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冷硬的唇有点干,贴在秦淮素的唇上,有点痒。
秦淮素又惊又恼,推着他。
傅显搂得更紧,恨不得要将她腰掐断。
“傅...够了....”
秦淮素喘不过气,话也变得不利落,心里的闷气也跟着散去,从抗拒变成回应。
两人越缠越紧,怀中的宝儿实在受不了,喵了一声,不知窜去哪儿。
天上的云飘来,又飘去,两人缠够了,才离开对方的唇。
傅显压着人在树上,暧昧又痞气道:“秦当家,借宝儿离开,这醋也吃得太明显了。”
“那傅爷还不回去,给郡主剥荔枝。”
秦淮素靠在傅显肩头,两手勾着他脖子,毫不在意地怼回去。
搁在她腰上的手,狠狠地掐了她软肉一把,傅显哼哼:“区区郡主,也配我平阳王给她剥荔枝?”
女人抬头,狐眸半眯,狡黠道:“那谁配平阳王剥荔枝?”
“当然是我王妃。”傅显圈着她。
秦淮素抬头,狐眸半眯,狡黠道:“谁是你王妃?”
傅显像变戏法般,从袖袍里取出一串鲜荔枝。
秦淮素眼前一亮,“你还随身带呀。”
傅显将荔枝剥开,修长的手指灵活翻飞,捏着白玉般的果肉,似虔诚,似诱人堕落。
一个剥好的荔枝,晶莹剔透,傅显将它塞进秦淮素嘴里,“好吃吗?为了哄你,顺个荔枝带身上算什么,做过再惊险的事,多了去了。”
也是,过往傅显做的,比这个更大胆。
咽着荔枝,秦淮素心里也是甜滋滋,笑得比花园的花还要艳,看得傅显眼神一暗,重重亲了下她脸颊。
“吃过我剥的荔枝,就是我王妃了。”
一颗荔枝就想收买她?
秦淮素摇摇头:“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六乾轩当家,将军府嫡女,就只值颗荔枝?”
这货就是离不开商人本质。
傅显磨磨牙,凑在她颈窝吹气,“你吃都吃了,还想抵赖。”
受不住他的攻势,秦淮素差点溢出声,咬着唇,死不退让,“大不了,剥回给你就是了。”
傅显从容自如地等着她。
秦淮素抢过荔枝,正要剥的手顿住,睨着男人,“我剥也可以,但是要收费。”
啧啧,他剥,没说要收费,到她剥了,就要收费?
“秦当家,这不厚道吧。”傅显好笑地看着她。
“对,收费。”秦淮素认真点点头。
“傅爷没说要收费,是傅爷的事。”秦淮素正式道:“但六乾轩当家,不做亏本买卖。”
这女人就是将‘六乾轩当家’这五个字,刻在骨子里。
时刻不忘,万家祖训。
傅显失笑,“那秦当家打算怎么收收法。”
想了想,秦淮素竖起一根玉指,弯着眉眼,“一万两黄金,一颗。”
一万两黄金,一颗。
傅显顿了顿,捧腹大笑。
这货完全当他是冤大头吗?
“傅爷,不剥就算了。”秦淮素欲要从他怀中逃离。
“谁说不剥,”傅显收紧了手,不让秦淮素乱动,但又为难道:“我没钱。”
一桩买卖眼看要促成的时候,最忌听到对方说没钱,秦淮素瞬间耷拉了眉眼,恹恹道:“我赶时间,傅爷让别人给你剥吧。”
“等下,”傅显不给她机会逃,“我没钱,但有别的。”
“什么?”
傅显吻上秦淮素唇,厮麿间,轻启:“我的人,我的一切,全都给你......”
*
这几天如云一直放假,秦淮素见她心情不好,让她一直休息。
她的工作,暂时让如月接替。
开始如云不适应一下闲下来,现在倒也习惯了。
此刻,她在小厨房,做包子。
玉竹说,可以帮她,让顺风注意到她。
现在她就按玉竹说的,特意给顺风做了笼肉包,等他操练完后,可以吃上她做的东西。
做好,她依言送到顺风手上,意外地,他不但接过,还连续吃了两个。
如云心情美美地往主院方向走,经过一棵大树时,树叶晃动,沙沙地作响。
她顿住。
玉竹从树后走了出来。
如云作势要继续走。
玉竹先她一步,开口:“顺风现在对你态度是不是变了很多?”
这段时间,两个人确是熟悉了很多,话题也多了起来。
如云不吭声,抬脚还是打算走。
“打完斋,不要和尚?”玉竹讽笑。
如云转身,望向她,“你想怎样,直接说吧。”
“想知道六乾轩的事。”
“要我出卖主子?”如云义愤填膺,“做梦去!”
“别说得这么难听。”
玉竹抬手,风轻云淡的样子,“又不是要知道什么重大机密,只是想了解下六乾轩的日常运作而已。”
“无可奉告。”如云拒绝。
玉竹沉默。
如云不再看她,转身就走。
“那,你跟顺风,就算了吧。”玉竹在她身后道。
绣鞋抬起又落下,旋了个圈,转到另一面。
如云看着玉竹,眸光怨素,愤满,“你少威胁我。”
她会转头,就代表动摇。
这种只是装装表面的话,对玉竹来说,不痛不痒,女子一贯漠然,面无表情道:“我可没威胁你,而是你看到顺风的转变,至于你要不要帮我,完全取决你自己。”
这回,倒是玉竹先离开。
望着远去的背影,如云说不出的心塞。
*
傅显晚上,如约留在寿康宫用晚膳。
太后看重覃杳,又有最爱的小儿子在侧,这顿晚宴做得精致又费时。
尽量做的都是覃杳喜欢的菜色。
“杳儿,这鲈鱼新鲜。”太后知道她爱吃这鱼。
傅显默默吃自己的,仿佛就是一个搭饭的。
这孩子真是的,太后有点气,搁下筷子,“显儿,你也太木头了,还给杳儿夹鱼。”
早上的荔枝错过了,现在再推,就说不过。
傅显没吭声,放下筷子,拿起公筷,夹起了鱼最嫩的一块肉,放到覃杳碗里。
“郡主,尝尝。”
他天生一副好皮囊,骨相清隽,凌厉冷俊,偏生一双丹凤眼,眼尾上扬,看人时,微微扬起,勾人又极具威势。
覃杳脸一红,夹起鱼肉,细细抿了一口,“谢谢。”
太后心满意足,笑逐颜开,为了增加小两口互动,她道:“杳儿,我记得显儿曾下江南,住的就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