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光只是看完了这封信就知道,恐怕现在十分需要她的帮助,可是现在自己被困在宫里面,哪里都去不了。
信的最后,写了自己想要回边疆的事情,可是因为重伤未愈,所以导致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避开耳目,离开京城。
李藏锋问她有什么办法,沈浮光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此时此刻,便将两位副将正在内讧,身为主帅的李藏锋却并不能前去边疆。
沈浮光思索了许长时间,最后还是决定或许可以暂时答应太子的条件,总之,太子看起来也并非是真的要娶她。
沈浮光打定主意之后,就立刻起身前往东宫。
此时此刻,已经入夜,这时候沈浮光到东宫,确实是让太子有些想不到。
“沈县主?沈浮光?你确定没有看错吗?这个时候了,她怎么会来这里?”
太子皱着眉,有些不太理解,随后,又想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大概能猜得到,可能就是因为此事而来。
“带着来吧,不必去书房了,我们二人就在院中的凉亭中见。”
太子没有多说别的话,只是这样子吩咐着底下的人也都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出府门去迎接沈浮光。
沈浮光听到太子愿意见她,立刻从门外走了进去。
太子此时此刻正端坐在凉亭里等着她,她也是朝着那抹身影赶紧走过去。
“殿下。”沈浮光看到人之后叫了一声,太子回过头来看着沈浮光,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来。
沈浮光倒是也没有和太子客气,“我此来,是有事想问殿下。”
她看着太子没有反驳的意思,才继续说道:“殿下既然需要一个妻子,说到底只是为了避开被追着娶亲罢了,我有个法子,能帮殿下让皇上不再强求,但是望殿下能与我演场戏。”
沈浮光噼里啪啦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太子忽然轻轻一笑,“你也大可放心,你想到的法子,我已用过,我说了,既然你没不愿意嫁,那么我便不会强迫你。”
她没想到太子这么不好说话,只是微微愣神,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
“不过若想我答应,倒是还有另外的条件。”太子主动开口,也倒是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全了。
沈浮光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太子,心里面是不大相信太子此时此刻说的这句话的。
“条件并不算难办,只看你愿不愿意而已。”太子喝了一口茶,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沈浮光。
沈浮光咬了咬牙,问道:“无论是什么条件,还望太子可以提前言明,也好叫我想想能否做得到。”
太子放下茶盏,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令牌,是个雕花铜色的,上面端端正正只刻着一个“钧”字。
“你大概也能看得出来,这块令牌是我的专属令牌,你收下它,便为我所用,不会叫你做为难之事,但其余的事情也未必好办,你可愿接受?”
太子点了点桌子上的令牌,抬起头来看着沈浮光,等她下文。
沈浮光没有说话,心里面却是在想着李藏锋的事情。
李藏锋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必须得回边疆去,目前,太子只不过是收她为下属而已,此事尚且不能算太过分之事,她觉得,或许可以答应。
沈浮光没有纠结很长时间,伸手将令牌拿到了手里。
“那就多谢太子了。”沈浮光拱手道,太子微微一笑,“好,明日我我会亲自去找父皇说非你不娶,父皇便会应允你的条件,只等好消息就是。”
沈浮光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低着头道了一声谢:“多谢太子。”
她道说完之后,便就起身离开,倒是没有再多问什么。
太子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次既然是她自己同意的,那么此后若违逆,便就怨不得他了。
沈浮光回到延禧宫之后,就看见齐贵妃十分气恼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心中奇怪,走上前去问道:“娘娘,可是心情不佳,是发生什么事吗?”
齐贵妃指着外面道:“那莹贵人,不过就是成虫几日,本宫懒得与他计较,竟然就拿本宫无宠的事情来说,仿佛她便多得宠得爱一样!”
她说完之后,狠狠一甩袖子,心中十分气恼,却也不知应该如何去说。
“莹儿可是又做了什么?”沈浮光走到了齐贵妃身边。
“本就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宫女而已,临到了皇上这个时候得了青眼,没想到就此无法无天。”
齐贵妃顿一顿,“那日我罚她他,他回宫之后便闹着要绝食,最后虽然皇上也并没有给她几分好颜色,可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说动皇上的,叫她免去了往后的晨昏定省,不必来延禧宫听教训。”
“这也就罢了,我们二人在御花园中相遇,我虽是存了心想叫她恭顺些,所以特地到了她的跟前去,却没想到她在轿辇之上,甚至都不下来同我行礼,还说什么我都无宠了,与她个新人争锋!”
齐贵妃说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你可不知这件事了,将我气坏了。”
沈浮光越听心里越觉得奇怪,“娘娘,我和莹儿相处过一段时日,虽然确实是一个不安分的,但是远远没有像如今这般胆大妄为。”
她皱眉,“所以我心里在想,莫非是她被什么人指教了,要这么做的,不然却没有理由啊?”
齐贵妃这么一听,心里也犯了愁。
“虽然你说的有理,可是我却觉得,无论如何,旁人都没什么理由要教她这么做,除非是她自己心术不正!学歪了!”
齐贵妃还是十分生气。
沈浮光轻轻摇了摇头,忽然想起来,莹儿所居住的钟粹宫中还有一个庄嫔。
“先前娘娘说,这位庄嫔其实是宫里的老人了,但是自己宫里住着如此一个嚣张跋扈的嫔妃,却半分都没有朝娘娘告过状,这是不是其中有些奇怪?”
沈浮光指出了其中的一些可疑之处。
齐贵妃闻言皱眉,“可是浮光,我觉得不可能,庄嫔应是最懂礼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