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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已经没了,梁昌平绝不会承认他和海棠有过关系。
周玉兰却不服:“你说不是就不是?海棠亲口说那个孩子是你的。”
“那就把人接来当面对质啊!”顾秋实语气轻飘飘的,“我知道海棠有不少入幕之宾,但那里面不包括我。”
说到“入幕之宾”时,他目光有意无意从周老爷还有孔斌身上扫过。
周夫人一直注意着女婿神情,猜测着女婿是否撒谎,刚好将女婿这一番扫视看在眼中,心下咯噔一声……不会吧?
翁婿二人同睡一个女人,这可真是。
她对周老爷已经再无期待,心下只是厌恶,听到周玉兰爆料的一瞬间,她确实有怀疑女婿,但很快想到女儿女婿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就不觉得女婿会和那个海棠扯上关系。
想到自己的猜测,她低头忍笑,唇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不行,大喜的日子,对质什么对质。”周老爷阴沉着一张脸,“让人摆膳。”
“正因为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才要澄清呀。不然,夫人会不高兴的。”顾秋实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握着周玉宜的手,“夫人,你信不信我?”
周玉宜点点头,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摇头。
顾秋实眨眨眼:“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名声可不能毁了。胡林,你亲自跑一趟,把海棠姑娘接来。”
胡林应声而去。
孔斌恍恍惚惚,眼看胡林不见了,总算想起来哪里不对:“你知道海棠的住处么?”
“知道啊。”顾秋实扭头看他,“妹夫,你最近老往海棠那儿跑,我想不知道都难。”
看梁昌平如此云淡风轻,周玉兰又有些不确定了,难道这孩子真不是他的?
孩子不是梁昌平的,那是谁的?
周玉兰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多想,但还是忍不住,她靠近孔斌:“你是不是骗了爹?海棠的孩子根本就是你的!”
孔斌摇头:“肯定不是!”
周玉兰见他不像是撒谎,松了口气。
周老爷率先入坐,沉声道:“那种女人不配进我们周府的门,你们要问也是去外头问,别把人带到我面前来。”
已经猜到了某些真相的周夫人闻言笑道:“老爷,事关咱们的女儿,就该弄个清楚明白。海棠进了院子,又不是彻底在这儿住下来,我记得,她似乎也去别家府邸弹过琵琶吧?到时候就说请她来卖艺的就行。”
她说着,还吩咐自己的管事,“你去门口守着,看到胡林和海棠,不用禀报,直接带过来。这一趟可不近呢,等他们赶到,咱们也差不多吃好了。”
周老爷气得胸口起伏,也吩咐:“去拦住,不许海棠进门!”
周夫人扬眉:“老爷,海棠进门一趟,不会丢咱们府邸的脸面,你却非要把人拒之门外,到底在怕什么?还是,海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根本就是你的!”
对于男人在外头找女人生孩子,周夫人年轻的时候会伤心难过,但也只有接受的份。如今嘛,她已经能坦然地坐在旁边看周老爷的笑话了。
周老爷瞪着她:“夫人,你在乱扯什么?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哪里还能让女人有孕?”
“哎呦,老来得子,这证明老爷你身强体健呢。”周夫人似笑非笑,“若那孩子真是你的,许多人都会羡慕老爷的康健。多好的事。”
夫妻俩吵了起来,孔斌也在和周玉兰闹别扭。
其他人不好插嘴,周挺在这样的场合大多数都是沉默的。
而周玉潘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头,他最近跟着忙家里的生意,生怕父亲因为周夫人的回归对他们母子生了嫌隙。算起来,他已经有五日没有见姨娘,心里有些担忧。若不是因为有贵客在,真就亲自去探望了。
一顿饭吃得心思各异。
顾秋实在来之前就和周玉宜商量好了,吃过饭他先走,让周玉宜在家里陪母亲,天黑之前他回府时再过来接她。
这会儿出了事,顾秋实也不急着走了。
用完膳,丫鬟送上点心茶水,期间还有不少香瓜子,顾秋实磕着瓜子等,特别闲适。
周老爷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审海棠,但又不好对女婿太过强硬,用商量的语气道:“昌平,还是不要让海棠进来了,至于她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谁,回头你派人查一查就是……”
“岳父!”顾秋实加重了语气,一脸的严肃,“今日是二妹污蔑于我。虽然二妹已经出嫁,但她也是周府的姑娘,此事若是不弄个清楚,我会怀疑是你们周府不给我脸面,故意选在我们夫妻回门之日给我难堪。若二妹所作所为真是父亲指使,那我们两府也没有再来往的必要。女子出嫁从夫,想来夫人也愿意为了我和娘家断绝关系!”
周玉宜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她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但是,父亲这么多年把他们母女丢在郊外的庵堂里不管不问,她心里有怨。
身为儿女,不好报复父亲,但顺手就能给父亲添堵的事,她是很愿意做的。既是为了给自己出一口怨气,也是为了让母亲高兴。
顾秋实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周老爷当然不能承认是自己指使了二女儿……他还指着跟梁家合伙做生意呢。
女婿郊外的料子已经染出,动作快的夫人已经上了身,真的是以前从未见过的工艺。这批料子,无论染出多少都不愁卖,且因为这种料子从未出现过……女婿想怎么定价全凭他高兴,绝对稳赚不赔。
胡林态度有些强势,主子说要把海棠带进周府,那他定然要办到。且还有周夫人的管事从旁协助,周老爷的人到底是没能把人拦下。主要是周府不敢往死里得罪梁昌平,还真就让胡林进了待客的大堂。
海棠是被人抬来的,面色苍白,整个人像是一朵雨中的玉兰花,特别娇弱,仿佛随时会凋零。
她刚刚落了胎,这会儿身下一股股的鲜血直冒,根本止不住。又因为一路过来有些距离,走了足足三刻钟,此时她身下的白裙已经染成了暗红色。
胡林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但也没有刻意虐待,特意寻了躺椅抬她。因此,她看着凄惨,却没遭罪。
可一路奔波和落胎比起来,压根不算事。
海棠扶着肚子,痛到浑身发抖,看到周老爷后,眼睛一眨,就落下泪来。不过,她在城里摸爬滚打多年,也没有立刻扑上去哭求,只偶尔用哀怨的目光看着周老爷。
周夫人看她这副作态,心知自己的猜测成真。不管海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只要不是女婿的,那就必须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她幽幽出声:“可怜见的,被折腾成这样了。海棠,你实话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果是我孔家三公子,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我会帮你做主,让孔家赔偿你一笔银子。就三千两吧!”
孔斌是家中嫡次子,也得父亲重用,但三千两可不是小数目,他背不起这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