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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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赵兄，恐怕我现在不能入剑阁了。”宋濂抱手道。

赵秋暝微微一笑，摆手道，“无妨，既然书院已经说明剑阁的存在意义，对于你来说自然不可能再进入剑阁。”

宋濂点点头，随即看向一旁的百语问道，“百语兄，你的决定仍不更改吗？”

“她死了，曾经的理想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百语平静道，“而且我想将这条路走下去，去求一个心安，去求一个公平，去求一个我自己想要的结局。”

“天道不公，我便替天行道。”

……

“麒麟兄这一计真乃妙招，我已经派人问询过了，许多原本打算进剑阁的观海弟子知道了那篇榜文的内容后纷纷都退了出来，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避之不及。”裘乌海给儒雅男人倒了一杯九月茶，然后盘坐了下来，笑着说道，“麒麟兄真乃智谋无双之士。”

儒雅男人微微摇头，淡淡道，“我只不过恰好利用了他们未来的利益罢了。对于他们而言，从戎与入仕相比，哪个更重要想必再明显不过。这里是书院，是读书人的天下，入仕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而投笔从戎，想要下定这个决心可不容易。”

“所以麒麟兄便让乌海兄再写一篇榜文表示剑阁是书院特意用来为学生未来从戎所设立的，这样一来便足以自动劝退绝大部分学生了。”画阁阁主橘未笑呵呵道。

“准确来说，只要是一个思维正常的读书人，做出的选择便不会入这剑阁。愿意当一个武夫，还是愿意做一个可以命令无数武夫的文官，这个选择自然不用多说。”儒雅男人抿了一口茶，望着窗外轻声道，“现在就看这剑阁如何应对了。”

“现在这剑阁难道还会有应对之法？”裘乌海有些漫不经心道。

“别忘了，这剑阁阁主自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过，想来剑阁建立了三年，见过这剑阁阁主的却只是寥寥无几，这剑阁阁主如此神秘，想必应该有不凡之处。”

“一个缩头乌龟罢了，若是他要出现，一年前就应该在楚国剑池现身了。”裘乌海鄙夷道。

“大概吧。”儒雅男人却始终未曾放松心态，若是他未记错的话，还有一个总是一袭素衣的女子也三年未曾见到了。

……

甘棠问询完一名观海弟子后迅速走到红衣女子身旁将了解的情况告知于她。

“原来如此，为了补全不足而多加了一篇榜文吗。”寒酥的语气有些平淡，“看来这并非一人所为。”

“为何？”

“后者比前者的计策不知高明了多少，若是一开始用后者，不仅不需要前者的那篇文章，而且也不会得罪这些寒门子弟。”

“那现在该如何呢？如今天色渐晚，虽然今日只是招收了十余名学生，但对于我们剑阁对于公子而言这些真的无足轻重，他们的计策对于我们而言也根本毫无意义。所以现在你怎么看，就此作罢吗？”甘棠询问道。

寒酥随即站起身子淡淡道，“我不是君子，所以不会大度。我也不是小人，所以不会在背后出谋划策。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所以对于不怀好意的，我一般会亲自上门告诉他，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

“老师，剑，剑阁的人来了。”一名观海弟子推开木门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没看到我与几位师长都在这里吗？”裘乌海微微怒道。“现在去面壁思过。”

“乌海兄，等等。”橘未连忙挥手示意，目光看向欲哭无泪的观海弟子问道，“你刚才说些什么？再说一遍。”

“有两名剑阁的姑娘在我们文苑门口，声称要拜访老师您。”观海弟子看着裘乌海说道。

裘乌海闻之不由得大笑一声，对着众人说道，“想不到剑阁的人居然上门挑衅，看来我那篇榜文效果显著，诸位，待我前去看看那两个小姑娘要来做什么。”

话音未落，裘乌海便一挥衣袖大步朝前迈了出去。

而此时一直未说话的儒雅男人却将那名观海弟子招至面前问话，问询了几句后便又点点头示意其离开。

“麒麟兄这是在做什么？”琴舫阁主曲俪有些疑惑问道。

儒雅男人淡淡一笑，回答道，“只是想确认乌海兄会不会乘兴而至，失落而归罢了。”

橘未闻之难以置信道，“难道乌海兄连两个小姑娘都无法应对？”

儒雅男人抿了一口清茶，微微一笑，没有继续回答。

橘未见此也只好放弃了追问，心中却疑惑更甚。

……

“你们来我文苑所为何事？”裘乌海看着面前的两名容姿绝美的女子道。

“请问书院告示栏上的那两篇文章，哦不，准确来说是一篇文章与一篇榜文，都是裘老师写的吗？”红衣女子淡淡一笑道，顿时足以倾国倾城的笑容让围观的众多男弟子都仿佛窒息了一般。

裘乌海也沉浸在红衣女子的笑容，不过相较于其他观海弟子，身为老师的他却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看着红衣女子点点头道，“没错，正是我写的。”

“看来我们没有找错门，果然是裘老师。”红衣女子淡淡道。

裘乌海似乎感受到了来自红衣女子言语间的威胁之意，面容平静抱手道，“哦，那请问这位小姑娘，来我文苑所为何事呢？按照榜文上所述，进入剑阁的弟子皆会受到书院的推荐进入天下闻名的各国军队中，想来从剑阁而出做一名小小的伍长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此一来不知你们剑阁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红衣女子直接忽略了裘乌海的问题，反问道：“剑阁的弟子与文苑的弟子，孰高孰低？”

“当然是文苑弟子。”裘乌海想都没想直接道。

“哦？我不同意裘老师的观点，我认为在剑阁的弟子面前，文苑的弟子什么也不是。”

“放肆！”裘乌海看着红衣女子微怒道，“我文苑任意一弟子都比你们剑阁弟子要强。”

红衣女子闻之神情如故，不紧不慢道，“看来裘老师与我的观点不太一样，既然如此，唯有以事实说话来让裘老师相信了。”

“你要做什么？”裘乌海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

“剑阁弟子寒酥，今日想与裘乌海老师以文章论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