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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静,也从屋中钻了出来,听到花婶这话,忍不住了:“花婶,帮山果那样的人说媒,你是真不怕报应。他这几年没有纠缠姑娘,但他跟寡妇私底下来往的事谁不知道?问了几个说媒的子儿就烂了良心,小心天打雷劈!”
这话有点过,花婶的脸当场就沉了下来:“我是帮人说媒,又没要娶你,有你什么事儿?你自己嫁一个瘸子过得不好,就看不得旁人好。真要是瘸子和山果摆一起让你选,即便山果聘礼少些,你肯定也是选山果。”
江小月气急:“我就是嫁不出去,在家做一辈子老姑娘,也绝对不会嫁给山果那种人!”
顾秋实已经拉了白玉宜在旁边低声商量:“陈山果就是个苍蝇,忒恶心人。他当初就是想娶人家姑娘才强迫了人家,要不,咱俩定亲吧,以后你要是反悔也成,我保证绝不纠缠。”
白玉宜面色复杂:“江大哥,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就是想对你好啊。”顾秋实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们兄妹被人欺负了太久,看不得旁人也被欺负。遇上了,能帮就帮一把。你要是答应,我给你五两银子,回头请媒人提亲,咱们就是未婚夫妻,那陈山果就不会纠缠你了。”
白玉宜沉吟片刻,答应了下来。
她没说出口的是,前几日在山上林子之中,她有看见过江大年。
那时候江大年胳膊挽着,露出结实的手臂,在林子里跑得飞快,她看见的第一眼,就羞红了脸。
他还是个好人,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愿意拿这么多银子帮她……如果这门婚事真的能成,那是她的福气。
顾秋实掏出银子,白玉宜厚着脸皮接了:“我想趁着天还没黑去城里请个大夫。以后……以后我爹赚了银子,再还给你。”
“不用还,这是聘礼。”顾秋实转身,“我陪你一起去城里,天黑了,你一个人容易遇上危险。如果哪天你不想嫁,再慢慢筹银子还给我也行。”
白玉宜欢喜起来。
花婶眼看两个年轻人商量好了,眼神一转,又舔着脸上前:“大年,需要我帮忙么?帮我买双鞋就成。”
顾秋实摆摆手:“村里好几个媒人呢,你说话那么难听,我去找她们帮忙。”
虽说请了花婶,陈山果不会放过她,会给她带一些麻烦。但是,花婶方才说江小月时一点都不留情,只为了这个,顾秋实也不能让她占便宜。
两人走远,花婶急得拍大腿。
江大年一下子建了两个宅子,已经是村里姑娘们最想嫁的后生之一,帮他说媒,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他又大方,媒人还不费心。
谁知道他会看中山上下来的野丫头?
江小月心里欢喜,哥哥有了妻子,孩子还会远么?
顾秋实去了城里,想要请大夫去山上出诊,奈何大夫不愿意,因为白家所住的山上,马车牛车都到不了,得走半个时辰的山路。
白玉宜没有强求,她小时候跟父亲学过一点医术,知道怎么处理伤口,主要是没有药,两人配了几副药,买了一些药膏就往回走,顾秋实想了想,又让马车停下,买了一些粮食和油盐酱醋,还抓了几只鸡,这才往回走。
拿这么多东西爬山路,得有力气。白玉宜走惯了路,也不觉得累,就在他们爬到半山腰时,天色已朦脓,走夜路是避免不了了。
草木之中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顾秋实还听到了属于人的呼吸声,他本不打算多管,却感觉到了有人扑过来的风声,他眼神一厉,抬脚就踹,那人影还没挨着他的边,就整个飞了出去,然后顺着山坡往下滚。
白玉宜吓一跳:“刚扑过来的是人吗?”
第412章拖油瓶大哥十一
顾秋实看得清楚,是个壮年男人,但因为天太黑,两人手头又没有火把,看不清到底是谁。
他掏出了火把点上:“还是点上吧,不能省这点,万一踩上蛇怎么办?”
白玉宜不置可否,就着火光往山下看了看:“要回去看看吗?这么高滚下去,不一定爬得起来。”
在野外住一宿,想要毫发无损,得有点运道才行。
“不去。”顾秋实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包袱,抬步往前,“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下去了还得爬,伯父还在家里等着,你大晚上不回,伯父会担心的。”
白玉宜一想也对,拿过了火把走在前面领路。
可怜陈山果腰上被踹一脚,整个人又从高处滚落,期间摔了无数次,就在落下时,头还在石头上撞了下,当场就晕了过去。
白家住在山崖下,此处寸草不生,因为山崖顶支出了一截,即便下雨,底下也有好大一片不会被淋湿。
因为此,白家的房子就挺简陋,还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药味。
白玉宜解释:“药是在山上采的,可以治伤,但有一些采不到。还有,我爹腿上的肉已经烂了,要把那些刮掉。”
屋中连光亮都没有,火把靠近,白玉林从屋子里跑出来,这大晚上来这里的,也只有姐姐。
“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白玉林说到这里,双眼通红,“爹身上好烫,我害怕。”
两人进了屋,床上的中年男人满脸胡子拉碴,这会儿正闭着眼睛急促喘气,听到动静后侧头往来。看见出现的顾秋实,他忍不住皱了眉。
“玉宜,这位是谁?”
白玉宜慌慌张张上前查看他的伤:“爹,你怎么样?”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了准备好的药材,然后又去洗了一把剔骨的小刀,这期间顾秋实也在帮忙把药材拿出来分好,还让白玉林去熬药。
白父看着女儿拿着刀哆哆嗦嗦,道:“别怕,你把腐烂的肉刮掉就行。”
白玉宜深呼吸几口气,手没那么抖了。于是她蹲下,将刀片放在准备好的烛火上烧。她极力装得镇定,但眼神里的慌张暴露了她。
以前父亲打回来的猎物她敢动手杀,剥皮也不在话下。可这是割父亲的肉!
她不太敢,但父亲等不得,也不放心父亲交到弟弟手里。她硬着头皮准备下手,手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
顾秋实取过了她手中的刀:“我来!”
白父张了张口,到底是没拒绝。
割腐肉这种事,顾秋实是第一回干。但他要装作自己没干过,一开始几下生疏,后来就熟练了。
两刻钟后,受伤处变成了血红,流出来的血看起来也正常了。顾秋实拿出伤药给包扎好,收手时才听到姐弟俩吐了口气。
白玉宜送上了一碗温热的水,这是刚才她让弟弟去上来给父亲洗伤口时舀出来的。
顾秋实喝了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还要下山。”
白父的脸色痛成了惨白,他不知道面前这年轻人的身份,但看自己女儿愿意与之亲近,猜到了小儿女之间生出了情愫,且遇事才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这年轻人下手很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