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他叫陆松康是吗?好可爱。”
停车场距离不远,几人到了车跟前,陆鹤野朝着后座点点下巴,意思很明显了,小孩坐后座。
汽车驶进前往市区的高速上之后,陆鹤野看了眼后视镜,“可爱?哪能看出他可爱了。”
夏弥笑了笑,“刚刚朝着我扮鬼脸的样子挺逗。”
顿了顿,补充道:“和你蛮像的。”
陆鹤野扯了个笑,关了导航,“和我像?折煞我了,谁能和陆少爷比,是不是?陆松康?”
陆松康上了车便装睡,此刻突然被cue到,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哥!”
陆鹤野哼了声,“说不得了?”
“你变了,哥!”陆松康叫嚣着,“你居然交女朋
友了。”
陆鹤野漫不经心地回:“你就这么称呼你嫂子?陆松康,却练了吧?”
陆松康这才坐直身子,清清喉咙,有模有样地同夏弥打招呼:“姐姐,我叫陆松康,松树的松,康健的康。”
这次的模样倒是扮得很乖。
陆鹤野啧了声,“挺有文化,那几个字会写吗你?”
陆松康很烦他哥这样,“我已经是五年级的大孩子了,这几个字对我来说是小意思好吗?”
“还挺牛呗。”
陆松康点点头,“只有你觉得我很垃圾好吗?”
夏弥听到这儿,回过味儿来。
敢情这兄弟俩是故意在她面前唱了一段双簧,好让她心情愉悦。
“没有,你很机灵,陆松康,我叫夏弥,夏天的夏,弥漫的弥。”夏弥照着他自作介绍的模板开口。
陆松康双手相搓,伸出右手,煞有其事地做样,“夏弥姐姐,你好漂亮。”
夏弥回头,同他握了下手,“你也很帅,比你哥帅。”
陆松康嘿嘿笑,“我也觉得。”
“你俩,当事人还在呢。”陆鹤野像是觉得他们二人很幼稚,“夏弥,你多大了,和一个小学生一样。”
陆松康接话,“夏姐姐这叫童心未泯好吗!哥,你怎么连你女朋友都一起骂?!”
夏弥一听这话,“你哥经常骂你?”
陆松康接收到陆鹤野的眼神信号,抿抿唇,“也没有啦!”
夏弥瞥了眼正在开车的陆鹤野,没做声。
“怎么?你还不信?在你眼里我这么严厉?”陆鹤野调侃道。
夏弥哼哼,“差不多吧。”
“成,这小鬼手段可以,直接把你拉到他阵营里了。”
-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市区,陆鹤野直接把陆松康送到了外公家,从外公家小区出来之后,驱车回了学校。
他今天还有事儿,但也把车开进了校园里的停车场,把夏弥送到宿舍楼下,才驱车离开。
宿舍里空无一人,许倾倾估计还在俱乐部待着,今天是元旦,属于假期,学校里的学生并不多,大多都是昨晚参加了跨年夜。
她收拾好东西,背着包去了画室。
画室那栋楼空荡荡的,深长的走廊死一般的沉寂,今天艳阳高照,但只有长廊尽头才会有两扇窗户,所以走廊十分阴森。
夏弥裹紧围巾,上了楼,直奔画室。
和想象中的完全相同,画室空无一人,或者说是整栋楼都空无一人,今天没有学生来画室。
她把作画工具依次摆好,又从包里翻出耳机,连上蓝牙后找了首歌放着,便开始作画。
画室的门没关严实,画室最前方的台子上摆着几个模型,一切都静了下来。
一幅画进行了一个小时,也就堪堪把框架刚完成,底色还没上。
她刚准备调试颜料,拆了耳机,就听到门缝里传来一道道脚步声,像是男人的皮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衬得周围更静了。
起初夏弥根本没多在意,直到这间画室的门忽然被外面的人推开,她下意识抬头,目光接触到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之后,手中的画笔瞬间掉落在地,发出一道闷闷的啪嗒声。
不为别的,只为门口那人是井士铭。
或许是高中时期井士铭对她的行为太过分,导致她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但她忽然想起来,前两天在楼下的自动售货机前,自己和他明明是正面相对,而他却好像完全没认出她来的样子。
或许自己的变化太大,他是真的没有认出来。
这样想着,夏弥渐渐松了口气。
直到他的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老同学。”
那一瞬间,毫不夸张地说,夏弥浑身的汗毛都束了起来,她猛地抬头看过去,瞳孔也在无意识中放大。
他居然认出了她。
井士铭似乎很满意夏弥的反应,一步步地朝着她走过去,正如当年欺负夏弥那样。
“之前在楼下看到你,我当时还没认出来,夏弥,原来你成年后的样子这样美,变化挺大的。”
他走至距离夏弥还有三米的地方停下,随后捞起一根画笔,瞧了瞧,“当初你不是报的志愿是语言类的吗?怎么现在开始学美术了?因为周苏叶?”
一听到这个名字,夏弥垂放在腿上的双手倏地紧握成拳。
井士铭注意到她的模样,笑了笑,“紧张什么,我不过是提了一个死人的名字,你至于这样紧张吗?”
夏弥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井士铭轻哼,“别装了,夏弥,你现在变化确实大,但是再怎么大,也是在伯恩那个胖子女夏弥。”
话说到这儿,他想起什么,话锋一转,“你说,你的现任男朋友陆鹤野知道你的过去吗?我猜他应该不知道,要不然听到你这个名字,就该认出你的。”
他摇摇头,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或许你高中太过黯淡,导致他对你根本不上心,即便是帮了你很多次的情况下。”
夏弥觉得此刻的心被一双无形的大掌揪住,呼吸不畅。
“我很好奇,如果陆鹤野知道你就是伯恩的那个胖子夏弥,他会不会和你分手?”
第48章
他这是算好了日子,估计是提前踩点了,知道今天学校没什么人,画室也只有她自己,所以才回来。
井士铭是有备而来的。
夏弥盯着他,心里惊涛骇浪,“你想做什么?”
井士铭笑笑,“不愧是京大的学生,聪明至极,但你猜猜我想做什么?”
这人高中时期生活作风混乱,仗着家里有钱经常旷课,老师也拿他没办法,伯恩的二世祖多,但那些人都是知道自己未来该走哪条路,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奋斗,不会像他这样游戏人间。
所以他话说到这,无非是还像之前那样。
她也能猜到周苏叶去世后的舆论风波和眼前的人脱不了干系,冷笑,“井士铭,你既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