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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启再次吸气,气游走五脏六腑,最后悬浮于腹中,与先前无差。而沉启背后片片的潮湿,也说明了他这次的结果会和上次一样,不能成功。
那真的如想的那般,当然不是。
只见沉启掌心的异响瞬然消逝,化成两道银蛇由手臂直窜他的体内,而在这时他的手掌也突然合十,窜进他体内的银蛇竟也能被肉眼所看见,萦绕在沉启身上。
闪亮的银蛇在身外发出亮光,而在沉启体内那原本应该散去的气却也牢牢的困在腹中,而且已被压缩成一个银色的球状。
此刻在山头看着沉启的火莲和冰凌见到此番,却也是脸露异色,特别是火莲心头激动的只想骂人,不禁手足无措起来,差点失了仪态。
火莲原本就是剑宗之人,固然知道这《温修》中“气”部分的难处,运气简单,固气很难,气非常态,很难成型。
如果想凝成型,就需要有外力包裹。所以九阆山上涉有温泉,这温泉可不是用来洗浴的,而是给每个刚上山的弟子汇聚精气的地方。精气虽存于万事万物中,却也不是人生来就能察觉到的。温泉内的水是活水,也就是精气十足的山川泉水。
每个上山的弟子每天需在温泉中浸泡四五个时辰,来感应其中精气,而后练习《温修》时将感应到的精气包裹住气,一来达到修身的效果,二来也能感应精气。
往后随着弟子感应精气的能力变强,也会缩短在温泉中的浸泡时间,弟子就可离开水练习《温修》。
而此刻的沉启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沉启本就已入境,对于精气感应与刚入门的弟子强上太多。先才用五脏六腑托气时,他就察觉需外力包裹,当时他第一反应便是这精气。
只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原本沉启已入境,入境后耗去的大量精气幻化在境中,故而他的雷象也算是他吞吐下的精气。
他就将雷象当做包裹气的外衣,固定气于腹中,而五脏六腑受托气之累,得到锻炼却也同时受到雷象下的电击,可谓双管齐下,效果明显。
只是这般练法却也要承受比常人多一倍的痛楚,但沉启能忍下来。这才是让火莲尊者不知是夸是恼,手足无措的真正原因。
既然火莲先才都没有阻止,索性就狠下心让沉启练下去了,他也不多看径自离开了。冰凌见火莲走了,便也离去了。
但只等两人刚走,沉启练的《温修》却又有了异变。
只觉沉启正襟危坐,心沉于腹中,运气修身,忽然一声清脆的炸裂声在他体内响起,沉启眉心一皱,随即引气在体内游走。
片刻之余他已满身是汗,却也找到了那声音的出处,先前他将气引到丹田的上方,忽觉一股强力将气吸入,沉启也不阻止让气进入,只等它进入后,沉启才察觉到丹田内悬空的四颗圆珠。
这四颗圆珠一大三小,大的嗡嗡作响,忽明忽暗,此为雷象。而火莲得知沉启是雷象后,也曾说这入境始出,始元会化雏形于丹田内。那么这四颗圆珠就是沉启的始元,无差。
气撞击雷象发出炸裂的轻响,先才的声音便是从这里来的。只是雷象却没有停止吸取丹田上的气,只觉片刻沉启已不能用气游走,转化成雷象,却又发现腹中的雷象却与丹田内的雷象形成了一个对立。
腹中的雷象虽也是球状,但其中气已被吸取殆尽,可以说球内空空如也,却也在这时从雷象的四壁上一滴金色的液体坠落到其中,而就在金色液体汇聚之时,身在的沉启却赶到庞大的精气涌进了他的体内。
沉启大惊,赶紧放开运行。只等他睁开眼,却见到他身旁的草木雪水都已经枯萎消失,就像被活活吐掉了精气。
而此番景象便是沉启腹中雷象所致。沉启以始元固气修身,前人也有先例却又无一人能像沉启这般引发体内始元异象,这是为何。
这便是机缘,八象为天气初始之物,每每练此所需要耗尽的精气也不是常人所能及的,所以沉启入境后才会连自身精气都会损耗殆尽,而巧的是这沉启以雷象裹气,留一丝于其中引导让气成球状。只是他却不知那留于其中的一丝雷象会引导精气汇聚于此,这才有了那金色的精气液体。
但此番这等阴差阳错却也让沉启体内留下了很大的存储精气的空间,也就是说下次沉启入境便再也不会被耗的精气殆尽。
再者运气修身强化吞吐,吞吐即是可容纳精气的度量,跟存储精气的空间无异。此番过后沉启也算是温气练完了。
剩下的便是修身。
而这修身讲究的就是强健体魄,这倒是很简单,却偏偏放在温气的后面。其实当年廖祖师留下这《温修》时,也有考虑两者的位置。
只是温气主修内身,修身主练外形。如若先去练外形,再去练内身,倒也不如先练内身,等练成大半再在练习外形,在练习外形的情况下也可练内身,岂不是能省去不少时间。
想来廖祖师当年注下此书,也是费了一些心思的。
这修身不比温气要有恒心,需要一步一步的练下去。
寒来暑往,花开花落,不知不觉已过去二年半的时间。这二年半里沉启白天上山跑五圈,劈柴挑水五百来担,晚上入境修行通宵至白。如今,他也算是14岁的小伙子了。
这日,忽闻山上疾风簌簌,树冠草木沙沙作响,几名猎户进入山中,准备猎些野味。无风,却又听到此番声响,恐有猛兽凶禽在此出没。
但见这几名猎户也不慌神,也是四下观望,便放下捕兽用的笼子,将手指指向笼中,只是片刻笼内便已装满了野鸡,野鸭,野兔之类的。
黑影再由他们头顶飞过,只听一猎户叫道:“沉启,沉启,够了,够了。”
沉启闻声便停了下来,站在旁边的树干上。只见他身材高挑健壮,穿着麻衣,黑裤,布鞋。略长的头发打了个小辫子放于脑后,皮肤偏黄,眼神炯炯却又带着一丝坏意,双手交叉放于胸口,依身靠在树边上,说道:“王叔,杨伯,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