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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富裕,丧事办得中规中矩,不会故意抛费,更不会刻意买贵重的东西。
一场丧事办完,花了三两多点银子,但却为廖文宇赢得了好名声。之前廖文杰还活着的时候是怎么算计弟弟的,有心人都能打听得到。他死了后,廖文宇不计前嫌出了大价钱帮他办丧事……更别提廖文杰活着的时候第一回进山还险些把弟弟害死,如果这都是无情无义,天底下也不存在有情有义的人了。
顾秋实回家后,开始给自己操办婚事。杨玉宜还住在他的院子里,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住,还是趁早成亲为好。
办了婚事,两人就是夫妻,住在一起是应该的,不会有人说闲话。
大喜那日,顾秋实办得风光,什么都要上好的,喜宴也不错,原先认识廖文宇的人,好多人都上门贺喜。
其实顾秋实不太在乎名声,就廖文宇那个身世,想要不被人议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要大家如常来往就行。
顾秋实打算过一段时间开个工坊,多招收工人,工钱出得丰厚一些……如此,自然有人念他的好。
值得一提的是,大喜之日,杨玉宜的伯母带着一群人找上门来,试图讨要好处,顾秋实拿出了当初的契书,一群人只能悻悻离去。
他们卖掉杨玉宜拿到的那几十两银子,本来可以买几亩地,至此每年都有存粮,只是,银子在被儿媳妇拿回娘家之前,就已经被他们的儿子输掉了。
有一些混混无赖,平日里靠着坑蒙拐骗度日,谁家有钱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更何况杨家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发家的。杨玉宜的堂兄没能经受住诱惑,短短两日就把银子输得精光。之前拥有几十两银子一跃成为村里首富之事,就像是一场美梦。
杨玉宜自己也不爱搭理他们,如常和顾秋实成了亲。
廖父没来,他心知自己来了也坐不上高堂的位置……很明显的事啊,小儿子如果还认他这个爹,即便不回老宅娶妻,也会正经登门请他过去主持。
小儿子一直到大喜之日的头一天都没来请他,就已经表明了态度。廖父心知,自己主动凑上去,也不过是当着众人的面自取其辱。
他即将做爹,自己不要脸,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成亲后,顾秋实带着杨玉宜去了一趟廖家,爹不是亲的,娘却实实在在是亲娘,怎么都该让他见见儿媳妇。
当然了,只是见一见,顾秋实才不会让杨玉宜跟别家小媳妇似的在婆婆跟前小心伺候。
“娘,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二钱银子……”
廖母受够了躺在床上的日子,最近这几天她看着那不要脸的奸夫□□在院子里打情骂俏,心中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听到儿子的话后,她打断道:“不要银子,我要耗子药!”
杨玉宜吓一跳。
顾秋实有些意外,印象中廖母是个很怕疼的人,也因为她怕疼不敢乱动,所以才不能走路。
本来嘛,能够站得起来的人,即便双腿绵软,也能扶着墙勉强走几步,走着走着有了力气,身子自然能渐渐好转。但是廖母十几年如一日的躺在床上,压根不是个能吃苦能忍痛的人。
“你拿来做甚?”
廖母眼神中满是怨毒:“耗子咬柜子,吵得我睡不着。我毒死它们!”
顾秋实有些分不清她指的是真耗子还是廖父和秋雨。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他若是买了药那就是帮凶。
这不成!
廖文宇要的是摆脱这一家人过自己的日子,可不能被牵连。顾秋实掏出银角子:“以后我每个月都给这么多,你别乱来!”
但是廖母忍受不了男人都背叛,他可以在外头找女人,但堂而皇之把女人带到她的面前来,这绝对忍不了。
她这边忍不了,秋雨也不愿没名没分。这两天一直都在跟男人哭诉,如果她不明不白住在这里,孩子生下来会受委屈。
廖父唯一的儿子没了,女儿也离了心,如今就指望秋雨的肚子,他也不想让这个没出世的孩子身份尴尬,生下来就被指指点点,想了想,找到了廖母,给了一封休书。
“我早该在十八年前就给你休书的,那时我年轻处事不当,想着与你好好过。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我原谅不了你……”
“借口!”廖母的怒意达到了顶点,“你根本就不是因为我和别的男人来往,而是因为你本来就想在外头找人,刚好我又出了点事,你就以此为借口!我在外头找男人根本就不是我自己愿意的,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有多难?我扛不动东西,挑不了水,如果没有诓骗汪吉祥帮我,我就不是只和他不清不楚,是被许多男人欺负上门!我会那样做,都是因为你穷,因为你养不起家……”
廖父不想承认自己无能,听到这里,忍无可忍,狠狠一巴掌甩出。
一巴掌就将廖母打倒在被窝中,脸都被打歪了。她心中愈发恼恨,眼睛恨成了血红。
身后,廖父沉声道:“我去准备休书,一会儿你就收拾东西滚吧!不管你去找汪吉祥也好,找你那个白眼狼儿子也罢,以后别再来挨我的边!”
没多久,他真的拿了休书来,廖父想要将她送走,但是廖母死活不愿意,她抓住一切自己能够抓住的东西,就像一根丛林里的荆棘一般,根本就扯不走。
廖父发了狠:“不走是吧?那你就饿吧,老子丧妻了一样再娶!”
语罢,将人丢在地上,怒气冲冲出门。
廖父走后,廖母用尽全身力气往屋子里爬,才爬到一半,面前多了一双绣鞋。她抬头,就看见了秋雨,在她看来,男人那样对待自己,固然有他凉心薄情的缘由,也有这女人挑拨的原因在,她心中恨意滔天:“你很得意是不是?”
秋雨居高临下:“没有,我只是希望你离开这里,让我们过安宁日子。你非要留下,咱们三人过得吵吵闹闹,对谁都不好。”
“呸!”廖母啐了一口,“做梦!”
她累得瘫地上气喘吁吁,秋雨摇摇头,也走了,今儿家里炖了鸡,她打算给自己的小孙子送条鸡腿。
院子里只剩下廖母一人,秋雨走时,故意把门开着,就是想让人瞧见廖母的狼狈。
千人千面,看见廖母趴地上,有的人可怜她,却也有人想要去奚落她,柳母就是其中之一。
柳五“嫁”了后,被红叶一家压榨得厉害,日子过得凄凄惨惨。柳母不想承认自己看走了眼,但事实摆在面前,她就是失去了一个顶好的儿媳妇。
如果不是廖家非要让已经出阁了的女儿回去干活,她也不会嫌弃儿媳妇,更不会为了人儿媳妇妥协而闹事。儿子没有和离,自然不会变成赘婿。
“死婆子,你都瘫成这样了,早就该死了,活着就是为了拖累人!你闺女被你拖成了二婚,你儿子如今都不管你……”
廖母打断她:“老三没有不管我,他每个月给我二钱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