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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出嫁了,你就在这院子里成亲……我不相信那个叫芬芳的能得公子宠爱一辈子。”
只要芬芳失宠,哥哥就有了摆脱这个女人的机会。
当然了,这很难,魏启民勾搭了那么多的有夫之妇,芬芳是第一个敢把这事闹到公堂上的女人,也是第一个闹了事还能得魏启民另眼相待的女子。
这种人,失宠之后除非她自己愿意放弃纠缠魏启民主动离开,否则,哥哥都很难脱身。
顾秋实看她哭成这样,笑着道:“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
他并不是把人送到地方就离开,还跑去中人那里买了一对母女,此外还有俩会武的丫鬟,让她们陪着三冬,这才回了魏府。
等他回到府里,天色已晚,魏府的夜晚不是漆黑一片,至少几条大路上都亮如白昼。
顾秋实回到他来时睡的那间小屋,刚进门不久,随金就来了。
“耳朵欸,你可算是回来了。主子问了你好几次了,再不回来,主子又要发脾气。话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真敢啊!”
顾秋实对他的态度很是冷淡:“有话赶紧说。”
他一脸不耐烦,换做往日,随金一定会冷嘲热讽几句,但最近他不太敢:“主子的意思是,让你去新院子那边住,省得明早上手忙脚乱,万一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我都躺下了,不想动。”顾秋实随口道:“主子让我如了愿,我不会乱来。做下人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迟到过?放心吧。”
随金不太放心,他不想违背主子的意思,只能尽力说服谭二:“那你总要看看明天的新房在哪儿,万一你接了新嫁娘回来,连新房都找不到,岂不是会闹笑话?”
“那别人笑话的也是我,跟你没有多大关系,用不着你操心。”顾秋实摆摆手,“你再说,明天我就不去迎亲了,出去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上门。”
随金:“……”
比起新郎官不知道新房在哪儿,自然是新郎官从头到尾不出现更要命。随金还真的不敢再惹他:“那我明天找个人来叫你起床,带你到那边去,你别磨蹭啊,主子的耐心有限,你想找死,也别带上我。”
门关上,顾秋实好生睡了一觉。
果然天还不亮的时候就有人敲门了,顾秋实也没为难人家,穿衣起身去了新院子。
分给他的院子都是属于府里的管事才能住,左右两边的邻居其中一个还是孔管事。
只是院子里众人忙忙碌碌,厨房那边还搭了好几个木板,看样子在准备喜宴。
顾秋实看得新奇,还问带自己过来的人:“今天摆几桌?”
带他的人最近才提拔到魏启民身边的,原先叫什么不知道,魏启民赐名端午……因为选他来的那天是端午,他今年十五,脸圆圆的,一团稚气,像是个半大孩子。
端午颇为无语,身为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之一,他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事实上,魏启民安排芬芳和谭二成亲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没让几个人沾手。
但凡沾手的,都是他身边最信任的人。
“好像是十二桌,除了所有管事,认识你的人都会来贺喜。公子也会来。”
顾秋实点点头,跟着端午一起进了厢房,厢房的屏风内,床上铺着的是浅绿色的被子,边上挂着一套新郎吉服。
这间应该不是新房。
换好了衣裳,迎亲队伍也到了,魏启民甚至还给他准备了马。
无论男女,成亲的大多都是头一回。即便什么都不懂,有喜婆带着,都不会闹笑话,哪怕有点纰漏,喜婆也会想法子圆回来。
顾秋实少言寡语,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骑在马上还绕城转了半圈,他脸上没什么喜意,笑也不笑,不像是成亲,倒像是奔丧。
在这期间,端午看不过眼,好几次悄悄过来提醒。顾秋实只当是没听见。
值得一提的是,芬芳已经回了娘家,今儿她的家人又给准备了嫁妆,院子里热热闹闹站着不少亲戚友人再次送她出嫁。
喜婆一路上早就看出来了新郎官不高兴,她得了端午的吩咐,一点都不敢为难新郎官。
当下新郎官上门迎亲,有可能会被新嫁娘的堂兄弟为难……对于这一切,喜婆通通都挡了回去,只说是吉时在早上,不能耽搁。
芬芳的家人看出来了顾秋实的不高兴,当即很是不悦。不过,这大喜的日子,也不能真的吵起来。
这么多亲戚友人在呢,要是真的和新郎官吵架,大概往后好几年都会有人笑话他们家。
回程比来时更快,赶在中午之前,顾秋实把新嫁娘接到了院子里,然后,他捂着头直接往端午身上一倒:“我醉了。”
端午:“……”
新嫁娘刚进门,礼未成,饭菜都没上桌,酒还没开封呢,他上哪儿喝醉的?
这也太假了点。
不过,端午早已得了随金的吩咐,不能让谭二在人前闹起来。
醉就醉了吧,赶紧把这人送回房,这婚事就算成了,反正那个芬芳也是二嫁,礼节不周到也不要紧。
客人们听说新郎官喝醉了,不知内情的人也没多想,以为是在岳家那边被灌醉的。
顾秋实被扶回了房……就是早上他换衣裳的那一间。
于客人而言,别人成亲就那么回事,反正送了礼金后吃吃喝喝,完了散席回家,事情就算了了。
有喝醉了的人想让新郎官出来陪着喝一杯,但都被旁人挡回去了。大部分人都还是有分寸的,没谁闹着要找新郎。
外人不找,有些“内人”要来找。
顾秋实早在进院子的时候就发现谭利民也在,好像还被安排在了主桌的位置。
谭二身为下人,能够得主子安排婚事已经是莫大殊荣。如果还能得主子将家里的亲人邀请过来,那真的是很得脸的一件事。
顾秋实起太早了,又折腾半日,这会儿有点困,就靠着床头假寐。听到推门声,他睁开眼睛,哪怕还隔着屏风,也认出来进来的那个身影是谭利民。
谭利民很快绕过屏风:“二子,你分明就没醉,为何不出去陪客?”
顾秋实抬眼看他,半晌后忽然一笑。
“有些事情不能告诉外人,但你是我爹,告诉你应该有无妨。今天我娶的这个女人是个有夫之妇……”
“公子给你安排婚事,你还挑拣上了。你一个卖了身的下人,别说有自己的房子和银子,就连小命都在别人手上。你这样的人能娶到妻已经是运气好,你也配挑拣人家?如果不是公子,你连有夫之妇都娶不上,少特么不知足。”谭利民说着话,伸手就要拍顾秋实的脸。
他拍过来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这动作本身就很侮辱人,顾秋实侧头避开了:“别碰我!”
谭利民呵呵:“你是我儿子,我还摸不得你了?少拉着一张脸,公子对你这样看重,以后你安心当差,不许心存怨怼。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