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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这种情况。”加荷里斯说,“那是在我们之外的世界,连维度都不一定相同——当然,我知道你不太能理解维度是什么,把它当成英灵殿那样时间轴独立于一般世界的存在足矣。”
“……你不会觉得后半句话能被称作是安慰吧?敢对本王口出狂言,是想死吗?”
加荷里斯对他的威胁不以为然:“不过据我推测,母亲当时也不确定这些消息最后会被传达给谁。从事后来看,听到消息的人并不一定是那个时代最合适的人。”
乌尔宁加尔有点不甘心,但也不认为自己就比西杜丽更有资格听到缇克曼努的声音:“除了西杜丽之外,还有谁?”
“我。”对方脸上那种淡然的表情让他想吐,“还有大卫王——有趣之处在于,我们并不都是在生前听到消息的。依照你的说法,西杜丽是在晚年听到的,我则是在二战后廷塔哲大学重建,格蕾和米斯里尔家族通过灵脉召唤了我,才得以听到母亲的声音,而大卫王……他的情况更为特殊,是在被召唤到迦勒底的瞬间听到的。”
说罢,加荷里斯转过身,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那条消息涵盖了许多内容,其中有一条是最重要的。”他说,“若要引发奇迹,就要抓住红色的彗星。”
乌尔宁加尔怔了一下:“那是……什么意思?”
“你的赤星,就像蛾摩拉钢剑——虽然制作的材料天差地别,但其中的含义是相通的,都是女王莅临的证明。”加荷里斯看着他,“是你抓住了那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将她带回了这个世界。”
他的心跳忽然变快了t……在少年时代,乌尔宁加尔有过无数幻想。他为数不多的空闲时光几乎都用在了阅读西杜丽的手稿上,那是她记忆衰退后,为了防止自己忘事而撰写的,但随着她对现实的认知紊乱,渐渐变成了对年轻时代往事的回忆录。
她像写日记一样写着当时发生的事,写她最初是如何被猊下选中(文字中充满了小姑娘才有的狂热),在她的教导下成长,和她的其他学生为伴,同时忍受着父王睚眦必报的嫉妒心,当她出色地完成了某件事情时,猊下的称赞是如何令她喜悦得落泪,直至最后成为一名受她倚重的辅佐官。
他把这些手稿读了无数遍,在心里把那些故事的主人公换成自己,像小偷一样品味着西杜丽曾经体会过的幸福……偶尔是别人,比如塔兰特、阿伽和恩奇都,甚至是父王。
起初那感觉很不错,令他沉醉其中——但那种“不错的感觉”很快就变得越来越短,幸福消失后的空虚却越来越长,毕竟那些幻想不过是泡沫幻影,并不真正属于他。可随着时间流逝,与她生前相识的人都陆陆续续地与世长辞,曾经用于消遣的娱乐,在他艰难挨度那段孤独岁月时,终于成了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
……这也许就是作为小偷的代价。
但是加荷里斯——这个他最讨厌、嫉恨的“摩根的孩子”,这个自小享受着他从未有过的幸福的家伙,如今正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是他将她带回了这个世界。
乌尔宁加尔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感到高兴,而是谨慎地问道:“你说的是实话,对吧?如果你敢作弄我,我就把这个该死的学校拆掉——绝对比上一次它被拆的时候更彻底。”
“我看起来像什么?那种很喜欢和别人开玩笑的人吗?”加荷里斯很不满,“老实说,你是我最不想结交的那类家伙,可能比我那个最小的弟弟还要麻烦十倍……但至少在这件事上,你可以尽情地为自己感到骄傲,这份功绩属于你,没有人可以夺走。”
第223章
恍惚中,藤丸立香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砸在他的脸上,然后骨碌碌滚远了,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身下是布满灰尘的地板,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他侧着脸,发现刚刚掉在他脸上的东西是一颗眼球。
……目前为止,他经历过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特异点,但开场那么克苏鲁的还是第一次。
“你醒啦。”
一个男孩将脑袋探进他的视野——几乎让那种若有若无的惊悚感瞬间化为了实质。
立香僵硬地从他靛蓝色的腐烂皮肤上扫过……这真的很难,考虑到对方那个空荡荡的眼窝里还有一只蛆虫在蠕动。
希望只是达芬奇亲在灵子演算装置错装了什么东西,不小心把他送到了蒂姆·波顿的电影世界……虽然基本不存在这种可能,但《僵尸新娘》至少比《克苏鲁的呼唤》好点。
“抱歉。”男孩捡起眼珠装回自己的眼窝里,“我总是冒冒失失的。”
对方又瘦又小,身高只到他的肩膀,但藤丸立香还是下意识地用了敬称:“您太客气了。”
男孩搔了搔脸颊,他的皮肤像是沤烂的木头,立香看着他做任何动作,都感觉他会把自己的脸抠下来:“你说话可真奇怪……不过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其他活着的人了,所以即使是奇怪的人也很高兴。”
所以他对自己的认知是“活着的人”,真令人惊喜……立香试图说服自己相信眼前这个小男孩的话,但对方把眼球装回去的过程依然历历在目。
通过和加荷里斯通讯得到了坐标,并成功召唤出希兰后,大卫主动提供了第二组坐标,但比加荷里斯的坐标少了一个维度值。
“不用在意,让那个值空着罢,只要让希兰王和你们一起进行灵子转移就行了。”大卫当时是这么说的,“他就是这组坐标里的最后那个值。”
按照医生的说法,他们将要前往的时代是公元前的地中海。他不是历史方面的达人,但说起地中海文明,就会想起古希腊,说起古希腊,就会想起热烈的阳光和碧波粼粼的大海……怎么说都跟眼前的景象无关吧?
“恕我冒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您不介意,而且刚巧有空的话,我也许、可能、好像有一个小小的问题需要您解答。”
“好啊。”
“这里是哪儿?”
“我们在船上。”
“呃……请问是什么船?”
“船就是船啊。”男孩轻快地回答,“以前这艘船是用来运送鲜花的,但它们现在都枯萎啦。”
立香感觉这个回答听起来有点古怪,虽说男孩本身的存在就已经够古怪了:“那我们所乘的这艘船在哪儿呢?”
“在海上。”
“哪片海?”
“海就是海,哪有名字呢?”男孩咯咯笑了,“它又没有妈妈。”
听起来很像某种地狱笑话的开头……不过藤丸立香还是觉得这个答案比“我们在地狱里”要好一点。
就在此时,他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前、前辈!”船舱门应声而倒,身着武装,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