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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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母好。”看着面前面容和林清凝有些相似的女人，林焱面色平静的喊了一声。

“是……小焱啊。真是好久没见了，来来来，快进来坐。”女人虽然已经尽力表现出一副很热情的样子，但眼里满是掩藏不住的惊讶。

林焱二人进入客厅后，女人弄了点水果，随后顺势坐下，用好似拉家常似的语气问道:“小焱，这次怎么有空来叔母家玩？”

林焱刚要张口回答，却被堂妹打断了。

“妈～是我喊堂哥来的。”林清凝扯住女人的衣袖，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堂哥他们宿舍最近出了巨大虫子，现在楼都被封了，所以我才喊堂哥来咱家住几天。”

听完林清凝的话，女人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妈！你不会不乐意吧？”见女人没有立刻答应，林清凝立马就毛了，柳眉倒竖的看着女人。

你们那老一辈的事都多少年了！难不成还要一直记在心里？”

“去去去，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林母回过神来，轻打林清凝一下，继续说道:“小焱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赶这孩子出去。我是在担心虫子这件事，最近已经听到不少这种传闻了。”

说到这里，林母似乎想起什么，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过我毕竟不经常出去，这些事也是听邻居乱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事。”

“小焱，这样吧，我先帮你收拾客房去。等下你叔回来，你可以跟你叔好好说道说道。”说完，林母起身

似乎还不放心的样子，林母回头又说了几句:“小焱，发生过的事就是的事已经发生了，我们很想对你和你的父母说一声对不起，可我们也无法改变过去。不过，最起码我们和你爷爷奶奶对你真的没有一点恶意，所以希望你能别把我们当外人，好好的，安安心心的在这里住上几天，好吗？”

这段话，林母说的很诚恳。

林焱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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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人一口又一口的抽着香烟，而林焱则在不停地摆弄着面前的茶杯。两个男人，一个年轻，一个年壮，相对无言。

……

“你越来越像他了。”

三只香烟的时间后，男人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抱歉，我早记不清楚了。”林焱抓紧了手中的的杯子，左左右右的转动着，发出呲呲的响声。

“我八岁以后就没见过他。”半分钟后，林焱一字一句念道。

深深吸了一口烟，男人的眼里忽然露出一丝同情，将烟头按在透明的烟灰缸里，感叹道:“这两个也真是狠心啊，真不把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回事。”

林焱缄默，捏杯子的手握的更紧了，虎口因失血变得发白。

“青凝爷爷教你的东西，学的怎么样了？”又燃着一支烟，男子问道。

“忘了。”林焱仿佛不经意的说道。

“忘了！？”男子大声喊道，手里的烟都因为激动而掉到了地上。

“你不要命了吗？”男子大喊道:“现在是纪元结尾，那东西随时都可能来临，到时候你怎么办？”

林焱低头。

见林焱依旧不说话，男子又苦口婆心的说道:“现在在学校里，你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今天我又跑了一天货，到处都是流言，到处都在封路！你知道那里又出了多少事吗？”男子激动的梗着脖子大叫。

林焱还是不说话。

“我不管怎样，反正你现在就别想走了。从明天开始，我看着你练，不到三阶之前别想离开！”见林焱如此固执，不善言辞的男人索性决定直接采取强制手段。

“如果我们家不是古武世家，如果我父亲和母亲祖上不是世仇，如果你们老辈的人不是这么迂腐。”

“是不是我父母就不会离我而去？”

“是不是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一个人？”洁白的杯子砰然碎裂，殷红的鲜血和白色的碎片在林焱的手上交织混合，最后汩汩流下。

疼痛丝毫没有刺激到林焱的神经，更疼的感觉早已经让林焱麻木。

“古武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从小痴迷古武，整天研习钻研。的确，你现在是整个家族境界最高的。可你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住着不足七十平米的房子，一无所长，每次家族聚会的时候被兄弟姐妹嘲弄？不善人事，连个武馆都经营不起来，现在只能开个破车拉货，让你妻子和女儿跟你一起吃苦受罪？”

“古武练的再好又怎么样？能挡子弹吗？家族有秘传又怎么样？真到了末日又能活几个？”

“不如看好当下，大家要活能一起活的开心，要死一起死也能一起死的没有遗憾。”

“你……！”林焱一番话把林阳气到说不出话来，连指着林焱都手都在颤抖。

“林焱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我求你真的别说了……”林清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扯着林焱的衣袖，小声哀求道。

林焱喘息着看着林阳，没有继续说下去。确实，想说的全部说完了，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我管不了了，学不学随便你！”好半天，气极的林阳才缓过神来，丢下一句话，挥袖就走。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收拾完东西就走。”林焱对林清凝说。

“我不！”林清凝表现的异常坚决:“林焱哥，我知道我们家，我们整个林家都对不起你。但今天我想跟你说一个故事，关于你和我的故事。”

“我记得你小时候是一个好阳光、好阳光的堂哥，而我以前却是一个很内向很自卑的丑小鸭，可是林焱哥你从来不嫌弃我，处处照顾我。”

“记得小时候，我最后一次见你时，我问你，我可不可以变得像你这么阳光。”

“你还记得你怎么说的吗，林焱哥？”林清凝双眼里满是激动。

“你说假如你是阳光，那我就是向日葵，只要多看看明亮的东西，总有一天会结出美丽的果实的。”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努力改变自己，努力让自己成为向日的葵花。”

“林焱哥，现在我虽然还是还是不那么自信，但我再也不会自卑了。”

“是你改变了我。”

“所以…”林清凝双目闪着明亮的光芒:“林焱哥，我想……”

德…德国骨科？

本来是该很煽情的一幕，但林清凝激动的表情却让林焱想歪了。于是林焱很配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还发出了不堪入耳的淫笑声。

“喂！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林焱的表情映入努力措辞的少女眼中，敏感的少女自然马上明白了林焱在想什么。

“不是不是。林焱哥，你想歪了！”

“嘿嘿嘿，哪里歪了？明明很正！”林焱脸上尽是戏谑。

“不是…我是说…我不是要…表白的意思…”说完，林清凝羞得满脸通红。

“嘻嘻，我不信~”林焱嬉皮笑脸的复道。

“你…你…去死吧！”恼羞成怒的林凝绕到林焱背后，对着林焱屁股就是一脚。

……

最终，这一晚在林焱被林清凝爆扁一顿，又贴心的包扎手掌伤口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