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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这一次,没多久就听到一群凌乱的脚步声过来,枯枝败叶被踩碎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却不敢再出声,因为那动静……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两个人能弄出来的。
他上山时已经是中午过后,此时天色渐晚,树林越来越暗,周围一片朦胧,等到树叶被踩碎的声音出现在头顶,他鼓起勇气抬头去望,刚好对上了一双绿油油的狼眼。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张嘴就要尖叫,声音刚发出,他急忙捂住了嘴,眼神惊恐得瞪着那个狼头,紧接着,旁边又出现了几个头。
廖文杰吓得腿软,摔在坑里再也不敢动,上面的狼露出森森白牙,试图咬他。
此时,廖文杰格外庆幸自己摔下来的这个陷阱特别深特别大,如若不然,狼就会咬着他了。
群狼碰不到他,却也并不离开,干脆围了一圈。
廖文杰吓得尿了裤子,动也不敢动。他忽然想起自己上一次进山看着群狼追着廖文宇消失的情形……当时他也很怕,可随着这件事情过去的时间越来越久,他渐渐就忘了那时的恐惧。
“我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即便全是金子,我也不要了。”
廖文杰感觉到自己尿湿的裤子从一开始的滚烫变得冰凉,一直都不敢动弹。太过害怕,他忽然又想起来了陈明武的嘱咐,不管什么野物,多数都怕火。
他忙不迭掏出了陈明武给的火折子,轻手轻脚将面前的枯枝败叶拢到一起点燃。
火光亮起,温暖渐渐袭来,狼群有些骚动,却并未离开。
一整个夜里,他都不敢动,也不敢睡。但到快天亮时,困意袭来,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廖文杰吓一跳,眼前的火堆已经熄灭,他明明是堆了一堆树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坑底都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还露出了向上的竹子尖,他才想起来自己昏睡之前发生了什么,急忙抬头望去,原先的狼群已经不在,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似乎是离开了。
廖文杰提着一颗心,支着耳朵又听了半晌,确定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放下心来,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胸口。
这一拍,就听到肚子在咕咕叫,他饿了太久,肚子都饿痛了。昨天他上山的时候带了干粮的,只是摔下来的时候篮子被挂在了坑边上,也就是说,他藏在这坑底,除了一堆竹子尖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如果一直没人发现他,他又爬不出去的话,即便遇不上那些野物,他也会被饿死。
饿得越久越没力气,廖文杰心里很慌,他在坑底到处摸索,没有摸到任何绳子之类的东西,无奈,他只能徒手往上爬,可是陷阱壁特别光滑,没有任何着力处,只有一面壁上是松软的泥土,他想了想,拔出了一个竹尖,狠狠在泥土上戳,打算戳几个洞后踩着往上。
戳洞时比较费劲,手都快磨破了,才戳了四个洞,再高……他手够不着了。他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双手搓了搓,飞快往上爬。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地面时,脚下一滑,整个人控制不住往后摔,他眼睛一闭,脑中还没来得及多想,已经狠狠往下砸去。紧接着,胸口一阵剧痛,他抬头,就看见了竹尖从自己的胸口戳了出来,露出来的尖上都是血,似乎还有些肉。
廖文杰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吸气,才发觉胸口痛得厉害,呼吸也有点困难。他急促地喘息着,看着高高的枝叶,想着小命休矣。
“廖文宇……怎么就那么好的运气呢?”
他两次进山,一次遇上狼群,一次掉入陷阱,都是死里逃生,上一回逃了,这次……可能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越是想,越是绝望,廖文杰闭上眼睛,不知过去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在问:“你怎么下去的?”
廖文杰惊醒,也不知方才自己是失血太多昏睡,还是睡着了,他想要出身发觉自己嗓子哑得厉害,胸口剧痛无比,动一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救……救我……”
天底下还是好人多,看见他的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肌肤晒得黝黑,头发都白了些。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也不会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他也是最近才发现附近有些陷阱,可以从里面捡到东西。
“我一个人,大概搬不动你。你先忍一忍,我去叫人。”
廖文杰受伤时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生的希望,根本不愿意被独自留在这。急忙喊:“你带我走,陪着我……”
“我陪着你,咱们俩只能一起饿死。”叫大牛的中年男人一脸为难,“这里下山的路很不好走,别说你受着伤,就是没受伤让我背你,我也背不了那么远。有些路很是凶险,一不小心咱俩一起滚下去,那都别想活了。等着!我会叫个大夫一起上山,当然,银子你自己付。”
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已经远去。
廖文杰一直支着耳朵,听着脚步声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耳边只剩下树叶的沙沙声后,他满心颓然。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要来救自己,万一不回来,他怎么办?
看着天边日头渐渐升高,然后开始偏西,转眼日头都要下山了,还是没有人来的动静,廖文杰越想越绝望,他还周身发冷……饿了这么久,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受伤的还是胸口,那个人还一去不回,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就在他满心绝望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声传来。
“就在前面,不知道还活着没,反正我看见的时候他胸口扎着一根竹子……”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陷阱边上,此时的廖文杰欢喜至极:“在……我在这里……救命……”
有七八个男人探头进来,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还背着药箱,个个满头大汗,都是黝黑的肌肤。很明显,应该都是村里的庄稼汉。
他们带了绳子,只剩下一人在上面拉,其余的人都下到了坑底。几个男人看到他的伤,只觉束手无策,然后又都看向大夫。
“是将这两根竹子一起拔起来带走,还是把他从竹子上拔下来?”
到了此时,廖文杰才发现自己不光是胸口被扎,右边的大腿也被竹子刺掉了一块肉。
大夫围着转了两圈,又伸手摸了摸:“不能拔,拔了就完了。”他用五指并拢后分开,“那血会像这样喷溅……神仙难救。”
众人哑然。
大牛皱了皱眉:“那怎么弄得下山?”
大夫想了想:“用刀把这个竹子砍短,门板底下扣个洞,然后用绳子把他捆牢,不让他滑动……不然上下坡的时候门板上的洞碰到竹子,照样也是一个死。”
这个办法很麻烦,下山这一路上,廖文杰比个生鸡蛋还脆弱。但除了这个法子,也找不到其他的办法。
众人颇费了一番功夫,将他从坑底弄上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廖文杰胸口很闷,伤口也很痛,大口大口喘息着,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