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大陆,叱咤门。
叱咤门位于玄天大陆东域,作为一方强大的顶级修仙势力,宗门建立在灵气缭绕的群山之巅,其内弟子过万,英才辈出,更有强者坐镇。
“李化玄,奉执事长老之令,你师尊已陨落,执法堂按照宗规前来收回藏真殿,请把阵法令牌交出来吧!”
一名执法堂队长,带领五名执法成员,来到李化玄的面前,语气平淡的说:“还有一事,执事长老特意交代,叱咤门不养闲人,真传弟子李化玄,由于资质平平,修为不足,现降为杂役弟子,移居杂役院……”
听完这些,李化玄低着头,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言不发,伸手从储物袋中唤出阵法令牌丢给执法堂队长。
就算再不甘心又如何?
师尊不在,李化玄知道自己人微言轻,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李化玄,出生于玄天大陆,一个修仙求长生的世界。
父母不详,还是婴儿的时候,恰好被叱咤门的供奉长老,李存风路过三清山时所救。
一番查探之下,因为找不到这个婴儿的父母,李存风便决定收此婴儿为徒,赐名李化玄。
在李化玄十岁那年,李存风接到好友天青道人的飞剑传书,神识查看一番便急忙御剑飞行离开叱咤门,往北域飞去,至此下落不明。
那天起,李化玄就独自在叱咤门生活,平时居住在藏真殿,除了每月领取灵石,几乎很少出门。
李存风,叱咤门供奉长老,人称藏真道人,表面修为是金丹九层,实际他隐藏了实力,其真实修为乃元婴七层的境界。
两岁时,李存风就助他练气入体达到炼气期。
练气一层的李化玄,在李存风的教导下,可以自己修炼。
令李存风感到遗憾的是,李化玄这孩子身具中品木系灵根,修炼天赋平平无奇,属于中规中矩的那种。
李化玄的修炼速度,可以说不快也不慢,虽然勤勉修炼,但是每两年才进阶一层,可谓是稳如老狗。
如果没有奇遇,没有足够的资源修炼,恐怕这一生,李化玄的境界只能停留在筑基巅峰,金丹的话,希望渺茫。
意识到是自身天赋的原因,李化玄也无可奈何,想当初,他还是炼气期三层的时候,练习御剑飞行。
其他同门师兄弟学御剑飞行,李化玄也学御剑飞行,别人半天就掌握要领,嗖的一声就能御剑乘风去飞上高空。
而李化玄也嗖的一声,结果剑倒是飞出去了,人却不知道摔在哪个山沟里,还差点摔断双腿,真是丢人丢到家。
不过,李化玄在其他方面上倒是很有能力,那就是特别能吃,特别能睡,八岁就吃成一个小胖子,成年直接就变成二百多斤的大胖子。
因此,其他一些真传弟子都知道藏真殿有一个胖子,却没人记得他真正的名字。
只有金丹修士的实力,才能随意地改变自身的骨骼和容貌。
如今距离李存风一去不返,下落不明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
二十岁的李化玄,境界上也遇到了瓶颈,他的修为一直停留在炼气圆满,就是卡在这个境界迟迟无法突破到筑基。
即便连续服下,李存风临走前给他留下的三枚筑基丹,李化玄依旧无法破境,可能、也许,这就是中品木灵根所修炼的限制吧!
……
叱咤门,杂役院。
杂役院,位于宗门较为偏僻的区域,这里不同于宗门其他地方的灵气浓郁,更多的是,世俗气息和劳作的声音。
这里的建筑,多为简陋的木屋或岩石砌成的房屋,虽不起眼,却是一个宗门运转不可或缺的基础。
心情沉重的李化玄,迈着慢悠悠的步伐来到杂役院大门。
这时,一个看上去样貌清秀,身材普通,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篮子的绿衣女子,早就在门前等候多时。
望着眼前这个女子,李化玄的心情更加沉重,他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最终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声:“要是,师尊还在就好了,那样的话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面前这个绿衣女子,是李化玄唯一的朋友,聋哑女阿莲,乃叱咤门的杂役弟子。
两年前,阿莲因为受到同为杂役女弟子的欺负,她只能捂住脑袋,缩紧瘦弱的身子,承受同门的拳脚。
当时,每月前去领取一次灵石的李化玄,见到这一幕仗义出手,以供奉长老真传弟子的名头帮了她。
心怀感激的阿莲,柔软的内心便记住了李化玄的身影。
两人的年龄都差不多,虽然阿莲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声音,但是厨艺不错,偶尔会弄一些灵鸟,灵鸡,灵茶,烤灵鱼给李化玄品尝。
恰好,李化玄本身就是个吃货,一来二去,两人就这样成为了好朋友。
阿莲站在门前,身影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弱。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尽管听不见世界的喧嚣,但那双眼睛却仿佛能洞察人心,透露出一种超越言语的灵性和聪慧。
只是没等两人相聚交谈,阿莲突然表情痛苦,整个人闷哼一声被人从背后一脚踹飞,手里提着食物的篮子也滚落在地。
“死肥猪,你个缩头乌龟,这次你可躲不了了!”
事情的作俑者,王海带着他的姘头李灵姗,还有三名男修,出现在李化玄面前。
李化玄先是一怔,随之看着倒地不起的阿莲,双眼迅速布满血丝,怒吼一声:“王海!!”
神识一动,愤怒的李化玄不管不顾,立即运转体内的灵力,从储物袋唤出草木之剑,然后施展御剑术,驱使草木之剑迅速袭向王海。
“呵,一个连筑基期都还没有达到的废物,竟也敢对我出剑,真是不知死活。”
王海冷哼一声,单手凝聚灵气从眉心处引出青罡剑,以碾压的姿势剑对剑,击碎李化玄的草木之剑,并顺势运转飞剑贯穿李化玄的肩膀。
“呃啊!”
左肩膀被飞剑贯穿,一滩鲜血飞溅出来,李化玄顿时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感。
李灵姗扭着小蛮腰,一脸冷笑地走到李化玄的身边,语气阴阳怪气的说:“哟,流了好多血,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呢,看当初把你狂的,我无非就是教训一个哑巴,你个死胖子也要多管闲事,现在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身材婀娜,腰肢纤细如同柳条的李灵姗,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每一步都仿佛是在无声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她的面容精致,五官立体,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眼,总是闪烁着狡黠和挑衅的光芒,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娇蛮与任性。
李灵姗的个性,正如她的外表一样,充满了张扬和自我。
她习惯了以自己为中心,对于不顺眼的事物从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李灵姗的言行,往往带有挑衅的意味,喜欢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优越感和权力,对于那些她认为地位低下的人,她更是毫不留情地加以羞辱和欺凌。
在阿莲的事情上,李灵姗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可能在她的世界观,即便全世界的人都有错,她也是不会有错的,绝对不会有错。
“抱歉啊师弟,师兄刚才出手重了一些,你一定很疼吧!”
王海收回飞剑,一脸同情的来到李化玄的身边,随后语气一变:“没关系,师兄这就让你……更疼,我要让你记住今天这个教训,没实力别逞强,要不是在宗门,我早就让你入土了。”
说完,王海一手搂住李灵姗的细腰,然后右脚重重的踩在李化玄肩膀的伤口处,还使劲来回摩擦。
“啊啊啊啊!!!”
李化玄忍不住“嘶”的一声,这种疼痛感让他不由自主惨叫起来。
与此同时,阿莲虽然听不见李化玄的惨叫声,但她看得见,脸上的泪水,早就模糊了她的视线。
阿莲挣扎着爬起来,不曾想却被王海身边的三名男修,用脚硬生生地再一次把她踩在地下。
李化玄虽然受了伤,但他的意志并未崩溃,反而听到阿莲无助的哭泣声,他感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决心。
他明白,只有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这份决心,如同一颗种子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
李化玄的表情痛苦,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今日之辱,他日必报!”
……
两年前的阿莲,因为遭到李灵姗的欺负,每月前去领取一次灵石的李化玄刚好撞见这一幕,于是选择仗义出手,以供奉长老真传弟子的名头帮了阿莲。
就是因为那一次交恶,让李灵姗的颜面全失,被同伴嘲笑了许久。
怀恨在心的李灵姗努力修炼,达到筑基终于成为一名内门弟子后,不惜成为王海的姘头也要报复回来。
王海,叱咤门精英弟子,上品金系灵根,筑基期七层修为,他对有点姿色,而且主动投怀送抱的李灵姗很满意,于是抽出一点时间,了解过李化玄的个人背景,最后决定替李灵姗出头。
浓眉大眼的王海,眼中总是闪烁着精明和决断的光芒。
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紧抿,却给人一种严肃而不可亲近的感觉。
王海可是有着强烈的控制欲和领导欲,喜欢在任何情况下都处于主导地位。
他孤高自傲,对待他人常常显得冷漠和高傲,很少表现出同情或宽容的一面。
王海对李灵姗,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感情,这只是为了维护他在宗门的地位和影响力。
他对于李灵姗的宠爱,更多的是出于对她美貌,而非真正的情感。
王海这种性格,使得他在叱咤门中拥有一定的势力,但也埋下了不少潜在的仇恨和敌人。
当时的李化玄还是真传弟子,对于王海多次上门挑衅,置之不理。
而气急败坏,感觉丢了面子的王海,也拿躲在藏真殿里面,拥有阵法保护的李化玄,无计可施。
无可奈何之下,王海只能暂时离去,然后派出一些人盯着藏真殿的情况。
后来,王海得知李化玄被执法堂剥夺了真传弟子的身份,还降为杂役弟子时,他兴奋得立即就带人过来找李化玄的麻烦,于是便有了刚开头的那一幕。
这番争斗,自然引来了注目者。
周围也有杂役弟子,但是他们都不敢靠得太近,就怕惹祸上身,只敢远远的看热闹。
“住手!”
就在这时,一名守山弟子,经过这里出声制止。
另一名守山弟子,他似乎认识王海,有点唯唯诺诺,不敢上前。
他虽想拉住自己的同伴,但是眼下已经来不及了。
守山弟子,萧文,目前是一名内门弟子,他生性洒脱,为人仗义,骨子里拥有一腔热血,平生最见不惯的就是别人仗势欺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他背后有一位长老姑姑撑腰,萧文早就被其他师兄弟给排挤在外。
“同门相残可是重罪,这位师兄修为高强,怎么会来这里欺负两个杂役弟子,还请适可而止。”
萧文镇定自若的说,丝毫没有畏惧。
“谁是你师兄,你配吗?”
王海扭过头望向萧文,神识一扫便洞悉对方的修为,脸上十分不悦的说:“修为不过区区筑基期三层,你也敢来管我的事?”
“阿文,走吧,不要管了。”
另一名守山弟子,刚想上前拉着萧文离开,但却被倔强的萧文直接甩开他的手。
“我虽不是执法堂的人,但我身为守山弟子,有人仗着修为以大欺小,我不能当做没看到。”
可能天生性格就是如此,萧文对于此事,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既如此,你也给我倒下吧!”
王海听完这话,皱了皱眉头,但他也懒得多费口舌,调动灵力,直接从眉心处引出青罡剑袭向萧文。
面对突如其来的飞剑,萧文眼见手快立即抽刀抵挡,但青罡剑的威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一击便把他击退十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