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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发现柴房和几间房门口都有桐油的痕迹。
也就是说,真的有人故意纵火。
杨彩云一家三口都被带走,还请了顾秋实问话。
大人主要是想查问出那个迷烟筒的来历,顾秋实没什么好隐瞒的,全部都实话说了。
“当时我想报官,不过我母亲对周家的感情很深,如果事情闹大,她一定会不高兴,并且会恨我……大人可以去村里打听一下,这些年来,我因为母亲退让了多少。周柳树那混账,根本就不是个人,利用我们兄妹,如果不是我幡然醒悟,现在还在周家当牛做马呢。”
于是,好不容易能说出几个字的周柳树也被盘问了一番。
周柳树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刚好他也说不出话,便问什么都不答。
不过,人证物证都在,他抵赖不得,也被抓进了大牢,只是他受伤很重,很快就发起了高烧。甚至没能送双亲最后一程,到了大牢里,蹲了两日就去了。
周家嫌他丢人,没去收尸。就连周绵绵也从头到尾没露面。
而杨彩云连伤这么多人命,被判了立即问斩。
游街时,许多人都不相信,看着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心肠居然会这么狠。
而杨彩云浑浑噩噩,在被砍头之前已经半疯,叫嚣着说自己没有错,她也是被人所骗。
杨彩云确实是被骗了,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一切都是周常平咎由自取。
就是,可怜了那个没满月的娃娃。
*
事情告一段落,何三月才清醒,虽然她的烧伤不重,但这伤很容易留疤,她到底还是留下了疤痕。头上有一片地方再也不长头发,脖子和后背都有伤,好在伤得不重,伤痕并不深。
顾秋实都以为她以后会跟自己住在一起,结果,养好伤才几天,他婚期临近,何三月居然又要改嫁了。
这人天天住在家里,什么时候起的念头,什么时候与人相看的,因为顾秋实忙着筹备婚事,竟然是一点儿不知道。
他去了那想要娶何三月的人家看过,比周家人要厚道些,只是那男人的孙子有好几个,都五岁以下,想也知道娶何三月进门是为了什么。
“他们想让你帮着干活。”
何三月满脸不以为然:“我这样的出身,嫁到哪家不用干活呢?”
顾秋实还想要说话,何三月已经起身,拿着包袱道:“那边已经在摆酒,一家子都等着我。大年,我对不住你,以后……如果你遇上了难处,需要人帮忙,可以来找我。”
她拿着个小包袱头也不回走了。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顾秋实不明白何三月为何在亲生儿子已经要娶妻的情形下还非要改嫁。
他只知道,江大年兄妹俩,永远都指望不上亲娘。
何三月改嫁后,又是新一轮的忙碌,那户人家也想凑上来占便宜,不过胆子比较小,来过一次发现顾秋实不爱搭理他们后,就收敛了心思。
半个月后,顾秋实大喜。
白家父子还住在山上,只是将原先的房子整修了一番,白玉宜一身大红嫁衣,看向顾秋实的眼神里满是温柔。
周家的那些事,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地没有人提了。不过,一场大火烧死几人,到底还是让村里人警醒了不少,此后众人用火,都是慎之又慎。在娶儿媳妇时,也会更注重姑娘本身的品行。
第422章被迫的小白脸一
出现在顾秋实面前的江大年浑身黑成了一个球儿,唯有一双眼睛晶亮,他上前两步,冲着顾秋实一礼:“多谢您帮我照顾妹妹。”
他语气里带着无限惋惜,“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及时洞查周家人的想法,害我妹妹嫁给了刘健飞。我知道刘健飞品行不错,可他是个瘸子,如果不走大运,我妹妹就得吃一辈子的苦。周家太狠,简直畜生不如。”
此时他脸上已经没有了戾气,满脸都是释然,“真的谢谢你。”
从头到尾,没有提母亲。
可见何三月这个亲娘,在他心里是一点位置都没有。
*
顾秋实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只能看见朦胧的光亮。手脚都被捆着,还被捆得很紧,分毫挪动不得,嘴也被堵住,这样的情形下,几乎没有脱困的可能。
他耳边传来车轱辘走在路上的声音,听这动静,走的是石板铺好的路面,他身子随着马车一摇一晃,正想接收记忆,就被人踹了一脚。
“老实点!”
一脚结结实实踹在顾秋实的肚子上,他没有硬扛着,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顺势离那人远了点,这一挪动,反方向又来一脚。
顾秋实:“……”
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以为那边没人来着。
“你说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姑娘看上你,多大的体面,换一个人早就凑上去了,你可倒好,死活不干。跟着姑娘吃香的喝辣的不好么?非得闹,害得我们兄弟跑一趟。我劝你还是听话点,你自己不想活了,难道你爹娘和你妹妹也不活了?还有你那娇滴滴的未婚妻,他们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就看你的选择了。”
顾秋实趴在地上,准备接收记忆,忽然又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这开门声绵长,门应该挺大。
马车停了停后,又重新驶动,这一次速度放慢了许多。没多久再次停下,顾秋实感觉自己像被人拎麻袋似的扯了下去,他狠狠摔在地上,来不及喊痛,又被人拖着走。
初来乍到,没有记忆,他不好妄动。
不过,被拖着的感觉实在不好,贴着地的那一面肌肤已经火辣辣的疼。再这么拖下去,他要发脾气了。
恰在此时,刚才最先开口的男声道:“咱们还是抬吧,万一把人拖坏了,姑娘要不高兴。”
拖他的人接话:“姑娘喜欢的是这张脸,又是皮肉。”
先开口的人不赞同:“你傻啊!姑娘把人接回来,可不只是为了看脸的。还是抬着吧!”
然后,两人改拖为抬,一路鬼鬼祟祟……顾秋实有感觉到,他们在避着人走。
没多久,他再次被放下,口中的布团被人拿走,紧接着就是一碗药汤灌了进来。
“这玩意儿喝下去,每个月都得吃特制的解药,如果你想死,那尽管闹。”
两人说完,解掉了蒙着顾秋实眼睛的布,他才看清楚了周围的摆设。
可是他躺在一张虎皮毯子上,屋中桌椅屏风齐备,干净得一尘不染,处处奢华贵气,不远处还有个小熏香炉正燃着烟,闻得到黏腻的香味。他的位置隐约看得到屏风后的床铺,料子鲜艳,此间应该是女子所住。
顾秋实是个大夫,自然一下子就闻出那是助兴的香。
原身这是被强抢民男了?
外头有丫鬟在低声说话,此外再没有其他的人。顾秋实闭上了眼睛。
原身孙博俊,出生在梁城一个普通人家,父亲会做木工,长年在一个家具铺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