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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敢犯我无量派?!”
话音刚落,只见一身材矮胖、身着长衣,须发皆立、两鬓斑白的老者从大殿正门外,飞纵了进来。
不徐不慢的落于殿内中间,拂了拂衣袖,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高视阔步的环视着众人。
他这番作派,要是往日的话,少不得在场的众人要开始夸耀起这份轻功卓绝、高人风范。
可惜,来人志得意满的环顾了一圈,却发现围观的宾客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看的他心底有些毛毛的。
他是谁?
无量派的长老,派中武艺第一,声震方圆百里的牛振声,牛长老。
往日他一出现,所有人不得巴巴的过来巴结于他。
怎么这次这些人都没动静了?
要说这牛长老,在这无量山地界,也是鼎鼎大名的一号人物,与左子穆师傅同辈。
这武林中的门派,一般同辈中人,人数都不少,就算是像无量派这样的小门小派,一般同一辈的也会有个数十人。
当然,门派的资源有限,同一时期,有可能门派内,会有着三个、四个甚至五个辈分的人。
而门派的资源有限,特别是像无量派这样的小门派,根本无法支撑起所有人的开支。
一般那些武艺不成的,要么自个打包回家,有家业的继承家业,没家业的自谋生路,像去大户人家当护院,商队的保镖这类。
要么是由门派安排,去下属的产业从事看场、管理的工作。
而只有那些资质出众的习武之才,才有资格继续留在门内,接受门派的重点培养,以传承门派,并且有资格竞争掌门之位。
而这牛长老,就是无量派上一辈中,那种受重点培养的角色。
可惜当初派内以比武方式遴选掌门继承人时,他牛长老输了一招半式给左子穆的师傅,与掌门之位失之交臂。
本来,按照传统,像他这样的受过重点培养的弟子,也是可以选择回去继承家业,或是出去开个武馆什么的,并没有强制要求留在门内。
但他孤家寡人一个,且啥手艺都不会,出去了的话,连如何谋生都是个问题。
还是留在门派内好,以他真传弟子的身份,虽然没成为掌门,好歹还能混个长老的身份。
衣食住行问题解决了,还能够在低辈弟子面前作威作福,小日子过的叫一个舒坦。
不过,这牛长老的风评在这无量山地界,可谓是一塌糊涂。
目中无人、仗势欺人就不说了,这牛长老都半截土到胸口的人了,却还贪花好色、荒淫无耻。
要不是他手上功夫硬,除了前任掌门外,无量派内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是他对手,早就被清理门户了。
而自从前任掌门逝世,新任掌门左子穆接任后,没了拘束的他,愈发的猖狂起来。
本来今天是五年一次的斗剑大会,按理说,如此重要之事,身为门派长老的他,也该一同出面才对。
但猖狂惯了的牛长老,对于这门派盛事可没什么兴趣。
而左子穆也不愿这太上皇过来,扰了他这上台后,第一次的斗剑,故对于牛长老的缺席,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本斗剑开始之时,这牛长老还在自个屋里忙着耕耘呢,没想到,一声炸响,吓的他差点马上风。
以为有外敌入侵的他,赶忙穿好衣服,向着声响来源剑湖宫奔去。
不过等他到了剑湖宫外,却只见宾客和一些西宗子弟站在外围,并没有见的喊打喊杀之景。
松了口气的他,好好的整理了下衣裳,摆出平时的那副有道高手模样。
才有了上面那一出。
……
就见牛长老高视阔步的走到肖瀚面前,轻蔑的上下打量了下。
肌肉松弛、脚步虚浮,怎么都不像是什么高手。
“小子,就是你冒犯我无量派?念在你年纪轻轻,只要现在磕头赔罪,自断手脚的话,我还会考虑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说这话时,牛长老一副颐指气使的作派,好似饶肖瀚一命,是多么的宽宏大量一般,完全没注意到,围观的众人在听得他这话后,见了鬼般的表情。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糟老头,肖瀚感觉实在是莫名其妙,难道他之前所施展的手段还不够?吓不住这些人?要不要来一发阿瓦达索命咒试试?
“呵,死老头,你是来搞笑的吧?”
看他那年纪一大把了,肖瀚秉着尊老的传统美德,还是不直接上手来发恶咒好了。
听的肖瀚之言,原本正志得意满,洋洋得意的牛长老,肺都气炸了。
“无知小儿,牛某宽宏大量,饶你一命,你却不知道珍惜,合该今日殒命于此,受死吧!”
“锵”的一声,牛长老拔出剑来,运起全身内力,一招白虹贯日,便向肖瀚刺去。
这凝聚了牛长老全部精气神的一剑,威力实乃其平生仅见,气势之惊人,真好似白虹贯日般。
在他想来,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必定会将眼前这胆敢冒犯了他,冒犯了无量派的人,撕成碎片。
到时候,携此之威,说不得,还能够将那不中用的掌门给废了,自己坐上那位置,岂不美哉?
面对这气势明显有别于之前干光豪,威力更甚不止一筹的一剑,肖瀚凝神收敛了几分轻挑,快速的凝聚起魔力,又是一发火焰箭从手掌心中迸出。
面对肖瀚手中射出的红光,以一往无前之势刺出的牛长老,来不及收招。
虽然感觉到这红光有些不对劲,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加大剑上内力的加持,直直的刺了上去。
“轰!”
又是一声巨响,围观的众人在见到肖瀚手中又闪起红光之时,对于这牛长老的下场,暗自有所预料。
在牛长老持剑刺向肖瀚时,身处于他身后的众人,便逃命般的往两边躲去,生恐还待在原地会保不住自个小命。
就见一团黑影从炸开的火焰中飞出,在地上不断翻滚,直到撞到殿内的立柱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牛长老,可谓凄惨至极,身上原本由上好的蜀锦织就的绸衣,满是被烧穿、刺穿的破洞。
原本虽然年纪不小,须发皆白,但依然容光焕发,很是精神抖擞。
现在却是满头焦黑,黑里透红,不住的冒着烟。
那把剑已经没了,部分的碎片还返身回到牛长老身上,握剑的手,袖子直接没了,将底下皮开肉绽、筋骨错乱,不知道还该不该称之为手的烂肉,露了出来。
全身上下没一处完好,倚靠在立柱上,没了声息。
肖瀚看了眼那一摊烂肉,皱了皱眉,露出一抹嫌恶的神色。
环顾了下四周胆战心惊的众人,出言说道。
“谁还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