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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小儿子,她心中满是歉疚,但她又很明白,如果事情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柳母呵呵:“你儿子遇上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你知不知道姓廖的去哪儿了?刚才我看见他又去了廖文宇的院子,应该为了要钱!不是亲爹却摆出一副恩人模样非要你儿子报恩……忒恶心人……这些都是你造成的,你怎么不死?”
她心中愤怒,也不知道哪一句能刺伤前亲家母,反正,她就不想让前亲家母好过。
这些话,也确实被廖母听入了心。她心头特别难受,忽然道:“或许你是对的,我确实不该活在世上……你帮我个忙!”她掏出从儿子那里拿到的二钱银子,男人一直不知道此事,不然,知道她手里有钱,早就来抢了。
“你帮我买包耗子药。”
她面如死灰,一副不想活了的模样。
柳母眼皮一跳。
“你买来做什么?”
“毒耗子。”廖母有气无力,“不让你白干,只需要一包耗子药,剩下的就是你的。”
她想着,自己这一生从来没有为小儿子做过任何事,那孩子以前特别乖顺,赚来的银子全部都花在了家里,后来险些被害死后,性子变了些,却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管嘴上怎么说,从来就没有真正不管他们一家。她的药是他买的,大儿子的丧事是他办的,等到姓廖的孩子生下来,养不起了,小儿子他……_有很大的可能会帮忙,这是廖母绝对接受不了的事!
干脆在临走前帮他一回!
带走了姓廖的,小儿子的日子应该会越来越好。
柳母怀疑这耗子药不是拿来给耗子吃,而是廖母自己不想活了。
不过,这跟她有何关系?
她只是帮个忙而已。
柳母舍不得到手的好处,拿着银子出门,一路上还跟不少人说自己帮前亲家母买药,着重强调了前亲家母是拿来毒耗子的。
“我那个亲家真不是人,好手好脚的,愣是不帮亲家母毒耗子,所以这男人变了心,真就不像个人了。”
众人深以为然。
就廖父干的事,确实不厚道。
他说接受不了妻子在外偷人的事,所以不想继续过。可偷人都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如果接受不了,早干什么去了?
那时候能忍,如今突然忍不了了,说到底,就是他想休了妻子给外头的女人腾地!
秋雨也是,身为有夫之妇,却和有妇之夫暗中来往,还想让人休妻娶她……简直一点脸都不要,毫无人性!
众人议论纷纷,廖母顺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耗子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直接把药下入了厨房里的锅中,她自己喝了一碗……做了这种事,她不觉得自己能够逃过。
不过,一条命带走他们三条命,还能为小儿子除掉一个大麻烦,划算!
廖母喝了汤后,用尽全身力气爬到了院子里。
廖父回来,看见院子里昏睡的人,直接绕开她进了厨房。
没多久,秋雨回来,并不知道地上的人是中毒,只以为没有人搭理廖母,廖母起不来身,只能在那儿睡。
两人甜甜蜜蜜将一锅汤分吃完,等到肚子里剧痛传来,两人才发现了真相,可惜已经迟了。
还是顾秋实出面葬了廖父,不过,他没管秋雨,直接把人放在了廖家门口。
后来是秋雨的儿子出面将母亲接了回去,只是他们嫌母亲丢人,悄悄买了一副薄棺把人埋到郊外了事!
廖母没了,廖文玉特别伤心,她如今已经显怀,却顾不得肚子,趴在母亲灵堂前哭得肝肠寸断,只是,哭过之后,她心情就好转了许多。
“我照顾了她那么多年,自认问心无愧。”
廖母生前,廖文玉出力,廖文宇出钱,姐弟俩都被折腾了好多年。
夏大年将她揽入怀中:“别想了,回吧,以后有我在,你再不会受委屈。”
都说人心易变,顾秋实不知道夏大年是不是对廖文玉一如往昔,反正他在葬了母亲后开始做生意,处事厚道,为人善良,但凡有人求上门,只要是真的遇上了难处,他都会出手相帮。
久而久之,众人提及廖文宇,都说他良善待人,有人提及他尴尬的身世,也是说他命苦,也没人说他不孝。
随着他生意越做越大,夏大年还得仰仗他,这样的情形下,夏大年不管是真的对妻子情根深重,还是夫妻感情渐渐消磨殆尽,他都始终对妻子一心一意。
第365章富商的账房女婿一
出现在顾秋实面前的廖文宇着实有点凄惨,身上没有几块好肉,衣衫破破烂烂,好多地方露出来的不是肉,而是白惨惨的骨头。
廖文宇本身是个心软的人,做不到真的和廖家恩断情绝,顾秋实不帮廖家人,只是安排几人的后事,正合了廖文宇的心意。
“娘偶尔也能记得起我,只是……我不是她最疼爱的孩子罢了。”
顾秋实深以为然,就是廖母最后选择和廖父同归于尽,也多是因为她不想让负了自己的男人占儿子的便宜。
“我做不到不管他们,但又不想让他们占便宜,多谢你。”廖文宇再次行礼。
看着他渐渐消散,顾秋实重新闭上了眼睛。
*
顾秋实还未睁眼,先就闻到了阵阵臭味,酸臭和脚臭包括身上的异味,冲击得他胸口有点堵。若不是意志力强,真的会当场吐出来。
他睁眼发现自己坐在驶动的马车之中,身边有个妙龄女子紧紧贴着他,女子肌肤白皙,身上的打扮和这马车格格不入,怎么看都像是大家闺秀,但马车破烂,里面的人都穿布衣,她大概也受不了这个味儿,不停发出阵阵干呕。
不光顾秋实觉得这女子不应该出现在此,马车上的其他人应该也是这种想法,不过短短几息,已经有好几个人看了过来。
女子不想被他们看见,努力往顾秋实身边躲了躲。
“挡着点。”
语气很不高兴,还嘀咕,“什么破地方,到底要多久才能到?”
顾秋实哪里知道?
他翻了个身,将女子挡在身后,闭上了眼睛。
原身黎文山,出身在定州府辖下一个偏远的小村,家中只有几亩薄田,头上有哥哥姐姐,底下有弟弟妹妹,他夹在中间,没得到双亲多少疼爱。
不是他们不疼孩子,而是地里的活儿太忙了,他们要种地,要捡柴,还要为家里的牲口,一年忙到头,不拉饥荒就算是好年景。
黎文山从小跟着哥哥姐姐长大,上山下河,割草捞鱼,什么样的活都干。穷人的孩子懂事比较早,黎文山偶尔听到旁人说黎家地少,以后还要三兄弟分,如何养得起家人时,心中渐渐有了个念头。他想要为自己挣出一条路!
六岁的他,主动跑到村里的老童生那里帮忙干活,只求能识得几个字。
老童生前些年有开学堂招收弟子,奈何村里的人太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