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搞什么鬼,别告诉我这种地方,会有悬浮飞艇之类的交通工具?”
辛西尔望着蔚蓝无际的天空,可是丝毫看不见有浮空飞艇的存在。
“会不会有我不知道,但这些系带我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普通、嗯,有些坚韧的绳带。”
芙兰卡拿着系带走过来。
“对了,你们把这些防风衣穿上,上天后会比地上更冷。”
吴克又跑过来,拿着一堆防风用的厚衣服,递给几人。
“另外,随身携带的行李,可以暂且先放在那个箱子里。”
吴克又指着一旁地上,已经绑好系带的木箱子。
“怎么办,我们照着做么?”
雷蛇凑过来询问。
“这就要看辛西尔女士的意思了!”
芙兰卡示意雇主拿主意。
“这是生意,在没危险的时候照做,但如果有危险,就要靠你们两位了,黑钢国际公司的称职保镖。”
“没问题,交给我们就是了!”
芙兰卡很有自信。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雷蛇穿上防风衣,并扣号身上的系带后,突然这么说道。
“我听说瓦伊凡的人,直觉都很好。”
辛西尔突然说道。
“别信这些神神叨叨的,雷蛇纯粹是过于敏感,就像我每次在战场上突击的时候,她总是说着会有危险,让我别胡来的话。”
芙兰卡不以为意。
“那是因为芙兰卡你总不按照正确的操作流程,经常会做出一些冒进的行为,我们应当确保自己生命的安全,这个才是最为重要的。”
雷蛇板着脸,却是一个身材有些矮小,脸蛋略显稚嫩的女性,看起来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但实际却有着丰富的安保经验,已经为黑钢国际工作两年,是个资深的战斗人员。
“那么,你觉得接下来会有危险么?”
辛西尔忽然问。
“不,我没有感觉到危险,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是每次使用完反击雷电过后,在短时间无法动弹之时,会遭受芙兰卡的迫害一样。”
“你要不是经常说教我,我也不会对你做那些恶作剧的事。”
“总之,就是没有危险,既然没有危险,又只是芙兰卡对你做恶作剧级别的事情,那我觉得没问题,相反,请务必让我体会一次,那种被别人爱的感觉。”
“?”
“?”
女同竟在我身边,芙兰卡和雷蛇都退后了一步,远离了辛西尔一些距离。
“要上天了,在场的各位准备好了没有,再一次检查一下身上的扣子有没有扣紧。”
吴克像是航空机长,复述着安全的内容。
“这衣服穿在身上,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笨熊。”
“有些笨重,会影响战斗力。”
两名黑钢国际的安保人员不满身上的厚衣服。
“喂,SB阁下,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说上天,要怎么上天,要我们原地蹦哒上去么?”
辛西尔询问。
“不,你们只需要当好挂件就行。”
吴克见众人已经用系带绑好自己,也便拿起那些系带的另一头,接在一条钢索上,在雪原上,他能够辗转战斗,带着人控制各个矿场,这种拖家带口的带飞技术功不可没。
“挂件?”
检修小队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被一扯,双脚就离开了地面。
吴克拽着一群人升上天空,他深吸口气,就调动身体内部的能量,下一刻便开始向东加速飞去,拖拽着底下一连串的惊叫声音远去。
事实证明,被带飞这种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当三个小时以后,吴克从天空上落下来,回到了游击队在雪原上的三号基地,乘客之一的工程技师,辛西尔就趴在地面上,直接呕吐了起来。
其他人也好不到拿去,除了两名黑钢安保人员之外,个个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
当然,芙兰卡和雷蛇,也只是比这些人稍微好一点。
“这种被别人‘爱’的感觉,你赶紧如何?”
芙兰卡调侃一句,眼神却有些严肃。
一路从天空上看到的,她们毫无疑问已经进入了乌萨斯北境的雪原深处。
而在降落下来之前,她也在天上看到了自己现在抵达的地方,是一座位于雪山之中的大型城市。
“感觉有些不妙,我们好像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给她们点热糖水。”
“是,SB阁下!”
待在降落点旁边屋子中的盾卫,很快就端来了热糖水。
“每人拿一杯,喝下去会好一点的。”
对于带人飞行,有些人会出现【弱不禁风】的后遗症,这里已经有充分的处理经验了。
【这些盾卫不好惹!】
芙兰卡和雷蛇用眼神交流着。
“欢迎来到雪城三号基地,环境控制器就放在那边。”
吴克一指不远处的物资储放屋子。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飞的吗,是用了什么飞行装置么,能把装置给我看看么?”
刚才还呕吐得不行的工程技师,这时候却已经爬起来,辛西尔在喝了一杯温糖水后就像是原地复活,一下子跑过来拉住吴克的手询问起来。
“如果你能够免掉检修费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详情。”
吴克提出条件。
“抱歉,涉及到上百万的生意,这事我无权做主。”
提到钱,还是一笔不小数目的钱,这位工程技师冷静了下来,放开抓住吴克手腕的手掌,站好立在一旁。
“你现在需要休息一下?”
吴克询问。
“不需要,我很好,你别看我刚才吐成那样,但其实我在维多利亚那边,是有无人机驾驶执照的。”
虽然不知道这人说的无人机驾驶执照什么,但吴克还是点点头:“那么,你们就直接开始工作吧,我现在带你们过去那边。”
。。。。
盖着防灰的麻布被掀开,环境控制器被从仓库中给搬运了出来,一群专业的人士开始对它进行检修。
“能源接口处被暴力地拆解过,外部感应器的天线看似完好,但里面的感应指针已经发生偏斜,而两侧和中间的内里构筑线路有一部分遭受了损伤……”
辛西尔对整个环境控制器装置的情况,进行着具体的分析和判断。
“这些代表了什么?”
芙兰卡凑过来,小声询问。
“能源接口被暴力拆解,说明这东西并不是按照正常方式停止工作的。
感应指针发生偏转,说明整个装置整体曾被倾斜、甚至是被平着放过。
而且还维持那种状态不短的时间,才导致了里面的感应液逆流出来。
两侧和中间有一侧存在挤压的弧形痕迹,说明那几个地方有过被类似绳子的东西捆住的经历,并且还吊起来晃了有一阵时间。”
“就像我们刚才在天上一样?”
“可以这么理解。”
“在上侯爵府被拒之后,我曾在那座城市的市井中,打听过近几年发生的事情。
而其中最值得人津津乐道,就是偷盗了侯爵府贵重物品的大盗事件。
听说有某件十分贵重的、大型的设备装置被盗,当地的尼科诺夫侯爵当时还封了一阵子的城、在移动城市中到处搜寻着什么。”
同样凑过来的雷蛇,说起了自己在那座城市,打听到的一些市井流言。
芙兰卡、辛西尔两人互看一眼,环境控制器装置上的证据,无不证明了一件事,这是一件赃物,而她们这些人则是被小偷带来修理赃物的检修人员。
“我才不管这是不是赃物呢,只要对方能付相应的钱,那么就算是盗贼,却也是我们公司的顾客。”
辛西尔表露的态度,符合多数萨卡兹人的混乱天性。
“然而,现在的问题不是对方付不付钱,而是在检修完后,我们是否能够安然地离开这里!”
芙兰卡提出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各位请放心,我们是十分正规的组织,并不会做出不认账的事。”
吴克走过来说道。
“这么小声都能被听见?”
芙兰卡和雷蛇隐隐挡在辛西尔面前,她们已经从运送箱子里取回了自己的装备,这里意外地没有收缴她们的武器和防具。
“我的耳力很好,顺带一提,从见面之后,你们所说的话都就被我听在耳中。
包括但不限于,在天上的时候,你们两位商讨着要不要割断系带绳的事,以及在到了这里后,悄悄地交流该怎么逃出这里的话。
再重申一次,我不是坏人,而这里也不是什么坏蛋组织的基地!”
“好了,两位不要太紧张。”
辛西尔站出来,对着吴克笑了笑。
“她们没有恶意,也不是在怀疑您,只是她们是我们检修队的保镖护卫,会习惯性地在任何时候,考虑我们这些雇主的安全。”
“这里很安全,我会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是的,我愿意相信,但我们只是来这里修这东西的,我们把环境控制器修好。
然后,你们给我们钱,事情就这么简单。
这是一笔正常的检修过程,我们这边没有人会在乎你们是谁!”
维多利亚那边除了开放、自由、民主之外,还盛产黑帮份子。
对于类似黑帮的组织,辛西尔摆出了一副‘我很懂’的姿态,却是一副老练的模样。
“不,我们是谁很重要,如果这环境控制器能发挥很好效果的话,我想我会准备跟你们做一些生意,比如跟你们公司大批采购这样的环境控制器设备。”
吴克招招手,盾卫提着先前就准备好、一袋子的龙门币就走过来:“这是一百三十万,设备价格百分之一的检修费,你们可以先拿着安心。”
辛西尔挑了挑眉,有些大胆地提醒道:“您是不是忘了,还有双倍路费的事?”
“不,我没忘,但我说的是来回的路费,然而,我接你们过来这边的时候并不收你们钱,所以,你们的路费是零,而零的双倍还是零。”
吴克微笑地解释道。
对面听着这话的几人,直接瞪大了眼睛,仿佛是在说【账,居然还可以这样子算的?!】
“我听说,你已经带人回来了,环境控制器修好了么?”
这时候,博卓卡斯替找过来。
“还没有,损坏的地方似乎有点多,这位辛西尔工程技师正在准备修理前的工作。”
吴克回身应答道。
“萨卡兹,温迪戈,这个模样,你是……”
辛西尔本就瞪着的眼睛,这一刻再次瞪大。
她盯着博卓卡斯替看。
“怎么了,这人是谁?”
芙兰卡和雷蛇不明所以。
“萨卡兹,温迪戈种的一位传奇人物,小时候,我在卡兹戴尔的一些故事书中,听过他的故事,也见过他的图像。
你们混迹战场的人,应该也听说过对方的名声才对,曾经乌萨斯的萨卡兹部队率领者,爱国者,博卓卡斯替。
但对方应该在十多年前,就销声匿迹了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回过神,辛西尔看着身后两个眼神迷茫的人:“不会吧,你们两个该不会不知道他是谁吧?”
那语气,仿佛就是芙兰卡和雷蛇不知道博卓卡斯替是谁,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萨卡兹的姑娘,她们不是萨卡兹人,不知道我是谁并不奇怪,毕竟,没有人会去记住已经过时的上一代人物,我的名声更多流传于萨卡兹之中。”
“老爷子,你还是个名人啊?”
吴克反应过来。
“都是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
博卓卡斯替没有多说,但吴克能从萨卡兹女技师的眼中,居然看到类似粉丝见到偶像的那种崇拜。
然而,有些奇怪的是,他们曾救助过的一些感染者中,其实也不乏有萨卡兹人。
但那些人却并不像这个人一样,对博卓卡斯替抱有一些奇特的崇拜心理。
“背弃萨卡兹血脉天生就拥有的混乱,博卓卡斯替是萨卡兹的先驱,许多萨卡兹人正是因为听了他的故事,才摆脱做佣兵的命运束缚,有的萨卡兹人甚至拿起了法杖,当起了救死扶伤的医师……”
“你知道么,在维多利亚甚至有句笑话,说是,当萨科塔的天使还在拿着统突突突的时候,我们萨卡兹的恶魔已经在拿着法杖救死扶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