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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叫出口。
芬芳脸色难看:“我跟你之间没有恩怨,以后大家同住一个院子,我也想和你好好相处。”
刚才她在穿衣裙的时候就想过了,吉服繁复,她穿了好半天,也想了许久。
魏启民这种出身的人,吃不了什么苦。或者说,他们都不知道什么叫苦,平时就不愿意让自己迁就谁。
这间正房已经很小,魏启民今儿愿意找她,纯粹是因为今日这特殊的日子让他有了兴致。
如果把她换到厢房,再想让魏启民过来,怕是有点难。
而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魏启民捧着,他都不愿意见她了,那还有什么盼头?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芬芳还是想住正房。
“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顾秋实用手指着她:“没得商量,离我远点。省得让公子误会。”
芬芳无奈,只得去厢房。
她出身不太好,不管是嫁人前还是嫁人后,身边都没有人伺候,突然到了魏府这样富贵的地方,总觉得所有人都在鄙视她。
因此,她不爱出现在人前。
两个丫鬟动作很是麻利,小半个时辰后,新房已经焕然一新,再找不到一丝喜庆的痕迹。
顾秋实进门,他从原先的屋子搬到这里,没有带自己的行李,此时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丝毫衣物和配饰。他扭头看向端午:“去帮我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
端午刚刚被提拔上来,特别勤快,倒不是想偷懒,只是觉得为难,府里的下人不管什么身份,一年做了四次衣裳。
因为每次做的衣裳款式只有季节之分,除非换活计,比如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穿着不一样,洒扫的人又不一样,如果不换活计,几乎每年穿的衣裳都是那个样式。所以,即便是衣裳坏了,也不至于就找不到的替换的。
其他的下人换了活计,去了管事那里一般都能找到几套压下来的新衣。但是谭二不同,能够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不多,人员一年也没什么变动。所以,这衣裳是一套多的都没有,端午被提到主子身边,也是新做的衣裳。
也就是说,要给谭二找衣,得找管事开了库房,再腾出个绣娘来给他做。
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瞒着公子干。
关键是这会儿公子正在气头上,谁去找,谁就要倒霉。
“二哥,您原先的衣裳呢?”
端午原本想喊耳朵的,可想到方才谭二为了这称呼还发脾气,便不敢喊了。
顾秋实抬眼看他:“要是你这就觉得为难,我会让你更为难。”
端午弯腰一礼,飞快溜了。
他实在是顶不住,挨骂就挨骂吧,还是留给主子烦心。
魏启民得知此事,果然大怒,但也不敢不让谭二如愿,他憋着一口气让端午去准备,想了想,起身去了母亲的院子。
二老爷所住的院子就在正院的斜对面,对面就是大老爷所住。
这院子的位置也体现了他们在府里的地位。
魏启民进母亲的院子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大房院子的拱门,心下冷哼一声。大伯是个不成器的,这一代的嫡长孙身子又弱,要是操作得好,下一任家主说不准是他亲爹。
如果是他亲爹做家主,那他也有了八成的可能登顶。
做一个富家公子有什么意思?
等坐在了家主的位置上,谁也不敢小瞧了他。就连衙门里的大人,在遇上天灾需要商户们捐钱捐物时,也会对他客客气气。
魏启民想到这些,心情很是激动。
二夫人蒋氏正在屋檐下喂鸟,看到儿子进来,冷哼一声,气呼呼将手里的鸟食丢给了丫鬟:“你给我进来。”
魏启民顺势进门,蒋氏不耐烦地一挥手,管事立刻带着丫鬟退下,还顺手关上了门。
蒋氏正准备出声质问,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发出砰一声,而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丫鬟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一路低着头,从头到尾不敢看二人。放下茶壶茶杯后,飞快退走。
有丫鬟这么一打岔,蒋氏积攒的怒气散了一些,质问道:“我听说你今天去贺那个耳朵成亲?”
魏启民一本正经:“是,儿子这样做,也是为了打消旁人的疑心。”
“别把你娘当瞎子!”蒋氏这些年在府里一直和大房互别苗头,私底下没少收买下人盯梢,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要盯自己儿子,不过,再得知儿子有了那样的癖好后,那是不敢不盯着。
魏启民那边前脚进了新房的门,转头蒋氏就得知了消息。当时险些没把她气死,要不是怕被人看了笑话,要不是怕儿子的事又掀出来,她真的会跑去谭二的院子里抓奸。
“你怎么就这样不成器?人家成亲,你去当新郎,不觉得过分吗?”蒋氏越想越怒,“没你这么糟践人的。还有,那个叫芬芳的到底哪里好?这天底下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女人了?启民,你干这种事,那真的是在自毁前程。别说你祖父祖母得知会觉得你不成器,不值得扶持,就连你爹知道了,也一定会罚你。罚你还好了,怕的是他们都不再约束你!你到底明不明白?”
魏启民今天是喝了些酒,临走时又看到芬芳在门口穿着一身红嫁衣,周身红艳艳地冲着他笑,他当时脑子一热,想着院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只要约束好了身边两个贴身伺候的下人,这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此时被母亲训斥,他也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
“儿子知错。”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了。”蒋氏有些疲惫,“你祖父身子不太好,最近很要紧,你不要再闹。要是因此坏了你爹的大事,谁也保不住你。”
魏启民慎重答应了下来。
看到儿子这态度,蒋氏满意了些,也不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说到底,芬芳出身寒微,今日发生的这些事,只要让芬芳和谭二闭嘴,外人就不会知道。
“你特意过来,是有事吗?”
魏启民再次上前一步,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压低声音问:“娘,您不是说那个谭二会老老实实效忠于我么?怎么他胆子越来越大,今天还把我从屋子里丢了出来,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正在……”
蒋氏板起脸:“活该!”
魏启民不说话了。
蒋氏嘴上是这么训斥,心里却真心觉得谭二过分:“回头我会找他好好谈一谈,你不用问了,他会老实的。”
闻言,魏启民有些不放心:“娘,你凭什么笃定谭二一定会听我的?是因为他那个爹吗?我听说原先谭二的父亲是在蒋家长大,后来突然被撵了出去……”
蒋氏面色紧绷,厉声打断:“不是你想的那样。”
魏启民看到母亲这模样,不确定她是不是被猜中了过往而恼羞成怒。
“娘,这世上的许多关系看似牢固,其实就如空中楼阁,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来。我不管你凭什么看中谭二,就凭他干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