹疾步而前,一把抱住姚贾,大笑道:“闻卿离秦,生怕先生去了他国,则我燕国失一贤才。日夜盼先生来燕,不意先生竟隐身化名不肯相见,想是丹之为人不堪,难入先生法眼也!”
太子丹说的客气,姚贾忙谢道:“太子好客,贾虽无才,亦久知之,只是惭愧,不敢亲见太子也!”
太子丹微笑道:“先生大才,当日在蓟城,丹与国相诸臣,多经筹划,合众人之力,才蒙蔽先生于一时,得罪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姚贾到了这个时候,那里还能惦记当初之事,只是谢道:“败于太子和国相之手,臣心服口服,如非此事,臣今日岂有得见太子之机也!”
说开了此事,两人心中各自去了顾虑,太子丹当即请姚贾登堂,就在韩非府中,与姚贾韩非宴饮。酒席宴见,三人相谈甚欢,太子丹笑问道:“丹数年以来,刷新国政,略有所得,然如今之事,秦国之强,乃为诸侯第一,丹不才,欲有意于诸侯,姚卿远来,可有良策教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