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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一些年轻美丽,同时在某些方面富有经验的女性为自己的孩子服务……”
“开什么玩笑。”吉尔伽美什啧了一声,“本王长成什么样,她们长成什么样?到底是她们来取悦本王,还是本王让她们占了便宜,这种问题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答案可言吗?”
缇克曼努点了点头,只是神情中的认同看起来很勉强:“至少在外貌上,夏哈特还是无可挑剔的。”
又是这样……恩奇都想道,一提到夏哈t特,许多复杂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又有许多简单的事情变复杂了。
他们仿佛都很理解夏哈特为什么能引导他化作人类的姿态,却对他在库拉巴和红庙之间选择了前者怀着强烈的质疑。
“我不明白……”他低声道,“为什么一说起夏哈特,大家就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呢?”
在他们口中,与夏哈特度过的那一夜就像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时光,可恩奇都没有这种感觉——事实上,当他意识到人类身上并没有皮毛,肚子上也没有六个乳/头时,只感觉失落至极,过去那些奇妙的幻想霎时变成了荒唐的玩笑,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羞耻感从他的头顶浇了下来。
当对方如他梦中的女人那般抚摸他时,他的皮肤也像触到了冷水似的战栗起来。
但这一切发生在梦中时,他一边颤抖着,一边却渴望那只手做些更加放肆的事(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么),而在现实中,他只感觉身体里那股日夜折磨着他的躁火倏地熄灭了,一种郁郁寡欢的怅然击中了他,让他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厌倦。
“没有反应,果然是野兽吗……”他听见夏哈特的低语,“幸好还有伊什塔尔大人的赐福。”
随后,他看着夏哈特脱下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具胴体在人类的眼中是极其曼妙的——她雪白的皮肤上布满了红色的魔纹,在她的轻声祈祷中,那些魔纹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最后缓慢地融进她的身体里。
夏哈特还是夏哈特,她没有变成什么别的人,但恩奇都意识到她的气味变了。
最早的时候,她闻起来像是入夜后刚刚绽放的鲜花,清新而馥郁;而当她开始抚摸他时,他从那鲜花的气味中嗅到了海水的咸涩和腥气,这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让她闻起来像是萎谢了一样……
尽管如此,恩奇都也称不上讨厌这种气味,只是他当时心中充满了沮丧,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
但当那些红发的纹路融进她的皮肤之后,那些花的气息骤然消失了,空气中浮动着一种崭新的、深沉的气味——麦子的气味,与馥郁的鲜花相比,它只能称得上寡淡,但恩奇都知道自己被这股气味攫住了,他的感知能力被一一剥夺了,只剩下了寻觅气味的本能。
当对方抱住他时,他只顾得上嗅寻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她的触碰也不再令他失落,他的身躯也再度燥热起来,并且在她温暖气息的环绕下渗出冷汗,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他却感到精疲力尽,那种不堪一击的感觉令他后知后觉地增生出了恐慌之感。
他试图离开,试图从这种气味裹挟的陷阱中逃离——到这里时,恩奇都忽然从过去的记忆中醒了过来。
他抓住缇克曼努的手,舔舐她的掌心、手指,并如想象中的那样尝到了泥土、麦子和汗水的味道,他听到对方再次像猫一样发出了不粗及防的叫声,然后在自尊心顽固地坚持下强迫自己安静下来,于是他强迫她将沾满了他唾液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让她感受到他飞快的心跳。
“伊什塔尔的魔法改变了她……”他几乎喘不上气,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不是说她的样子变了,但……我不知道,她一点也不像你,可我之前也没见过你的样子,所以……当她触摸我的时候,我总感觉是你在触摸着我……”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那时他依稀有了人的形态,那只尚不稳定、笨拙无比的手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月光和星光不知何时隐没于乌云之后,夜晚的露水从叶片上滑落,滴在他的肩胛,但很快被身体里的热蒸发了。
他想起有一双柔软的、又像是覆盖着一层茧子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引导着他抚摸那个女人的脸庞,那不像是夏哈特的脸,恩奇都也不知道那是谁的脸,而这些暧昧不清的疑问直到那个点燃柴火的夜晚才有了答案。
“能……”恩奇都第一次感觉人类的语言说起来是那么艰难,“能说一遍那句话吗?”
回答他的是漫长的沉默。
好一会儿过去,缇克曼努才叹了口气,她的声音在黑暗中依然显得很克制:“说什么?”
听到她的反问,恩奇都懵了一下,才终于意识到了梦与现实的藩篱。
一瞬间,他想起在杉树林的日子,想起芬巴巴,想起曾经与他日夜为伴的动物朋友们……
然而那些时光都结束了——六天七夜过后,他脱离了兽的姿态,失去了皮毛,穿上了衣服,他再也听不懂往日朋友们的语言了。
在阿鲁鲁女神创造了他那么多年之后,恩奇都才迟迟感觉到了第一次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仓惶与无措,而那时唯一予以他慰藉的,就是记忆中那个曾经萦绕在他心头温暖的气味。
“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吻她,但最后只是亲了亲她的眼角,“'来吧,恩奇都,到我的身体里来'。”
第29章
尽管吉尔伽美什将恩奇都称为挚友,并单方面地认为对方是这世界上与自己最相近的人——但他很少在缇克曼努身上闻到那股麦子混合着泥土的气味(除非对方刚从农田回来),最多的是那种用于驱逐蚊虫和提神醒脑的香膏的味道。
这是吉尔伽美什小到大一直闻惯了的……奇怪的是,人一般对自己习惯的味道并不那么敏感,但每一次接近缇克曼努时,他便觉得那股气味像是许久没闻过了,唤醒了内心某种怀恋的情绪。
直到缇克曼努的身体因为过分紧张而痉挛起来时,他才从这种情绪中挣脱——某种意义上是被迫的,因为对方的手肘击中了他的肚子。
早知道这样,就不睡在靠里面的位置了……又不是他用唾液沾湿了她的手指,然后(像小狗一样)舔舐她的肚脐和膝盖。
“慌张什么,这种程度距离正戏还有八百十米远呢。”他在她耳畔低语,“看来父王没对你这么干过。”
她的气息还没有从刚才的急促中恢复,因而说话也断断续续的:“都到……这种境地了……您居然还在纠结这种事情?”
“他的软弱放纵你长歪成了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家伙。”缇克曼努那有点恼羞成怒的表情成功取悦了他,不过他没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