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尴尬的二人空间

这令人窒息的尴尬的气息……我和那犹如斗败的公鸡一般的二夫人关在这狭小的牢房，不，确切来讲，是柴房。已经好一阵儿子了。

“贱人，为什么要害我……”二夫人忽然这么幽幽地来了一句。

“我……”我懒得回答，白了一眼便默不作声了。

“贱人！说！为什么害我！”说罢，那疯妇便一股脑地扑了过来。我一个快转身，那货扑了个空。这一下子反而让她更怒了，涨红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她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在胡同里遇到的疯狗！

“二夫人！请您冷静下来！”没等我说完，她又扑了过来。我连滚带爬地在柴房里上蹿下跳地躲避这“丧尸”的疯狂攻击。

这么僵持了不知多久，忽然二夫人像是折腾累了，瘫坐在柴火垛上。我也好不到哪去，看她平静下来，我也寻个地儿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哈哈…哈哈哈……”二夫人不知怎么竟又开始狂笑不止。给我看的心里直发毛，我的天，这别是真疯了……

“我，竟落地这下场……”二夫人低语道。

“二夫人，这四夫人事儿究竟怎样还没定数，何必呢……”我不理解地答道。

“定数？你当真认为我介意的是那小贱婢的命？就算是我杀的又怎样？有我父亲在的一日，王爷就不敢对我怎样！”二夫人冷笑道。我看着那娇小的身子说出这样狠毒阴冷的话，心里不免有些犯怵。

“那……那是……”我卑微地答道。

“我恼的是我这幅穷酸落魄的样子！还有竟和你这个贱人一起关在这儿！”二夫人声嘶力竭地对我吼道。

“二夫人，若不是你和四夫人的无理取闹，您也不会和我关在这儿。”我冷冷地回敬道。

“什……么？！无理取闹！贱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二夫人有些惊慌道。

“二夫人，平日我的寡言忍让，不代表着我的智力有问题。您藏在我屋里的小人，我可真是“受宠若惊”！”我无奈地答道。

“什……么……小人，我可没听说过，贱人，休想赖在我头上！”二夫人激动地答道。

“切～”我又白了一眼，对着满脑子都是“宫心计”的妇人表示无语。脑海里全是四夫人死在我床上的样子，倘若，不是那倒霉的四夫人，死在床上的…想到这儿就让我不寒而栗…那么到底是谁呢？首先可以排除正在角落里满眼全是怒气的二夫人，那么就是大夫人？若真是她的话，那她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难道是，五夫人？记得那大夫说是那针上涂的是西域的奇毒，看来五夫人的嫌疑性……不过，这最大嫌疑的还是……我。

想到这儿，不禁眉头一皱。太阳已经彻底掉下去了，在这潮湿黑暗的柴房里，我疯狂地想家。想老妈……老爹……爷爷……奶奶……姥姥……就连平日令人反感的老哥的模样，忽然变得可亲好些。

“咕噜～”一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我摸了摸肚子，咦，不是我的。额……

“二夫人……我这儿有些点心，你来点不？”我拿出藏在怀里的“紧急救济粮”，这是我多年的习惯，无论何时何地，都在拿着粮食……每次都不会让我失望。

“点心？不吃！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毒！”二夫人毅然决然拒绝道。

“那好，我吃了……”说完，我从怀里拿出双儿给我做的桂花糕一点一点地消灭完毕。喝了一口刚才仆人送进来的水。算是个半饱。

“咕噜～”比刚才的声音又高出的一个度。二夫人也十分难堪。

“等等吧，说不定就送饭了。”我回味着嘴里桂花糕的香甜味说道。

“贱人，你是在嘲笑我？！”二夫人有意提高了声音答道。可是声音却有气无力……

“天地良心，二夫人，我对你没有那么复杂的感情变化。”我边喝着水边答道。

“你瞅瞅你那个粗鄙的样子，真是想不通王爷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二夫人自恼道。

“可能是我活好……”我下意识地答道。

“嗯？你说什么？”二夫人问道。

“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我边说着边自己无趣地笑了笑。

“咚咚咚，两位夫人打扰了。”我和二夫人都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清之随后便进来了。向我和二夫人各自行礼后，对我说道:“三夫人，王爷有请。”

“哦。”说罢，我便起身准备随之跟去。

“王爷，没说我什么？”二夫人忽然问道。

清之有些难为道:“回二夫人，并没有……”

二夫人又悻悻地坐回那柴火垛上。

和清之出门不久，我忽然想起那声“咕噜”，对清之说道:“清之，我自己就能过去，你去厨房说声，给二夫人拿着吃的和毯子吧。王爷那儿有我。”

清之怔了怔，道了声:“诺。”便离开了。

我慢慢地走着，别说今儿的月真是圆，怪不得在那小柴房里能那么清亮，对了，这时代，李白，苏轼那些名家还没出来！我轻轻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让我再想想，对了，“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故乡……我呆呆地看着月亮，看着那晦明有致的银盘，原来古人吟诗怀乡是这样的心情……

“再吟两句。”一个熟悉地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下意识回头，额头撞到了王爷的锁骨。“阿～”一声，退了几步。

“怎么？撞疼了？”王爷满眼担心道。

我提高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又是唱哪出……”我心里默默地怀疑道。

“怎么？心儿，生我气了？”王爷有些撒娇似的问道。

“这玛丽苏的情节，是怎么回事……”我又退了几步，这是一个动物的感知危险的本能行为。

“王爷……若是有事指示，直接对我讲就可。”我毕恭毕敬地答道。

“呵，这样啊。那随我来。”说罢，王爷便领我到那片竹林。不知怎样绕地路，眼前竟出现一座小亭子，亭子不大仅能容下4到5人，中间有两个小石凳，和一个小石桌。

王爷慢慢坐了下去，抬头看着我，拍了拍他的腿，对我说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