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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读书回家娶妻生子,就和林朝阳一个屋。
谁都知道和林朝阳同住一个屋能得到不少好处,但没有充足的理由,谁也不好意思凑过去。毕竟,读书人品行要好,不得贪财,不能想着不劳而获,不能占人便宜。
夫子听了他要换房的提议,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再有半个多月就是县试,这个紧要关头,可不能因为任何事情影响了考试。每一个夫子手底下考中的弟子越多,名声就越好,来年也更好招收弟子。即便不为钱财,夫子们也不想承认自己比别人差。
“和林朝阳同住吧。”
顾秋实笑着道谢,然后回房去搬床铺。
他回去时,白康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床铺,海宝地上属于傅南昌的被褥枕头都捡了起来。
白康满脸讨好:“傅兄,我没有看清楚就把事情闹大,你生气也应该,请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你才从家乡回来,肯定已经很累,坐在旁边歇一歇。我这很快就得。”
“不用了,夫子让我去和林兄他们住一屋。”顾秋实上前将被褥折起抱走。
白康追到门口:“傅兄,真的对不住。”
顾秋实头也不回。
上辈子傅南昌被指证与一个大家闺秀暗中来往两年之久,夫子当时很生气,他极力强调自己的清白,当时都险些被逼疯了。但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夫子很失望,但到底还是没舍得立刻将他赶走,让他留在这里直到县试之后再搬走。
但留下来没有用,品德败坏之人,没有人愿意与之互结,傅南昌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一下子就病倒了,这一病就再也没能起来,直到临死之前,才知道自己会生病是被人下毒,那些所谓书信,是白康塞过来的。
真正和那位丁姑娘暗地里来往的人是白康!
傅南昌不甘心自己寒窗苦读十年,拼了命一步步走到如今,只剩下临门一脚却迈不出去,不甘心自己没有见到孩子就没了,将年轻的妻子丢下。更不甘心坏人在害了他之后还顺利参加县试。
那人是在过年之前搬走的,距离现在已经有近两个月,床上的稻草早已经被扔掉,在这城里,什么东西都要买。不过,好在这附近就有得卖,并且伙计还会帮忙送。
稻草送来,顾秋实铺得细致,他不是第一次干这个活,如果没把稻草铺好,等褥子放上去,床铺一点都不平整,睡着硌人。
他铺好了床,又把地仔仔细细扫干净,然后才放上炕桌准备抄书。
换了真正的傅南昌在这里,遇上了方才的事后,一时半会儿都很难静下心来。但顾秋实不一样,他遇上麻烦的次数,就跟别人一日三餐似的。
遇上得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才抄足两份,周围便热闹起来,林朝阳与另一个穿着缎子书生袍的公子一前一后进门,看见空着的床已经被铺好,微愣了一下。
“傅兄?”
顾秋实放下笔,笑道:“白兄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我难受,同住四年,我一直拿他当好友。没想到他居然……我禀过夫子,想要换一间房,然后就搬到这里来了,接下来的日子,还请二位多担待。”
屋子本就不大,林朝阳和陈力二人都出身富贵,住在这里习惯了不用随从,但他们的东西都挺多。毕竟,两人衣食住行没有人打理,但换下来的衣物和鞋袜都需要带回去洗,加上二人吃不了苦,东西宜多不宜少,整个屋子被塞得满满当当,不过,傅南昌家贫,只有一身换洗衣物,甚至只有一双鞋。他搬到这里来住,除了这屋中多一个人,并没有比原先拥挤多少。
但少一个人转悠,地方就会宽一点。二人以为在县试之前都没有让来住,不成想说来就来。
两人心里不愿意,但没有多抵触。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地方,夫子要怎么安排,他们都只能受着。
“我都以为你真的与女子不清不楚呢。”林朝阳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温和,“白兄说的时候煞有介事,没想到居然没有信封。傅兄受委屈了。”
傅南昌在这个学堂中,除了和赵大山经常结伴回乡,也就和白康比较熟。其他的人,于他而言都差不多。
正因为他没有什么知己好友,所以出了事情后,也没人帮他说话。
对于林朝阳和陈力而言,那些信是不是傅南昌写的……两人并不确定。
要么毫无此事,傅南昌被人冤枉。要么傅南昌真干了这种事,只是他比较谨慎,提前将东西给处理了。
恰在此时,夫子让人来唤林朝阳。
林朝阳跑了一趟,陈力坐了过来,耐心指点顾秋实抄写的文章释义。
傅南昌这一次请了半个月的假,功课确实落下了一大截,不成想陈力这么热心。顾秋实认真听着,觉得并不难。
没多久,林朝阳去而复返,看了看天色:“傅兄,明儿夫子要宴客,说要歇一日,我们一起去买书吧。我帮你买一本,你别推辞,就当是今日搜身的赔礼。”
第389章书生三
顾秋实有些意外。
傅南昌往日里深居简出,一来是为了抄书,二来也是为了省钱。不管出门是做什么,只要去大街上转着,就不可能不花钱。
即便手头有点银子,他也不愿意胡乱挥霍。平时也不与人结交,倒不是他性子孤僻,而是与人结交就得有来有往,别人送的东西他不一定用得上,还必须要回礼,他感觉一来一回之间纯粹是浪费银子。
往日,林朝阳送出的礼物有许多,从来也没指望别人回礼,傅南昌偶尔回家乡时会带一些特产过来送给他,算是回礼。
当然了,总的来说,都是他占便宜。
林朝阳出手大方,许多人都愿意与之来往,身边随时都围着许多人,就如众星拱月一般。傅南昌般从不往前凑……两人私交不多,单独一起上街的次数,一次都无。
想到此人是从夫子那里回来,顾秋实含笑道:“那也不算冒犯,还得多谢林兄出手帮我洗清冤屈呢。”
林朝阳摆摆手:“客气了!”又做出一副不大好意思的神情,“刚才夫子说,这一次县试,这有可能得中的四人,傅兄就是其中之一。我这……也是想提前与傅兄教好。”
傅南昌读书刻苦,夫子向来对他赞誉有加,其实前两年夫子就劝他下场,让他先试试。
“试试”的意思,就是不一定能考中。
参加县试要准备许多东西,还要交一笔报名费。旁人是想试就试,傅南昌不敢这么任性。去岁张榜后,夫子连连叹息,说傅南昌没去是亏了,更是让他倾力准备今年的县试。
话里话外,俨然一副傅南昌要参加就有九成可能得中的意思在。
顾秋实恍然:“林兄对我帮助良多,我这心里都记着呢,实在不必如此刻意。”
林朝阳乐了:“你要是不收这份礼,就是看不起我。睡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