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最无助的那段时间,也梦见了一个人。
一个让她决定毕业就离开梧州的人。
陆鹤野动手能力很强,出门买了趟馄饨皮,自己和了馅料,仅仅用了半个多小时,便给夏弥煮了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出租屋没放置餐桌,两人就在客厅的茶几上吃的。
头顶的灯作用并不大,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勺子和瓷碗碰到一起的清脆声。
夏弥慢吞吞吃着,刚下肚几个,一抬头便发现对面的碗早空了。
男女吃饭速度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她以前在州大还特地和室友郝运比赛吃饭谁快,当时是她赢了。
“你吃饱了?”夏弥眨眨眼,“吃得还好快。”
陆鹤野嗯了声,“不太饿。”
夏弥小声嘟囔,“不饿还吃那么快。”
男人笑了,“你说什么?”
夏弥撇撇嘴,“没事。”
“偷偷说我坏话呢吧?”陆鹤野从兜里摸出盒烟,点燃上,“怪我折腾你时间太久了?”
讲这种话题完全是面不改色。
夏弥倒吸一口凉气,刚好咬住了舌头。
全是被他的话吓得。
陆鹤野看这场景,起身换了个方向,坐到她那头,夹烟的手挪走了。
“我看看,想吃肉了?还咬舌头?下次咬我的。”
他话语间全是坏笑,一副轻佻模样。
边说着,左手扶住她下巴,虎口刚好抵在那儿,让她张嘴,像哄小孩一样。
“张嘴,啊。”
夏弥眼睫低垂着,照着他的样子做,啊出了声。
果不其然,透着粉的舌尖上一抹鲜红,格外扎眼。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陆鹤野的目光越来越深了。
夏弥蹙眉,嘶了一声,“算了,我先继续吃。”
说完这话,她想把下巴收回来,但无奈面前这人用的手劲儿不小,所以自己下巴的管理权现在都在他那儿。
“等会儿再吃。”陆鹤野忽然开口,声音晦涩,“先让我亲会儿。”
男人说到做到,干脆利落地弯下身子,凑近她,呼吸都打在她脸上,带了些淡淡的烟草味。
夏弥瞪大双眼,就这样眼看着他的薄唇贴上自己的,还不停地细细碾磨着。
像是故意般,她能感受到一抹湿润在自己舌尖上不停的游走。
再也忍不住,喉咙里发出几道呜咽声。
她齿关一收紧,干脆咬在上面。
随后,男人抽离开,倒吸一口凉气。
夏弥冷哼,“我还在吃饭,好不好。”
陆鹤野嘴角微扯,拿烟的手凑近自己,盯着她重重吸了口烟,而后偏头吐出。
烟雾缭绕间,夏弥看清了他眯起来的那双黑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以前抽烟的时候,呼吸都很浅,抽烟的速度都会很快,细支烟燃得也很快。
但陆鹤野不一样,他都是猛猛地抽一大口,过肺之后再吐出,和她完全不同。
夏弥不适合这种,她容易醉烟,就像醉酒一样的感觉,头晕乎乎的,整个人像是飘到了云端。
陆鹤野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放在烟上,顺手把烟盒递给她,“想抽了?”
夏弥垂眼,盯着那盒蓝黑色的万宝路,还是爆珠的那种。
她下意识伸手去接,嘴里说得却是:“我读研的时候戒掉了。”
手还没碰到那根烟,陆鹤野便收了回去。
她一脸茫然地抬头,目光里透着疑惑,好像在说:为什么拿走?
“戒掉了还抽?”陆鹤野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夏弥,你不老实。”
夏弥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那你为什么能抽,我就不能抽?”
陆鹤野冷哼,“你能抽。”
夏弥冲着他眨眨眼,“那你给我一根。”
陆鹤野扯了个笑,“抽我可以,抽烟不行。”
夏弥都懵了,是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所有话题到他那儿,都能完全变了一种味道,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陆鹤野把那根烟放回烟盒里,干脆利落地抛进茶几旁边的垃圾桶。
烟盒掉落在垃圾桶里,发出啪的一声。
夏弥蹙眉,“干嘛扔了它,好浪费。”
“不干嘛,和你一样,开始戒烟。”
夏弥啊了声,“为什么?戒烟很难的。”
说戒烟就做到,那根燃了一半的烟被他掐灭扔进烟灰缸里。
“没有为什么。”
那晚是个无解的命题,但自那天开始,陆鹤野真的说到做到,再没买过一盒烟。
烟瘾犯了的时候就嚼个口香糖,很简单地读过去。
出租屋租了一整个月,之后的那几天两人逛了逛这座小城,连带着市中心的网红景点都看了。
最后又在出租屋里呆了几天,原因是夏弥喜欢和陆鹤野住在那儿,给她一种两人是结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但生活总得继续,自从地震过后,万物生就让她委托给许倾倾照料了,她现在也是时候回去了。而且陆鹤野的觅夏也要等他回去正常运作。
回湘恩的飞机起飞后,夏弥瞥了眼隔壁的陆鹤野,之后又盯着窗外发呆。
陆鹤野凑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在想什么?”
夏弥闻声回头,“在想,如果我们能一直住在北境就好了。”
“喜欢那儿?”他问。
夏弥摇摇头,“也不是,就是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陆鹤野挑眉,“你这是在对我发出同居申请吗?宝宝。”
夏弥愣住了,啊了声。
“那回湘恩之后,我搬去和你一起住?”
夏弥眨眨眼,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界面,“太……太快了吧。”
男人笑了,“快什么,之前又不是没一起住过。”
话毕,夏弥没再讲话,像是默认了这个“同居申请”。
陆鹤野的执行力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刚落地湘恩,便直接带着夏弥去了自己的住处。
联系搬家公司把要带过去的行李都搬了过去,根本没用多长时间。
那天晚上,夏弥躺在床上,侧头看着一旁的陆鹤野,还有些不习惯。
“睡不着?”陆鹤野眼都没睁开,像是猜到了她在盯着自己一样。
夏弥眨眨眼,“有点。”
“不习惯我在这里?”他偏头瞧她。
夏弥顿了顿,“也不是,就是感觉怪怪的。”
倏地,陆鹤野起身,反身覆在她上方,都把夏弥整懵了。
“那做一次?”
之后,那晚的阁楼里传来的声响不亚于一场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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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号那天,夏弥忽然收到了郝运打来的电话,声称她要在平安夜前一天举行婚礼,邀请她参加。
这消息属实是吓了她一大跳,要知道,郝运可是出了名的单身主义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