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元承的一声令下,战场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梁王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楚元承会突然发动攻击。
卫霜霄迅速反应,拔剑出鞘,大声命令城墙上的士兵:“盾牌手,快!护城!”
城墙上的士兵们迅速行动,盾牌手们举起盾牌,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抵御着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
梁王的士兵们训练有素,即便是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击下,也并未出现混乱。
梁王转身就看到沈听淮,他有一瞬间的错愕,“看来今夜,沈大人又可以重拾技艺,畅快一番了。”
沈听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杀。”
萧乐晚站在城墙上,目光不断地搜寻。
很快,她的目光就落在战场上那抹黑色身影上。
是木心,她怀着什么心情与楚元承的人厮杀的呢?
就是这些人,救过她两命。
忠和义,她终究还是选择了义。
就在这时,楚元承的军队中传来了战鼓声,士兵们开始向城墙发起了冲锋。
梁王和卫霜霄并肩站在城墙上,指挥着士兵们进行防守。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也开始还击,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天空,射向下方的敌军。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士兵都在为各自的信仰和目标而战。
战争开始得快,落幕得也快。
以五千敌一万,他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最后,楚元承有意地迎上木心的剑。
当木心的剑刺穿他胸膛时,萧乐晚分明看到他嘴角的笑。
木心斩杀了敌方将领,拿了首功。
说不定能因此封个风光的身份。
萧乐晚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她迅速狂奔下城楼,木心早已泪流满面。
她缓缓抽出剑,萧乐晚连忙跑过去握住,“木心,别犯傻。”
木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她看着萧乐晚,泣不成声,“他背弃了他们,为什么?”
为什么他可以背弃信仰送她一份军功。
她却连那几个字都说不出口?
萧乐晚紧紧地握着木心的手,眼中满是担忧:“木心,楚元承已死,你可以用这份功劳,向陛下请封一个女将军。”
木心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眼里已有死意,“他的命换一个当狗的机会?”
“木心!”萧乐晚大吼,“你还要保护我啊。”
萧乐晚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现在的木心全无生意,她有些害怕。
木心回过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沈听淮和木易,眼里闪过一抹决绝。
“他可以放下大义,换我一个效忠朝廷的机会,我亦可以。”
说完,木心手起刀落,自刎于萧乐晚面前。
“只要我死了,忠和义就都全了。”
萧乐晚几乎癫狂,“不!”
吼完,她彻底晕了过去。
梁王和卫霜霄对视一眼,迅速跑过来。
梁王缓缓开口:“木心以命将反贼斩于马下,当奖。”
卫霜霄也上前一步,蹲下抱起萧乐晚,默默往回走。
而战场上的沈听淮,他的记忆开始翻滚,头痛欲裂的跪倒在地。
木心的死,对萧乐晚打击很大。
她几乎不再出锦绣堂。
有时候,剑兰会进来说:“姑爷在外面。”
萧乐晚都恍若未觉。
直到殿试结果出来,沈听淮亲自将殿试的五人名单送来锦绣堂。
萧乐晚才抬头正视起沈听淮,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
可萧乐晚却有些生厌,“木心死了,你为何不来扶棺?”
沈听淮闻言,神色微黯,“不合规矩。”
萧乐晚只觉可笑,人和人之间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即便木心为了忠心,数次命悬一线,为了忠心,自刎于城下,他还是不能为她稍微将身份丢弃一下。
那她一个商人出身的女子,又怎么会被他放在眼里呢?
看到萧乐晚这幅样子,沈听淮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知道萧乐晚的感受,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轻声解释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朝堂的事,你不懂。”
为下属扶棺,她受不起。
说完,他转移了话题,“这个祝融才与萧家究竟有何恩怨?”
萧乐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她该如何与他解释呢。
就算说了,他也不会信。
他只会信他的记忆。
思及此,她没有说话。
沈听淮早已料到她的态度,平静地说:“殿试上,他提出来将萧家产业全部集中归户部来管。”
萧乐晚震惊,祝融才实在无耻。
即便到了现在,也不愿意放过萧家。
集中交给户部后,萧青山没有价值还领着俸禄,是什么结局可想而知。
萧乐晚捏紧了拳。
沈听淮心脏莫名被揪起,最终轻叹一声,“若有何需要,只需知会我一声。”
不知为何,沈听淮看到她这样,总觉得很难过。
最终,这件事还是被沈听淮压下了。
祝融才虽然没有如愿以偿得到皇帝赏识,可还是被逍遥王力举,留在了京城做了个6品小官。
四月二十,是婼弥和沈听淮的大婚之日。
一大早,敲锣打鼓声就传入锦绣堂。
萧乐晚作为正妻,自然是要喝一杯平妻的茶的。
是以,她早早就坐在了喜堂。
当敲锣声渐近,离得老远,萧乐晚就看见一身红衣,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沈听淮。
大堂内,宾客满座,笑语盈盈。沈听淮紧握着婼弥的手,一步步跨过火盆。
等到拜天地都结束了,众人才发现梁王和梁王妃没有来。
反而是与沈听淮关系极僵的逍遥王和定王携了大礼来访。
沈听淮与婼弥正欲共饮交杯酒,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监喜滋滋的带着圣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