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败军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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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达麦亚对败军的现状表示理解，他对奥贝斯坦说：“我会派两艘舰船护送你和你的士兵们返回王城。你的士兵们在心态回来之前，暂时还是不要参与作战了。”

奥贝斯坦感谢米达麦亚，他说：“护送就免了吧，如今大敌当前，不应该分散任何兵力。”

奥贝斯坦的这句话让米达麦亚感觉到十分不舒服，米达麦亚并不是十分看好魔王军的战斗力，就算魔王军的战斗力再强，他们能够与米达麦亚手下的天空舰队相提并论吗？天空舰队的科技可是领先了魔王军两千年以上，这两千年的差距在米达麦亚看来可不是九万多个以一敌五的壮士就能够弥补的了的。就算现在大敌当前，也没有必要像奥贝斯坦表现的这么紧张。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奥贝斯坦带着一万残兵败将返回王城，米达麦亚带着整个天空舰队继续前进，驻扎在了河畔城。

半天之后，奥贝斯坦在傍晚回到了王城。他们的舰船停在了王城外，一万多残兵败将从船舱中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他们的脸上疲倦不堪，还保留着战斗时候的惊恐之色。奥贝斯坦将他们组织成四列纵队，从这里徒步向王城前进。

此刻，王城的门突然打开了，女王殿下竟然亲自出城迎接奥贝斯坦和他手下的残兵败将。在女王的身后，是无数王城的老百姓，老百姓们对奥贝斯坦和国王远征军抱以欢呼，就仿佛这不是一支败军，而是一支凯旋归来的胜利之师。

奥贝斯坦走上前去，在女王面前双膝跪下，他悔恨道：“这次战败全在于我。请女王殿下将我革职，严惩与我。”

女王扶起奥贝斯坦，拉着他的手对身后的百姓们说道：“人类边界的守护者回来了！奥贝斯坦和国王远征军浴血奋战，和十万魔王军战斗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们虽然最终战败了，可他们仍然是我们人类王国的英雄！”

百姓们振臂高呼，他们给士兵们送上酒肉，组织少女为士兵们伴舞助兴。他们脸上的笑容发自内心，他们是打从心底为战败的远征军士兵们喝彩。同样是战败，史蒂文成为了遗臭万年的人物。而奥贝斯坦则成为当世的英杰人物。这可能就是命运吧。

歌舞通宵达旦，一直到了半夜才散去。远征军的士兵们暂时被安置在了王城南部的驻扎点，他们的元帅奥贝斯坦与他们不同，半夜被女王殿下叫去了王宫。

半夜的王宫夜深人静，任何一点细小的动静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女王引奥贝斯坦入正殿，端坐在王位上问奥贝斯坦：“艾尔斯兰当真在远望城战役中牺牲了？”

奥贝斯坦低下头，对此事深表遗憾。女王的脸色突然大变，她拿起桌上的文件便砸向奥贝斯坦，她骂道：“你亲眼见到他死了吗？还是你就像抛弃数万普通士兵一样，也把艾尔斯兰遗弃在了远望城的城楼？”

奥贝斯坦跪在女王面前，说道：“我们那时候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救援艾尔斯兰了。巫妖兵有如洪水一般袭来，我们除了逃走以外别无选择。”

女王突然像是同龄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对她而言，艾尔斯兰的地位不仅仅是身边可以劝阻自己的忠臣，还是一个亦师亦友的重要朋友。如果艾尔斯兰真的死了，女王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和安吉莉娅说这件事。她哭着让奥贝斯坦退下，并提醒奥贝斯坦：“今天百姓们之所以会欢迎你们，是因为我大肆渲染了魔王军的实力，并不是你们在远望城打的好。百姓们已经不希望再看到惨败了，远征军的士兵们也需要心理慰藉。士兵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可以，但你这个指挥官一定要清楚。你们在远望城打得怎么样？你们有没有资格受到百姓们的追捧？你心里要有点数目。”

奥贝斯坦感谢女王的体谅，然后就告辞了。他久违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许久没有休息过的他总算能够稍微眯一会儿眼睛了。

次日，二号找到奥贝斯坦，问奥贝斯坦艾尔斯兰的状况。奥贝斯坦实话实说，二号心中不甘道：“这艾尔斯兰，死的倒还挺舒服的，他当初那样虐待我。我不能亲手虐待他真是一个遗憾。”

然后，二号对奥贝斯坦的态度一落千丈。奥贝斯坦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似乎也因为这一战的失败落下了神坛，二号拥有艾尔斯兰穿越时空的记忆，他对奥贝斯坦的军事才能自然是多有了解。他说道：“奥贝斯坦啊，看来你不适合带兵打仗，只适合搞搞后勤、搞搞动员之类的。如果你现在不做元帅，改行做动员工作，应该短时间内还能够收拢到能够与魔王军对抗的兵力。唉，我真是瞎了我的狗眼，正当你是永远不会失败的贤臣良将。”

奥贝斯坦无力反驳，他在远望城真的是败的太彻底了。七万大军在一场战役中被打的只剩下一万人，这种战绩不管怎么洗都是洗不干净了。可就算他已经胜负败名，他的思路还是十分清晰的。他对二号说道：“我们既然打不过魔王军，再招兵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一场战败能让我们的士兵全部死光，也能够让魔王军的数量暴涨。魔王军能有现在这种横扫大陆的实力，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咎于我。”

二号不再说话了，他和奥贝斯坦稍微说了几句以后，就离开了奥贝斯坦的宅邸。虽然他嘴上什么都没说，但他和奥贝斯坦都明白，双方的合作已经结束了。艾尔斯兰在他们看来已经死了，没有了共同敌人的他们便已经没有继续在同一战线的理由了。

奥贝斯坦看着空空的宅邸，心中不免想念起来莱因哈特和齐格飞在世时候的样子。如果这两位真正的当世英杰现在还在的话，人类王国会落得如此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