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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产。如果房子被烧,那等于祖辈基业毁于一旦。一般情况下,被烧的人家会去附近的镇子甚至是城里各家说自己的惨状。
大部分的人,听说别人房子被烧,日子过不下去,富裕的人家会给点银子,即便普通人家,也会给上一碗粮食。
杜家只是被烧了一间房而已,且他们家住在镇上,远远不到需要跑去要饭的地步。
杜家老大忍不住出声:“秦大头,你得了那么大的一笔好处。分点出来接济我们家不行么?”
“不行!”顾秋实连啃了几块骨头,中午是在孙家吃的,本来就不太饿,这会儿又吃了许多,他都想打嗝了,于是收手,“我银子再多,也绝对不会送给算计我的人花。”
虎子点点头:“我即将有儿子了,现如今只有我儿子能花到我的银子。旁人休想。”
秦儒生在来之前是很害怕的,看到两人底气十足,他也没那么心虚了:“我也不会赔,论起来,你们家即便是被烧了,也比我们村里的人要富裕得多。我还也想让人接济呢。你们家有多余的银子吗?”
三人态度一致,谁也不愿意出银子。
张家兄妹俩不傻,听出了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他们是外人似的。
虎子也啃饱了,但还有半盆骨头。他想了想:“这吃不完了,我带回去给孩子他娘啃。要不,我们三人把它分了?”
这间酒楼的酱大骨做得不错,肉香味十足,口味还不重,适合孩子。
“好啊!”
秦儒生眼睛一亮,伸出去拿骨头的手收回来,扬声喊:“小哥,拿三张油纸来。”
虎子脸皮比较厚,见杜家人脸色不忿,道:“那天晚上我们三人受了惊吓,魂儿都吓没了,这顿饭就当是你们赔罪。”
杜家老大跳了起来:“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呸!”
顾秋实伸手一指张春海:“不是我们要赖你们一顿饭,这可是他承认了的。伙计都知道。”
杜家老大:“……”
第494章穷人乍富七
合着半分好处没拿到,还得搭上一点儿?
早知如此,那还费心找他们来谈什么。
杜母皱了皱眉:“这事我们没答应,再说这桌上的饭菜我们一口都没吃,谁说的请客,就由谁付账,反正我是不会付的。”
张春海早就知道这桌饭菜很可能会落到自己头上,如今不过是最坏的可能成真了而已。他心里有点堵,但更多的确实想要知道两边人打的那些哑谜。
他们兄妹俩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赔偿是不可能赔的,杜家人看出来了,眼瞅着伙计把油纸送来,杜父忽然起身离去。
已经拿不到好处了,再留在这里,等着付账吗?
杜母扯了一把大儿媳,杜家老大也起身,三人很快消失在门口。
杜二没有动,大舅子是帮自家,也算是尽心,如今这一摊子花销说到底也是为了杜家才有的。他手头没有银子,付不了账,却不好心安理得的把这些账推给张家。
“大哥,我爹娘他们不是不愿意付账,就是心情不太好。你别生气,我这里没有银子,今天就麻烦你。不过大哥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回头一定会把银子补过来。”
张春海无可不可地点点头:“伯父好像生气了,你去劝一劝吧,别让他们对春雨生出恶感才好。”
杜二赞同这话,很快起身离去,临走前要拉妻子。张春海反应飞快:“春雨,你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春雨有些迟疑,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自家大哥,还是选择了后者。她重新坐了回来。
张春海起身站到门口,看着杜家人消失在酒楼之后,又将门口守着的伙计打发走,这才将门关上。
他重新坐了回来,看着面前的三人:“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说感情有多好,至少没有龃龉。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还有其他内情?”
秦儒生吞吞吐吐。
虎子扯了他一把:“人家是一家人,咱们是外人,你少掺和。”
秦儒生顿时闭了嘴,还倒了一杯茶捧着。
春雨见状,心里更慌了:“是不是那天晚上着火的事?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从屋中出来时,房中的火光已经很大,后来这三人吵吵闹闹,很快就跑了。
在她看来,这是家里不小心失了火。杜家人口口声声说是三人故意放火,她其实不太相信,这几个都是比她年长几岁的哥哥,小时候大家也经常一起上山下河。
这三人本就不是爱闯祸的性子,怎么可能故意放火烧房子?
张春海眉头紧皱:“大头,咱俩最好,你告诉我真相,别让我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
顾秋实似笑非笑:“万一你和杜家人是一伙的呢?”
“我没有!”张春海一脸严肃。
顾秋实质问:“那天晚上你为何没有把我们带走?”
“家里事多呀!”张春海想也不想就道:“春雨是我爹娘唯一的女儿,他们为了办这场婚事,已经四五天没有睡好觉。我想的是早点回去,帮着把桌椅那些收拾了也能让他们早点休息。那天我没想把你们留下,一起那么多人,又有牛车,本来是想把你们拖走的。是杜家老大说家里有多余的屋子……我想着叫你们搬上牛车弄回家也浪费时间,并且喝得那么醉,回家后可能会被家里人骂。就……如果我知道把你们放下来会出事,绝对会带着你们一起走。”
虎子嗤笑一声。
张春海看出他不相信自己,咬牙道:“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样的话一出,秦儒生和虎子面色都缓和了许多,转而看向了顾秋实。
当下的人很看重誓言,总觉得好的不灵坏的灵,一般不敢发毒誓。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总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你如果真想知道,从别人那里也能打听到。”顾秋实面色淡淡,“那天晚上我们三人睡一屋,生子被人丢在角落,我和虎子在床上。床上除了我们俩之外,还有一个女人。当时我们不光是喝醉了,还被人下了药。我醒来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虎子。
张家兄妹惊呆了。
虎子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鼻子。他当时特别兴奋和冲动,后来被水泼了后,也并没有忘记自己那时候做的事。
“我那是被人下药了,要不然,我才不会对一个老女人动手。大头,你把话说清楚,当时我们俩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秋实颔首:“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是因为我醒来得及时。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我们三人被人算计了,然后我将那个女人从窗户丢了出去。打开窗户,我看到了院子里的杜家人,那么晚了他们都没睡,全部都堵在那儿。”
春雨面色惨白,她不愿意接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