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吹风感冒发烧。
夏弥被伺候得舒服的不得了,开始闭目养神。
在伺候夏弥这件事上,陆鹤野没了刚刚的脾气,好模好样的。
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简直和刚刚那个吓人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感。
今晚夏弥是太累了,他也没想过做多么过分的事情。
刚刚口头说那话无非是想吓吓她,毕竟这姑娘晾了自己那么久。
他弯腰,双臂穿过夏弥腋窝,一个打横抱起她,转身走进卧室。
啪的一声,屋内的灯灭了。
他将头发彻底擦干之后,才躺回到夏弥的身旁。
时隔五年,她终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枕边。
像做梦一样。
但陆鹤野清楚,这不是梦。
这是现实。
他和夏弥重新在一起了。
时隔五年。
接近两千个日日夜夜。
他终于再次抓住了自己的月色。
第75章
凌晨三点。
夏弥渴醒了,一翻身,旁边的位置上是空的。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下床。
刚走出卧室,便闻到一股很呛的烟味。
客厅内一片漆黑,只有沙发处的一点猩红亮着光,格外明显。
夏弥心瞬间提了上来,瞌睡虫跑了一大半,“是你吗?陆鹤野。”
回答她的只有吸烟过肺之后的呼气声。
夏弥开始紧张了,转身回房拿了手机,点亮手电筒,举着手电,步子放到最慢地走出卧室。
手电微弱的光打在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身上,也让夏弥看清了那就是陆鹤野。
她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一股恼怒感出现,“你怎么不出声啊。”
陆鹤野对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意思很明显了,是让她过来坐。
客厅内不见一点光亮,那抹猩红下隐隐能看清一个身形的轮廓。
不知为何,他周身透着一股别样的落寞,和往日不羁离经叛道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看到这一幕,夏弥心软了一大半。
她乖乖过去,坐在他身边,紧紧挨着他,腿侧贴着他的。
“你怎么不睡啊?”
陆鹤野没回答这个问题,把烟拿近自己,猛地吸了一口。
那抹猩红在夜空中闪了下。
“怎么醒了?”男人声音嘶哑的厉害。
夏弥乖乖回答,“我被渴醒了。”
男人闻言,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看着她喝完后,又问:“还喝吗?”
小姑娘慢腾腾地摇头,声音带着被水润之后的清甜,“不了。”
本来就是被渴醒的,现在喝完水之后,困境又上来了。
她头一颠一颠的,最后干脆靠在陆鹤野胳膊处,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朝着他那边塌陷。
但这样了,还没忘记问刚刚的问题,“你怎么醒了啊?”
陆鹤野无声地看向她,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细细盯着她。
直到她睡着之后,才开口:“睡不着,像做梦一样。”
你回到了我身边,这种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生怕自己闭上眼再睁开,就回到了分手的那五年。
-
次日。
夏弥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床上。
而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半夜的事情她记得迷迷糊糊的,自己起床喝了杯水,之后便靠在陆鹤野身上睡着了。
后来是他又把自己抱回了房间吗?
偏头瞧了眼男人的睡颜,她不敢乱动,生怕吵到他休息。
但这个姿势长时间待着会累,她小心翼翼地准备翻身,背对着陆鹤野。
可刚转过身去,腰部便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围住。
身后的男人微微一用力,她便重新回到他的怀里。
只不过这次是背对着他,和刚刚的面对面不一样。
夏弥眨眨眼,这下再也不敢乱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人动了动,下巴朝着自己的方向挪动。
她抿抿唇,小声问:“你醒了吗?”
过了半分钟,身后才传到一道透着倦怠的沙哑男音,“嗯。”
夏弥慢腾腾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转回去,和他面对面。
但腰上的手臂像是生根发芽一样,动都不让她动一下的。
“动什么?”
这话一出,夏弥的身子瞬间僵住了。
因为隔着睡衣,她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了某样东西的存在。
像是察觉到她的僵硬,陆鹤野笑了声。
“不用这么害怕吧,宝宝。”
他声音透着舒畅,“放松,不弄你。”
即便是这声保证落地之后,夏弥也没放松半点,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以前也这样说过——”
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因为这个以前代表的是两人大学在一起的那几个月。
自从两人和好之后,各自像形成了一个系统一样,都不会触碰那个禁忌。
而那个禁忌便是之前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陆鹤野闭着眼,眼睫簌簌的,“以前?我有过吗?”
夏弥不吭声,安静地缩在他怀里,慢慢闭上了眼。
男人听不到回应,闷声笑了,“怎么不讲话?宝宝。”
被子里的手慢慢攀上某处,五指并拢,收缩再放松。
几个循环下来,夏弥顿时软了语调,也把那些禁忌抛掷脑后,求饶道:“我说,我说。”
老破小的隔音一般,隔着厚厚的窗帘和玻璃,外界的嘈杂声音也能钻进人耳朵里。
此刻正值早上,早饭小摊的叫卖声,电瓶车喇叭的滴滴声,火车过道的轰隆声,还有周边学校的上课铃声。
虽然杂乱声很多,但给了两人一种错觉,仿佛是一对老夫老妻的错觉,那种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的错觉。
陆鹤野顿了顿,松了力道,但小臂却搂紧了她,“说。”
言简意赅。
夏弥抿抿唇,脸颊爬上一抹粉红,“之前跨年夜,早上你不就……”
剩下的话没说完,很明显了。
但陆鹤野完全不给她任何退路,坐起身,后背靠着床头,手搭在小姑娘的长发上,一缕一缕慢腾腾地抚着,“早上我就怎么了?嗯?”
夏弥不吭声,装作没听到,脸慢慢埋进被子里。
“我当时做了什么?宝宝,你怎么不说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安静。
陆鹤野扯了个笑,继续,“夏弥,谁教你的,话只说一半。”
夏弥再也忍不住,双手捏紧棉被一角,转身只露出一双眼睛,“你好烦啊陆鹤野!”
男人笑容愈发大了,毫不掩饰逗弄她的心思,“你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你不得满足一下吗?”
毫无特殊色彩的话从这混蛋的嘴里出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