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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家兄弟的正房,院子大小也被固定住,后面又是村里小道,再往里就是别人家的院落了。等于他前后左右,都被别人家堵死。
想改也改不了。
偏偏他孩子多,孙子更多,真的是屁大点的地方全都是人。
不过,长子住正房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用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的话说,住了正房,算是嫡支,其他的兄弟慢慢就变成了旁支了。
顾秋实身为晚辈,先喊了人。
孙淑兰见状,又从厨房里搬来了茶水,还取了点心和瓜子。
兄弟之间偶有龃龉,有时候会冷战几天,但对外还是齐心的。
兄弟俩对待秦大头这个侄子没有多疼爱,偶尔也会欺负一下,却绝对不允许旁人对秦大头动手。
秦山的大儿子立春好奇问:“大头,昨天晚上你没回来是吗?”
“喝太多了,没回天亮的时候回的,昨晚上险些吓死了,我们住的房子都着了。”顾秋实张口就来,“我们三人都喝醉了,都不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杜家不讲道理,还想让我们赔。”
秦立春惊讶:“有这种事?你们只是客人呀,他们怎么张得了口的?”
“那杜家本就不讲理。”大伯母田氏接了一句,“也就是林家才看得上。”
今天兄弟两人一起登门是有事情要商量,可不是来扯闲篇的。秦河接话:“大头,出门在外,你得多留一个心,别让人给算计了去。搞不好就是杜家人看到你手头有银子,故意烧了一把火想要讹诈。”
说起银子,秦河心里的酸水一股一股往外冒。谁能想到不管儿子死活的二哥居然还能有这样一场运道?
这纯粹是老天爷喂饭吃,还把饭都喂到嘴里了。
秦山深以为然:“对,你如今虽然行事低调,但你捏着银子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人心隔肚皮,与人来往之间,你还是要有分寸,别被人给骗了去。”
真的,他好想替侄子保管那些银子。
当然了,这只是想一想而已。老两口绝对不会任由他无作非为,再说侄子大了,已经有妻有子,他这个做大伯的想要当侄子的家,有点儿说不过去。
此时的秦山特别后悔当年答应了分家,如果还是一家人,这些东西就只能落到老两口的手里……不说大房和三房能得多少好处,怎么也要比现在一点沾不上要好得多。
大家同处一屋檐下,那可以说侄子是他和三弟照顾着长大的。既然帮弟弟照顾了儿子,拿弟弟给的好处也理所应当。
可惜,爹娘早早就分家了。
他是真心实意地担忧侄子被人骗……那银子真要是被坏人骗走,还不如给他呢。
秦河见哥哥在发呆,悄悄掐了一把。
秦山吃痛,回过神来:“大头,今天我们来呢,是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
老两口早在看到儿孙进门时,心里就已经戒备起来。听到秦山这么说,秦老头率先道:“要是想借银子,趁早别开口。你家要是真的揭不开锅,不用你开口我也会让大头借些粮食给你。”
“不是。”秦山虽然否认,却还是有些心虚,因为他感觉自己要提的事情比借银子还过分。但为了儿孙,他豁出去了。
“是这样,当年你们二老带着大头单独住,说是谁养老就分那一份地,如今大头日子好过,又即将搬去城里。我和三弟商量过了,以后你们二老就在我们两家轮流住,或者,三弟那边宽敞一点,你们就住那边,我每个月送粮食,也会让孩子他娘过去帮你们洗涮。”
顾秋实出声:“我没有要搬走,之前我就说过了的。除非爷爷奶奶跟我一起走。”
兄弟俩也早就听到过侄子说过类似的话,秦山有些急:“大头,爹娘是养了你一场,但他们是我的爹娘呀!都说养儿防老,没有老人不靠儿子,反而靠孙子的道理。真传出去,外人会戳我们脊梁骨。”
话说到这个份上,老两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二人分明就是冲着他们名下的田地来的。
也罢,反正孙子以后要搬去城里住,他们名下的那两三亩地在庄稼人眼中是命根子,但对如今的孙子而言,反而是负担。
至于地本身值多少银子,老两口没有算过。这祖宗留下来的地是绝对不能卖的。
“这样,那地分成三份,你们一家一份。”秦老头很快就打定主意,“我们这两年身子骨是大不如前,地就不种了,你们分好后,每家每个月送十斤粮食一斤肉,每年一套衣衫,就这样。”
然后,他看向顾秋实,“我们也不跟你住,省得你大伯他们说老人家不公平。”
说到底,二老如此,还是在为孙子考虑。
他们单独住着,秦大头不用担忧他们在两家受委屈,随时可以搬去城里。若是在城里住不下去,老两口守着家呢,想回就能回。
而对于大房和三房来说也有好处,至少原先这自己摸不着的地,他们分到了一份。当然了,拿了好处就得付出,以后得按时将东西送上,老两口病了,该出钱要出钱,该出力得出力。
既然老人家已经决定了,顾秋实也没有反驳,如今是他院子最宽敞,老两口也没有要搬走的意思,也就是说,送走了这两家人,他们还是一锅吃饭,不同的就是分走了一些地。
对于如今的秦大头而言,那点儿地着实算不得什么。
一家子有商有量,兄弟俩满意而归。
孙淑兰没有不满,她更希望跟二老住……三个泥猴子,凭她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不需要老人家帮着洗涮,只需要帮忙看着,她也能安心做事。
不然,这边忙着做事,还要担心孩子摔着。
孙淑兰去厨房做饭时,顾秋实也去帮忙烧火了。他坐在灶前,想着接下来的应对,一心二用添柴火,还能感觉得到灶前孙淑兰看过来的目光。
顾秋实抬眼:“有事?”
孙淑兰没什么事,就是感觉这男人跟以前好像有些不同,她一脸好奇:“以前你都忙着做其他的事,今天怎么想起来帮我烧火了?”
庄户人家,不管晴天下雨。家里都有数不清的事,秦大头忙完了外头还要帮着家里修补农具,或是修补屋顶,或是修补鸡圈猪圈,一天到晚没有个消停的时候。除非下大雨,什么也干不了,他才有空进厨房帮忙。
“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顾秋实将昨天晚上秦大头的遭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孙淑兰都惊呆了。
“他们给你们下药?让你们睡杜家的大儿媳妇?”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顾秋实颔首:“我最先反应过来,清醒后发现衣裳都扒了一半……我肯定不能做这种事。并且我怀疑他们是冲着咱家的银子来的,之所以拉上另外两个,是因为男人多了罪名重。当时我就把那个女人从窗户丢了出去,然后点火烧房子。”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