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好像我一直在和她们接触,特别是汤葵和尤瓷,感觉她们人好好。”
“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尤瓷,都是一片富人区的,小区没有隔墙,算是打通了一整片市中心的富人区,房子都是那种有钱也很难买到的。说实话,之前汤葵发的动态被我之前那些圈里的塑料朋友刷到之后,一个个现在巴着我,想通过我认识她们,那副嘴脸啧啧啧。”
许倾倾的话说得没什么逻辑,几乎是想起什么便讲了出来,也全是她的心里话。
夏弥完全充当听众,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嗯,问句然后呢表示自己在听,实则她心思早神游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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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没化雪冷,校道上的积雪有的被打扫了,只剩一些余雪堆积到一起,被人踩成了不易融化的冰。
周末过后,京大恢复往日的安宁,校园里基本上都是背着笔记本电脑或者捧着资料的学生。
上周导员布置了纸质版的速写作业,并不是小组作业,而是需要个人独立完成的。这次的作业连同系里的一个比赛挂钩,出色作品可以放进美术馆进行展示。专业里为了鼓励学生创作,专门为这次作业设置了奖金。
而夏弥则是看上了那个奖金设置。
虽然只是简单的速写作业,但美院里能人辈出。夏弥也只是理论课成绩出众,她的美术功底在系里排不上头奖,只能算做中上游,所以这次的作业费了她五天的时间。
导员的那节课是节早八,上课铃打响之后,老师姗姗来迟,后面跟着个学生。
学生怀里捧着一摞厚厚的文件夹,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次的速写作业被选中的那些。
果不其然,老师一上讲台,废话不多说:“这次速写作业的前三名是可以被选中投到展厅里的,大家应该都知道吧。这次的奖项还是比较有含金量的,可是某些同学的作业根本没法看,在这儿我也不点名了,成绩会发到群公告了里,各位记得查收。”
下课后,夏弥才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翻看自己成绩,还没等她给手机解锁,坐在身边的许倾倾便传来了一道惊呼:“弥弥,你是没交作业吗?”
夏弥蹙眉,“交了啊。”
“那你为什么是零分,而且名字后面还有个红色标注。”
夏弥心里一咯噔,忙紧点开群公告,表格里她排在第一位,但名字后面的空格却是一个0。
她名字下面的学生相对应的成绩大多都是很漂亮的分数,所以她这个零分显得格外扎眼,一眼就能注意到。
若是往常的作业,学生没有分数的话,一般是可以找老师核对的,毕竟系里的学生多,偶尔可能会出现输入有误的意外。
但这次不同,涉及到奖金以及参赛项目,学生不能和老师有关于这次作业的交流。就像往常的比赛一样,学生是参赛选手,老师是评委。选手和评委不能有交集。
所以夏弥根本没法去问老师是不是搞错了,只能闷声吃了这个哑巴亏。
“哎,奇怪,弥弥,这次第一居然是叶初,叶初速写不是最差的吗?”
许倾倾盯着成绩单,忽然纳闷道。
夏弥目光一顿,一秒后聚焦在手机屏幕上。
果然,叶初名字后面的分数是整个专业所有学生里最高的,有些反常,因为她之前的速写是出了名的差。
现在却得了第一,而好巧不巧的是,夏弥这次的成绩没有了。
许倾倾也想到这点,心里一个猜想浮出水面。
夏弥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像是没听到她刚刚的话一样。
但握住手机的手出卖了她强装稳定的心情,指节用力到发白。
第21章
“感情是用来浏览还是用来珍藏。”
——sunshouer.
事情都摆在这儿了,也不怪许倾倾容易阴谋论了。
毕竟往常叶初的速写成绩在班里属于倒数水平,但这次却是第一名,要知道她经常旷课,考试也是找人替考,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过一位学生,整天泡酒吧,和南黎一起。
许倾倾能想到的点子,夏弥自然也能隐隐猜到,但没有证据,她不好说什么。
“弥弥,你说——”
话还没讲完,便被夏弥急急地打断,“先去下节课的教室吧。”
当时小教里满是班里人,不适合说那种话,所以夏弥想也没想地便把她拉到了下节课所在的教室。
许倾倾蹙眉,完全不理解夏弥的做法:“不是,你要吃了这个哑巴亏吗弥弥?”
夏弥垂着眼皮,“没有证据的话不要说。”
“要是有证据,那我指定去检举她了啊。”许倾倾气得不行,她成绩虽然一般,但她也明白夏弥是普通家庭,家境一般,学艺术开销大,她自然也知道夏弥为了这次的奖金付出了多少心血。
前几个晚上,她半夜去洗手间,都会看到夏弥那里开着小灯,桌上堆着很多废纸,上面都是速写轮廓。
夏弥是临时转专业,绘画功底也是真的一般,所以只能后期多努力。
可有时候艺术是靠天赋的,夏弥很明显在这上面没什么天赋。
上午的课结束后,夏弥没像往常一样和许倾倾去食堂。
许倾倾当时以为她要去找老师,提醒了一下:“弥弥,你还是别去找导员了。”
夏弥听完情绪没什么波动,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我想去画室待会儿,你先去吃饭吧。”
刚好那天许倾倾追求的学长男神约了她,电话恰好进来,她就接了个电话的功夫,一转身就没夏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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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弥没说谎,她确实去画室了,只是这次不是她一个人。
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画室待着。画板摆在她面前,但她很少动笔,而是带着周苏叶以往的画本,无数次翻着叶子的画,放空大脑。
平复好心情之后,她便学着思考当时叶子作画的心境。
画室在美院最角落的一栋二层楼里,很偏僻,阴森森的。这栋楼不仅一间画室,还有几间雕塑室,以及艺术实验室。此刻刚好是午饭时间,楼里很安静,没什么人。
夏弥直奔二楼走廊最内那间房,门没锁。
她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防盗门的齿轮上缺少齿油,发出沉闷的声响,衬得整个画室更安静了,死一般的静。
眼前是铺天盖地的白,墙四周排列分明地立着几个石膏像展示台,天花板是没有吊顶和大白的毛坯房顶,四四方方的空间格外有艺术调性。
而窗边那里放着个很简陋的椅子,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儿,看那样子似乎是等了她好久。
夏弥原本平静的心开始激荡,就像一颗颗小石子砸进了她心底一样,泛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