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一年你的月俸用去梦红楼养妓女,家里一切开始皆是我萧家的补贴,如今还敢给我甩脸子,我要休了你!”
“你你你!”
祝周氏猛地站起身,被萧乐晚这有悖人伦的发言气得说不出话。
祝融才也觉得萧乐晚是疯了,可他一向懦弱惯了,见萧乐晚挺直腰板又瞬间吓得不敢说话。
可祝周氏不是,她一向泼辣,见自己宝贝儿子委屈的样,心里一股无名火瞬间翻腾。
她三步并两步跑过来,一把将萧乐晚推倒,将她按在地上厮打起来。
因为萧乐晚早有吩咐,剑兰也没上来帮忙。
萧乐晚手也没闲着,专门往祝周氏腰间,大腿这些看不见的地方使劲拧。
祝周氏吃痛,大骂道:“不孝的,你竟敢打婆母,小贱蹄子,老娘今日杀了你。”
嘴上说着,手上也不停,一个劲地朝萧乐晚脸上招呼。
萧乐晚一边躲,一边一字一顿地告诉祝周氏祝融才不行的事实。
萧乐晚说完,祝周氏才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祝融才,她一直以为是萧乐晚肚子不争气,才会格外看重婉婉。
没想到真相竟然是祝融才早就不行了,不对,那婉婉怎么有孕的呢?
想到这个,祝周氏又趾高气昂地转过头看着萧乐晚,“小贱蹄子休要胡说!婉婉姑娘已有了我儿的孩儿,你自己肚子不争气……”
“他莫不是服了什么药,一夜回春呢!”萧乐晚冷冷一笑,让祝周氏都不禁一愣。
想到婉婉曾经的身份,她心头有了一丝怀疑,“我儿,她说的是真的吗?”
祝融才反应迅捷,“娘,休要听她胡言,儿子身体没问题。”
萧乐晚挑了挑眉,这次祝融才反应倒是快,他也知道祝周氏不可能当场检验,这个慌撒的倒是镇定。
趁着祝周氏走神,萧乐晚快速挣脱她的掣肘,冲剑兰使了个眼色。
随后故意大声道:“婆母,相公不能人道又不是我害的。”
祝周氏立刻站起来,心慌地朝萧乐晚喊:“贱蹄子休要乱说!别说了!住口!”
这种事若是传出去,难道要让祝融才去公堂验身?介时就算祝融才没问题,那也极其丢脸。
最重要的是若是走到那一步,不休了萧乐晚都不行了,届时萧家财产岂不是要落空了?
祝周氏没想到她越喊,始终离她三尺的萧乐晚声音就越大。
祝周氏忍无可忍,抄起刀就朝着萧乐晚追去。
剑兰按照萧乐晚吩咐的,一边大喊救命,一边说明祝融才不行的缘由。
周围的邻居本来大半夜被吵醒有些不悦。
可听明白剑兰故意说的话,哪里还有半分睡意,都唇角微勾地走出家门。
看见祝周氏拿着刀追着萧乐晚跑,身后的祝融才脸色苍白的追。
萧乐晚发丝凌乱,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瞬间激发正义邻居的保护欲,几人联手将祝周氏母子制住。
围观群众都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见他们的表情,萧乐晚就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
现在在他们心中埋下根,就等以后上公堂时验果了。
只要祝融才一日不验明正身,舆论就会伴随他一日,直到逼得他不得不自证。
而自证之日,就是她名正言顺离开之时。
目的达到,萧乐晚不愿多待,楚楚可怜地拜谢了周围邻居后躲也似的上了早已背好的马车。
身后的辱骂声越来越远,剑兰由衷赞叹,“小姐怎么将祝周氏母子拿捏得这么准,晨时小姐与我说时,我还以为是小姐的臆想,未曾想真的有人这么蠢。”
萧乐晚停止笑声,伸出手在剑兰头顶拍了拍,“蠢人自有蠢报,学着点。”
突然,马车猛的停住,车身剧烈摇晃了一下,险些将车厢内的萧乐晚和剑兰晃倒。
萧乐晚蹙起眉头,疑惑地掀开帘子。
车夫呆愣在马前,惊恐的说:“小姐,我们的马车撞死人了。”
萧乐晚定了定神,翻了个白眼,“去你的,大活人走在道上你看不见啊?他本就死了,只是正好被我们撞见罢了,只当没看见明日自有官府的人来验尸,还不快走。”
马夫有些犹豫,“小姐,若人真是我们撞死的……”
萧乐晚不悦地打断他,“若是你撞死的,你自然要去衙门投案,难道你想畏罪潜逃?”
听见萧乐晚的话,马夫瘫软在地,就像是天塌下来了一般,口中喃喃,“我不能坐牢,我上有老下有小,这可怎么办。”
“行了,”萧乐晚真是受够了这个笨蛋,“他胸膛那么大个窟窿你看不见啊,你的马变异了?长出个剑蹄?”
车夫这才反应过来,如获大赦般起身,正准备挪步,那人满是鲜血手募地抓住他的脚。
“救我!”
说完,又晕了过去,可他的手却纹丝不动,死死抓着马夫的脚踝。
马夫还想尖叫,却被萧乐晚迅速下马车捂住了他的嘴,“闭嘴,再叫你今晚就可以进衙门了。”
马夫悻悻闭嘴。
萧乐晚默念救人一命七级浮屠,把剑兰叫下马车,和剑兰一道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抬上了马车。
因为这件事,剑兰抱怨了一路,男人靠不住,关键时候还得是女人。
萧府灯火通明,萧父萧母一早就收到了萧乐晚送来的信。
萧母拿着信,手微微颤抖,眼中泛着泪光。
萧父亦不闲着,焦急地来回踱步。
“乐晚这孩子,命怎么那么苦。”萧母的声音带着哽咽,手不断抹泪。
萧父也是一脸凝重,“我就说那祝融才不是好人,当初就不该让她嫁,若不是乐晚拦着,我非让人去将这对母子腿打折。”
萧母擦去眼角的泪水,训斥道:“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打秀才是入刑的。”
说完,萧母又愁容满面地感慨,“咱萧家虽家大业大,奈何如今这世上商人卑贱,一不小心行差踏错便是灭门之祸。”
萧父站起身,拍了拍萧母的肩膀,“好了,为夫再也不说了,夫人也莫担心了,若实在放心不下,我们便去门口等。”
……
萧乐晚刚掀开车帘,就看见萧父萧母担忧地站在宅门外悲伤地看着自己的方向,一时间泪湿了眼眶。
“爹,娘。”
萧父萧母同时诶了一声,马车堪堪停住他们便疾步迎上前。
看见萧乐晚身上的血迹两人抱头痛哭,萧父嚷嚷着要去杀了祝融才母子。
好半晌,两人哭完,萧乐晚才吩咐门口的家丁,“将马车上的人小心搬运到我的院子,请府医去替她医治。”
眼看着家丁将人抬下来。
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人才反应过来,血是那个人的,瞬间又高兴起来。
进了正厅,烛光照耀在沈清河脸上时,萧母又小声啜泣起来。
萧乐晚心中一暖,泪水再次滑落,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笑着安抚道:“娘,女儿没事,是女儿不孝,不该让你们担忧的。”
“说的什么话,”萧父训斥道:“千错万错都是祝融才那个狼心狗肺的黑心肝的错,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爹必要替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