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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隔着老远看见古玉宜的马车停下,于是悄悄跳下马车。
“你照常往前走,一刻钟之后回来接我。”
车夫能被顾秋实选中,就是因为听话,此时也不多问,很快离开。
顾秋实钻进了旁边的草丛之中,跟着古玉宜一行人的痕迹往山上爬。没多久,在半山腰一处开阔地方看见了丫鬟和那个书娘子,而古玉宜在不远处的坟前亲自准备祭拜之物。
书娘子居高看着那个多事男人的马车离去,四处观望了一番,忽然出手,一把捂住了丫鬟的嘴。与此同时,草丛里蹿出来一个高壮的男人,朝着古玉宜扑去,把人摁在身下之后,伸手就去剥她衣物。
古玉宜吓着了,努力推拒之余,连声喊救命。
顾秋实奔出去帮忙,掠过两个下人时,一脚把那个书娘子踹到山坡底下,然后一路不停,揪住了那个高壮男人,把人扯了扔到一边的同时,男人手里抱着的石头滚落在地。足有药罐那么大的石头,如果被这石头砸中,不死也要变成傻子。
古玉宜惊魂未定,急忙拢好自己的衣裳后飞快起身,抱起那块石头狠狠砸了回去。可惜她力气不够,石头没有落在男人头上,而是落在了他的胸口。
男人闷哼一声,想要翻身而起。顾秋实动作比他更快,一脚踩在他的脖颈之上。
“银五,你怎么敢?”古玉宜怒气上头,捡起石头又要砸。
这一次她对准了男人的头,银五被踩着动弹不得,甚至因为喘不过气脸色越来越红。
不过,这石头还是砸空了,刚才顺着山坡滚下去的书娘子连滚带爬跑回来,刚好看到古玉宜要动手,尖叫一声扑了过来,推开了石头。
“儿啊!”
顾秋实扬眉,看向古玉宜:“这还是母子俩?”
古玉宜脸色苍白,头发有些凌乱,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此时急促喘息着。
“书娘子是我母亲的陪嫁,银五是她儿子,也是我父亲身边的管事之一。往日我看在双亲的份上给他们几分薄面,没想到他居然……”
此时古玉宜满心后怕,才发现自己满头都是冷汗。今日若不是有这位公子出手相助,她基本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越想越气,她再次捡起石头朝着书娘子砸了过去。
书娘子常年待在主子身边,身上没有多少力气,被石头一砸,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忽然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古玉宜扑了过来。
顾秋实没想到她还要动手,一把将她揪住,顺手将匕首抢了过来,然后弯腰扯起地上男人,匕首放在了银五的胸口处,作势要扎。
书娘子尖声大叫:“不要!请公子手下留人。”
顾秋实动作微顿,他没有贸然动手,古玉宜却忍不得,将匕首抢过来,狠狠扎入银五腹中,拔出匕首后退时,已经满手殷红。
她第一回见血,吓得脸色都白了,但是却不后悔,狠狠瞪着捂着胸口倒下的银五,质问道:“谁让你来的?”
书娘子看到儿子受伤,目眦欲裂,又要冲上前。
地上的银五已经爬不起来,顾秋实也后退,见书娘子要冲,一把将人拽住。
书娘子不停挣扎,奈何挣扎不掉,她回过头狠狠瞪着顾秋实,厉声道:“要你多管闲事?要是我儿子死了,即便我不能手刃仇人,也会将你们告到公堂上,到时你休想再逃。”
顾秋实根本不怕,拽着她往后退了一步,道:“你们要是不说受谁指使,一会儿姑娘气头上来,说不定真就在此把你儿子给结果了。”
书娘子面色煞白,死死咬着唇部说话,眼看古玉宜又要动手,再也憋不住了,道:“姑娘,我们母子也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我儿子得了夫人吩咐,说是要将你赏给他做媳妇,我们有心拒绝,也不敢啊。”
古玉宜面色愈发难看,她在继母面前处处退让,没想到继母还是容不下,残笑一声:“果然!”
她看向地上的男人:“你想欺负我,想让我做你妻子?”
银五胸口和肚子都挺疼,看着古玉宜手中还在滴血的匕首,忙不迭摇头。
“滚!”
母子俩不敢多留,即便是银五受着伤每走一步都要流血,也不敢耽搁,与母亲互相扶持着连滚带爬往山下而去。
“我送你回家吧!”
古玉宜摆摆手:“不用,我是不想被父亲责骂所以才处处退让,不是真的怕了她!再说,她这么对我,主要是为了帮妹妹抢属于我的婚事。回头我会和她好好谈,绝对不让她占了便宜去,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古玉宜的母亲是大家族的庶女,古家不富裕,但与大户人家结亲后,明里暗里得到了不少好处。古父暗地里和自己的表妹两情相悦,在古母走后,就很快将心上人接进门,不到一年就生下了二女儿。
“母亲在世的时候跟娘家另外两个姐妹交好,临去时已经给我定下了柳家的婚事,柳夫人是我亲姨母,时常上门探望,还威胁我父亲和继母,若是我出了事,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才能平安长大……也因为姨母和表哥经常上门探望,表哥与我妹妹……他们之间挺亲近的。”
古玉宜说到这里,苦笑道:“好像除了我娘之外,所有人都不喜欢我。”
说到这里,她恍然回神:“对不住,我不该说这些,今日之事,多谢您了。黎公子的救命之恩,以后有机会,小女子一定会报。听说黎公子要赶路,您先去忙。”
顾秋实再一次询问:“真不要我送你回去?”
“花枝会照顾我,底下有车夫。”古玉宜一字一句道:“公子不用怕我会吃亏。今日过后,我再不会客气!反正,我娘留下来的嫁妆和柳府的婚事,他们只能选一样。”
看她眼神坚定,顾秋实放下心来。
下了山之后,两人各自分开,一人回城,一人继续往乡下去。
黎文山所在的小山村着实偏僻,平时除了卖货郎,基本没有外人来。顾秋实紧赶慢赶,到家时还是白天,马车一进村,引得不少孩子围在边上。顾秋实一眼就看出,一群孩子里有几个就是黎文山的侄子侄女。
往年黎文山都是过年的时候回来住几天,偶尔中秋会回,但大多数都是一年只回来一次。上次顾秋实临走前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黎家人压根儿就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天色还早,黎家能动的人都在地里,老两口得到消息,带着大儿媳妇急匆匆赶回。
边氏看见儿子,满脸欢喜:“文山,真的是你?”
顾秋实笑道:“娘,我说了会回来探望你们的。”此时他就站在马车旁边,马车的帘子掀着,看得到里面装了半马车的东西,而院子里的桌上已经堆了满桌子。
小边氏回来是为了做饭,还在路上准备了一把干草准备引火,喊了小叔子一声,打过招呼之后就准备进院子忙活,一眼看到院子里的东西,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