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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那肯定是后悔的。
如果她没有和孙四海来往的话,家里有几十亩地,有那么多的银子,只有一个儿子,根本就花不完。年老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请个厨娘给自己做饭。
桂花不愿意去公堂上被众人千夫所指,做梦都想要有人解救自己。可是此时的孙四海被捆得跟个粽子一样动弹不得,自救都不能,又哪里能救她?
她目光无助地看向自己的爷爷……她没找到人,老头不见了。
一时间,桂花心里特别绝望,听到别人催她上马车,就跟别人在催她去死一样。
恰在此时,门口又来了人。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冲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前面的马缰绳:“彭槐树,你给我下来!”
敢这么冲彭槐树说话的,除了彭家夫妻,也只有他那所谓的亲生爹娘了。
顾秋实看着面前的齐母,面色淡淡:“这不关你的事,撒手。”
“你是我儿子,怎么不关我的事?”齐母怒瞪着他,“我不许你去公堂上,咱们家丢不起这个人。”
“我不是你们齐家的人,我姓彭!”顾秋实强调,“麻烦你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齐母揪着缰绳开始哭:“瞧瞧你干的这都是什么事,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么多年都不在村里,回来就告状,以后谁还敢跟你来往?桂花这些年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和野男人来往,那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为了银子一去不回,她怎么可能被男人纠缠?孙四海就是个闲汉,你要为了这么个混账毁掉自己的家吗?我今天就不许你去,你要是敢去,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娘。”
顾秋实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躲躲藏藏的陈老头。
齐家夫妻在彭槐树长成之后登过门,第一回是彭槐树要去做船工。夫妻俩知道后跑到彭家大闹一场。
当时彭槐树自己不想留在家里,没有搭理他们。
第二次找上门,是彭槐树修建好了新院子,彼时齐母想要把自己娘家的侄女嫁给儿子,当时彭槐树已经和桂花谈婚论嫁,他再一次拒绝了。
这两次齐家人都在彭家院子里闹得很大,要死要活的那种,让村里人看了不少笑话。
后来,齐家夫妻眼瞅着在他这里讨不了好,除了让他回去参与家中红白喜事,再不登门。
彭槐树为了耳根子清净,每次都回去送了礼……哪怕只是同村住着,这礼物也得送,他只是稍微送多了一点点,当自己是隔房的堂兄。
这是第三次闹得这么大,顾秋实垂眸看着面前这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围观众人中有了心慈的已经开始抹泪。
顾秋实皱了皱眉:“你闹够了没?陈老头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说出来,我给双倍,你放我走!”
齐母眼泪一收,朝着马车上的儿子伸出手:“他说给二两!”
众人:“……”
服气!
陈老头这脑子转得可真快,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
与此同时,已经有眼尖的人发现了不远处的陈老头,他也察觉到众人的视线,再没有脸再留下,转身就跑。
第215章养子九
顾秋实没有去追陈老头,催促道:“走吧。”
齐母不干了,说好的翻倍给银子,黑不提白不提就要走?想得挺美!
“槐树,你给我站住,我是你娘,你敢骗我?”
顾秋实看向镇长,煞有介事地问:“这种……犯不犯法?”
齐母跟自己的儿子耍混而已,谈不上触犯律法。但是镇长心里清楚,这些人都已经到了马车上,如果再跟齐母纠缠,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启程。
凡事都讲究速战速决,越是往后拖拉,越是办不好。
“犯的。”
听了镇长这话,齐母一脸惊讶:“我就是来哭诉几句,怎么就犯法了?他答应要给我的钱,还没给我……你们不许走!”
顾秋实看向车夫:“去城里这一趟,你们每人一两银子的车资。”
车夫是镇上的人,天天在外从早到晚跑上两个月都不一定能挣上一两银子,听到这话,立刻一挥马鞭,马儿飙了出去。
开玩笑,那可是一两银子呢,要是没去成,他银子问谁要?
两架马车在路上飞奔,桂花的脸色很难看。如果细瞧,就会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明显是怕到了极致。
桃花也很害怕,这事情闹大了,她怕是连命都要没了。于是她悄悄扯了扯姐姐的袖子:“姐姐,快想想办法呀,咱们不能真的到公堂上与他们对峙,那么多的人证,你能脱身吗?还有我做的那些事情,要是被查出来,我是有牢狱之灾的,你不能这么害我呀。帮你做这件事我可一点好处都没得,你得想法子救我!”
桂花能有什么法子?
“他人在前面,我都没法儿跟他说话……”其实桂花也在想着脱身之计,只是,不想去衙门就得让彭槐树停下来,但是他人在前面的马车里,除了姐妹二人,没人会劝他不去。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眼瞅着马车已经拐到了官道上,再过半个时辰就要进城,桂花一咬牙,推开了桃花,直接从马车上滚落下去。
她这一下动作突兀,边上的人都没反应过来。桂花落在地上,滚得浑身是伤,当场抱着一条小腿哀嚎不止。
车夫急忙停了下来。
马车比起走路要快很多,也算安全。除非马儿发疯或者是坐车的人自己找死从马车上跳下来,否则,一般都不会有意外。
车夫赶车都好几年了,还是第一回遇上故意从马车上往下跳的人,看到地上的桂花抱着小腿滚来滚去,他明显有点慌。
“我的马车没有问题,是她自己往下跳的。”
没有人反驳这话。
车夫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
顾秋实坐的马车在前面,车夫没有发现身后出了事,反而是他耳朵灵敏,听到了后面有动静。不过,他装作不知道,没有让车夫停下来。
等到后面的车夫下空了人再追上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再赶回去,又花了一刻钟。桂花蜷缩在地上,已经痛得喊都喊不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话是这么问,顾秋实心里却明白,这一定是桂花不想去公堂上在这里出幺蛾子,搞不好是她自己跳下来的。
果不其然,年轻的车夫一脸哭相:“她自己滚出来的。”
顾秋实居高临下看着桂花:“你想怎样?”
桂花一个女人躺在路中间,实在丢人,她因为疼痛也没什么精力说话。闻言哭着道:“我不要去公堂上,你不就是想说我偷人吗?我承认,我偷人了行不行?”
“这不是你承认就行了,我想要知道真相。现在你这哭哭啼啼又浑身是伤的模样说这种话,好像我逼你承认似的。你摸着良心说一说,成亲这么多年,我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