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棠将水打上来后,背后响起了萧翰墨的声音。
他转过身正准备解释,却见满脸漆黑头上还冒着烟的奇怪家伙,不禁大叫道:”你是什么鬼,这大白天得离我们远点儿。”
张云棠为加思索,心里的话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压根没注意哦到萧瀚墨的脸色更加阴沉。
“张,那个张世子,这是王爷。”
商书婉慢慢地朝张云棠身边移去,生怕萧瀚墨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扔进井里。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王爷……,他是王爷?你说他是萧翰墨?”
张云棠揉了揉眼睛,与商书婉再次确定了一下后,慢慢地走上前。
愠怒的眼神,眼角的泪痣,张云棠站在他的面前细细地打量着。
没过一会儿,张云棠当着萧瀚墨的面,放声大笑。
“萧瀚墨,萧王爷,哈哈哈!”
“你笑够了没。”
萧瀚墨的脸色愈发深沉,他咬牙问道。
“好好好,我好了,我好了。“
虽口口声声说好了,可张云棠的脸上依旧挂满了笑容。
但透过黑油,依稀能看见他不满的情绪。
“商书婉,他这身装扮究竟是谁弄的?该不会是你吧!”
张云棠想想这也不可能是萧千尘的杰作,目光毫不犹豫地停留在商书婉的身上。
“你倒是挺聪明的,才对了。”
商书婉望着张云棠尴尬地笑道,可看在萧瀚墨的眼里异常讽刺。
“你不在府中待着,跑这里做什么?”
商书婉见萧瀚墨没有了怒气,赶紧递了块湿毛巾送到萧瀚墨面前。
萧瀚墨瞥了她一眼,四处看了看,找了个石凳=坐下,随后便一直盯着手中拿毛巾的商书婉。
看着张云棠眼里含着笑,商书婉羞涩地迟迟止步不前。
萧瀚墨望着商书婉,又看看张云棠,眼神凌厉的许多。
坐在他身边的张云棠,突然感到坐如针毡,他看了看商书婉,瞬间有些明白。
他笑道:“书婉,你再不拿毛巾给王爷擦拭,他可就要杀人了。”
商书婉满眼无奈,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毛巾递在了他的面前,陪笑道:“王爷,请用。”
萧瀚墨没有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淡淡扫了她一眼转了过去。
他奶奶的,这家伙有话不会说啊!就会摆这死脸给自己看,算了,他变成这样也是因自己而起,先忍忍再说。
收到张云棠的眼神暗示,商书婉无奈地走上前,拿着手中的毛巾替他慢慢地擦拭着。
未过许久,白净的脸庞逐渐显露了出来。
“萧瀚墨,她有没有来找过你?”
“她?谁?”
“就是赵莹莹,她来过了没?”
张云棠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新婚第一天这赵莹莹应该不会来找他们的麻烦,不过事实也难料,天天与心上人待在一个王府里,是何等煎熬。
“没有。”
萧瀚墨没有多想,随之否认着,他可不想把精力弄在这无关的人身上。
这话在商书婉听来却觉得万分可笑,明明天未亮就来来此叨扰,他还想掩护,看来他真的是爱惨了那个女人。
张云棠说不出哪里怪怪的,只觉得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他不解地看向商书婉问道:“当真?”
商书婉对他苦笑了下,点了点头。
“那你们要多注意了,我总有感觉她会找你们麻烦,毕竟她的心可在你们这里。”
对于张云棠的劝告,商书婉是心存感激,与其说是怕赵莹莹伤了萧瀚墨,还不如说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
不过你放心好了,听说那世子可喜欢赵莹莹了,她应该没机会与你们碰在一起。
“你来这儿就是为说这个?”
萧瀚墨冷哼一声,反问道。
“萧瀚墨,你不会以为这是件小事吧!女人心狠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萧瀚墨永久,对这话很是赞同,一边点头一边看向身旁的女子:“确实,女人狠起来比男人更甚。”
商书婉正打算给他整理发髻,突然听到他口中冒出了这一句,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家伙不会是在内涵自己吧!
突然张云棠拍案而起道:“天啊,我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看着他满脸紧张的样子,大家都停住了手。
“书婉,咳咳,我说王妃,你知不知道贵府出大事了。”
“大事?不会吧!昨日我可刚成亲,府内也没什么异常啊,怎么会有事发生?难道……。”
难道是昨晚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瞧了眼萧瀚墨。
商书婉未说完的话,瞬间引起了张云棠的注意。
他瞪大了双眼,满是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可一直都待在王府里。”
商书婉努力辩解着,她不能确定张云棠口中的大事是不是与他们想的一样。
“你说得也对哈。”
张云棠说完,四周看了看,脸色很不满的朝着商书婉撅了下嘴:“我来这里有好一会儿了,好歹给我上个茶水喝喝吧,你们是不是小气了一些。”
听到他这话,商书婉正打算离开,可还未移动脚步,便被萧瀚墨给拉住了。
他说道;“你到底说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真是的,讨杯水也这么难。”
张云棠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直到香儿点来杯茶水,抱怨声这才停了下来。
他猛地喝上一口,对着香儿笑道:“麻烦这位姐姐再给倒上一杯。”
香儿见他这样,差点没忍住笑声。
“香儿送客。”
萧瀚墨突如其来的话让张云棠一愣,他立即说道:“王爷,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别急着赶我走啊!”
商书婉看出萧翰墨是在逗张云棠,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别理他,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云棠便把国公府失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并说出了被盗物件的源头。
这倒让商书婉感到稀奇,嫁妆被盗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不过父亲居然承认那些是母亲的陪嫁,倒让她感觉有些意外。
张云棠以为他们会很惊讶,却没想到他们比想象中反而更加冷静,难道是悲伤过度,已经到了无法表达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