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带着三个小弟,很快就来到了林默身旁。
“把他给我踢醒。”于景吩咐一个小弟道。
“是,景哥。”
那小弟大声应道,而后兴冲冲的来到林默旁边,正准备给林默一脚的时候。
那一直站立在林默身后的中年男子,眉头一皱,沉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这位长老,这是我们和林默之间的恩怨,还望你不要插手。”
于景道。
“哦?”中年男子沉声道。
“我看您面生,应该是不是我们断仭峰的长老吧,既然不是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这是我们弟子之间的恩怨。”
“而且,他和您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你放心我们不会闹出人命的。”
于景道,在断仭峰一向如此,弟子之间的恩怨都是自己解决,只要不闹出人命,长老都不会出面管的。
虽然这样一来,会让得断仭峰的弟子没有归属感,安全感。
但是烽阳长老并不在意,因为断仭峰的大多都是被淘汰的一些天赋比较差的弟子。
正常教导,他们也比不过另外六峰,而以这种极端的管理方式,激发弟子的潜能和斗志,显然更好。
于景等人就一直受到这种理念熏陶,所以对这中年男子也是不怎么畏惧。
“我不管你们断仭峰是什么方式经营,但是现在不能打扰他。”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沉声道。
“你这是哪峰的长老,这么爱多管闲事吗?”
“你可知道我们景哥背后有谁吗?那是我们断仭峰的莫令长老,地位仅次于烽阳长老,前些日子莫令长老已经收我景哥为弟子了。”
“就是,你若是在断仭峰撒野,甚至还对我们动手的话,莫令长老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
“……”
那三个小弟,也没有一点尊敬长辈的意思,当即开口道。
那语气当中尽是威胁之意。
“别管他,把林默给我踢醒,他若是是对我们动手,我就和我师傅是别峰的长老来我们断仭峰打我们的弟子,看他还敢不敢。”
于景道。
听到这几个弟子的态度,中年男子摇摇头叹气起来,那看向他们的目光尽是失望。
那个叫嚣最大声的弟子,冷哼一声便要给林默一脚。
然而,他的脚刚刚抬起,便是被中年男子一把抓了起来,扔到了十多米外。
“哎哟,痛死我了。”
那翻到在十多米开外的弟子,痛苦喊道。
“你还真敢动手?我告诉你,长老私自殴打弟子,完全可以让你去刑罚堂。”于景怒道。
“我说过,不能打扰他。”中年男子沉声道,“你若是想动手,我一样会扔走你,甚至扔你下山都行。”
“好……好,你等着。”
于景怒瞪着他,一字一顿道。
中年男子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依旧停留在林默的背后。
于景将那个小弟扶走后,又狠狠的蹬了这中年男子一眼,然后往断仭峰的主殿走去。
“这断仭峰的风气……唉。”
于景走后,中年男子不禁叹气道。
这断仭碑前发生的这一切,林默都是完全不知道。
此时的他正在承受着来自断仭碑传出的冰寒,甚至现在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快要被冻结了。
而且这种感觉很真切,并非如中年男子所说是虚幻的感觉。
又过了十分钟后,林默内心浮现了曾经记忆里的画面,那是一些他从小到大最甜蜜的回忆。
“人快死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你曾经的快乐,悲伤,甚至遗憾。”
忽然他想起了这句话,这话是他父亲林萧然和他说过的。
而此时此刻,他就看到了那些画面……
“我快要死了吗?”
林默仅残留的一丝意识,问自己道。
“不,我不能死,我大仇未报,我还没见到父亲呢。”一个强烈的信念在林默的内心诞生。
随即他努力的控制自己,将那抵在断仭碑上的手掌,狠狠的抽离。
呼!呼!
在抽离的那一瞬间,浑身的冰寒完全消失,甚至连刚刚死亡的感觉也是完全消失了。
只是额头上的汗珠却是真实渗出的。
“怎么样?”
中年男子见林默苏醒过来,便问道。
林默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感觉我的意识快要被黑暗淹没了,然后求生的欲望便促使我脱离了断仭碑。”
中年男子点点头道:“是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们……都难以辨清啊。”
“师傅,就是他,我们只是过去看了一下他没给他行礼,他便将老三给打伤了。”
断仭峰主殿内,传来了于景‘义愤填膺’的声音。
“是啊,莫长老,我们最多是打扰到他参悟断仭碑而已, 但也不至于就这么出手打我们吧。”
“对啊,你说他一个别峰的长老,竟然敢在我们的断仭峰打人,简直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那几个小弟,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
那走在于景旁边,身穿灰色麻衣的莫令长老,听到这些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许多。
从这几个弟子的描述中,他大致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见他快步走到断仭碑前,看着此时正背对着他的中年男子,沉声道:“哪峰的长老,来我断仭峰欺负我断仭峰弟子?”
于景看到自己的师傅怒气冲冲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看你这老家伙还能以大欺小不?我师傅出马,定要你好看。
他内心已经想像到了那中年男子对他们赔礼道歉的样子。
林默看到这阵势,一时间也是弄不清楚,便看向中年男子。
不过还未等他发问,那中年男子便转过身来,那深邃如海的双目,转向莫令长老。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莫令长老忽然眼神一惊,随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师傅你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看到莫令长老的样子,于景有些奇怪的问道。
“怎么,我做事情也需要给你莫长老一个交代吗?”那中年男子,负手于背后,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