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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溅落在长街的大道上,破旧的长枪上犹自还带着些微的锈迹,那长柄之上斑驳的痕迹代表着岁月对于这把武器的摧残,也许是没有护理好的缘故,也许是没有人关心这样一件普通的武器的缘故,而被这个称之为废物的人手里,却兀自凝聚出一股常人难以忽略的气势。
“后天十重,此人不过堪堪入门罢了,他是如何有胆量敢于这后天三重的元邵挑战?”虽然外面还在下着细雨,但是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那个不是高手,西圣国尚武之风盛行,自然也诞生出了相当数量的武者与高手,将这片屋檐下遮挡住滴落下来的雨水什么的,并不是太难的事情,白离摇晃着自己手中带着玉坠的扇子,似乎在感叹的说道:“哎呀哎呀,原来我西圣国里还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吗?”
“别想了,这种在那些人看来是过家家般的小孩子战斗,怎么可能引得起那些人的注意力?要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站在这里。”慕辰冷笑一声,双手环抱着在胸口继续说道:“慕家与白家既然都来到了这里,那么那个家伙呢?你可别告诉我说那个小子没有得到这里的门票。”
“啊~事实证明,那家伙的确没有拿到这里的门票,不过对于他来说应该也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吧,你我也都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这种聚会,你觉得他会有兴趣吗?”白离说着,感受着周围这些家族子弟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不屑的神色,有些失笑的摇摇头:“这些人,倒还真是能够堂而皇之的在脸上露出这种表情呢~人家可是敢于以一重境界挑战三重,放在这些家伙身上嘛~”
“不自量力的举动,真是可笑~”慕辰冷笑的看着场中的一切,以他的境界足以看到那在大街上站着的那个男人身上的力量是如此的卑微,这等几乎称得上是这个大陆上最为弱小的境界,他是有多大的心会跑来挑战这样的一个家伙?
“那我们...拭目以待?”白离似乎透过这片战前的举动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是却也没有揭破,而是笑呵呵的看着慕辰的同时敲打这手中的折扇,一副我很感兴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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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今天是胜是败,你在西圣国的路都已经尽了~小子!”元邵并不会在意眼前的这个人,将那精钢短棍从自己的腰间取下来,随着他的手掌抓住短棍的俩头直接拉开,这把短棍也被拉出了隐藏起来的部分,变成了一根精钢长棍,元邵将钢棍抓在手中,不屑的对着易冷勾了勾手:“上一次是在擂台上我才留下你的性命,既然这次你决心挑衅,我也不介意收回我的好心,就在这里将你解决掉!”
“那颗回元丹,对于你来说是叩开这堵大门的钥匙,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虚荣而奋力拿下,想必在我来到这里之前你的内心里应该很是满足吧,在那满是达官贵人的桌席上,有着你的一席之地?”易冷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语,而是说出了另外的一段话,雨水顺着打湿的头发从他的脸颊上零落下来,汇聚成小小的溪流汇入脚下的大地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并且你也成功的做到了你想要做的事情那么接下来...”破旧的长枪扬起一连串的水珠,在空气里划过一道弯月的轨迹之后,易冷脚下一动,如同出膛炮弹一样径直冲了出去。
“不过是个偷鸡耍滑,只是听过先生讲课的废物罢了,还妄想需要什么回元丹?小子,那可不是你这种贫民窟出来的人能够享有的东西!”元邵看着冲过来的易冷,冷冷的笑着,似乎在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精钢长棍在大雨里带起雨珠,旋身躲过易冷的长枪刺击之后大手笔直挥动过来的长棍也带着呼啸的风雨层层破开的雨珠从侧面打向易冷的脑袋,而易冷则是不慌不忙的停下自己的脚步,曲起的手臂将枪杆横着挡在了侧面将那一击挡下来,在将这一击挡下来之后,易冷宛如本能一般的将抓住长枪末端的手臂挥动起来,在空气里拉扯出一道弯月的痕迹之后,横撩而过!
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与之前战斗过的那个人的不同,那个上场以后宛如流氓打架一样的小子,只知道拿着长枪乱砸乱刺的小子,自己不废什么力气就直接将他打倒在地,而眼前这个再度找过来的小子,与之前相比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虽然惊讶,但是毕竟是比易冷高出了俩个小境界,元邵长棍迅速的抽回来反补在自己的侧身,将这记横撩挡住之后快速的拉开距离,随意双手抓住精钢长棍高举向天狠狠的劈斩下来,一道透明并且不稳定的冲击气流顿时从棍身上蔓延出来,在这雨水滴落的天气下变得可以清晰的看到,这真是后天三重境界与之前俩个境界完全不同的代表,已经稍微可以释放出身体之中的内气形成攻击了。能够踏上后天三重,才是修炼之路真正的开始。
而易冷则是脚步错开于地面上直接跳起来,在半空中翻滚了一下身体将那冲击的内气躲避开来,随后就在半空中携带着风雨之势雷霆而下,而处于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元邵无奈之下只能驱动精钢长棍,将那凌空刺下的长枪格挡在自己的脑袋上,虽然的确挡下来了,但是借助高处凌空落下来的力量还是将元邵脚下所站着的石砖给震的粉碎。
“你是为了进入这里的大门,而我是为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于你而言这是你的未来,但是对我来说,那个孩子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换句话来说,那可是我的命根子!”这并非是易冷所想要说的话,而是原本这具意识已经消散了的身体里残留下来的想法,就算是临死之前也心心念念的记着那个还在破旧的连风雨都这挡不住的小屋子里,躺在床上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对于这具身体本来的灵魂来说就是他的命根子,就算是死,那股怨念与执念也依然无法消散离去。
“谁管你那么多,弱肉强食,强者会关心弱者的心情吗?”虽然对于眼前这个人的变化有些不解,但是境界的差距就摆在这里,元邵自信自己不会输。
“是吗?”长枪在精钢长棍上摩擦出剧烈的火花,下一秒分离开来的俩个人各自面对着彼此,元邵将精钢长棍的前端对准了易冷,露出了森然的笑意,随着他隐藏在身子下面的手的动作,在揭开了某个机关之后突然变长的精钢长棍带着刺破空气的尖啸声迅速的捅向了易冷的肚子,而易冷则是不再保持着单手抓住长枪的姿态,双手持枪的他其实凝聚的更加凝实,那淡淡的风似乎包裹着雨水环绕在他的身边,以作护卫一般。
“喝!”在捅过来的瞬间,易冷倏然睁开了双眼,那闪烁着如枪尖般寒意的眸子凝视着捅过来的棍子,旋身以丝毫之差躲开了这笔直的攻击之后,长枪在腰间回旋着绕动了一圈再度被易冷抓在手心之中,随即...横划而过!
破碎的雨珠混合着浑浊的红色形成一道半月形的轨迹自元邵的背后扩散出去,易冷保持着攻击的姿态就这样看着元邵,而后者则是捂住自己的脖子连连后退,一脸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