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教练,都在一边坐着,这时候最该发言的一队之长,战队负责人都没说话,纵容队内矛盾越来越大,这让云祈忽然想起一句话,那句“SK走不长远了。”
他把衣服重新捡起来,久霜还要再扔,这次衣服被云祈紧紧抓在手里,久霜抬起头,撞进云祈那双无比坚定的眼眸,久霜在那神色中看到了一丝对抗之意,蹭地站起来说:“你非要跟我作对是吧?”
云祈把衣服扔进桌子里面。
他看也不看久霜,开门出去道:“我去找沉夏,教练,收拾东西吧。”
教练阴着脸,摆了摆手,不太想说话。
一伙人灰溜溜回到车上的时候,谁也不做那个主动打破沉默的人,云祈找到沉夏以后也没怎么讲话,就说了声要走了,有想法回去说,他知道沉夏不喜欢他,对他满腹意见,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么?云祈也没那么贱。
几人上车以后,车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回去的路途遥远,他们可以在车里安睡一场,可思绪太乱,做不到排除杂念。
面包车一路行驶进基地,一路上大家的火气渐渐消了些,教练也愿意开口说话了,跟月球说弄点好的,这两天就让大家放松一下吧,别排什么任务了。
月球知道了赛场的情况,小心翼翼地看了几人一眼,众人下车以后,保持沉默,低头走进自己的房间里,摔上门,估计未来两天都要如此。
“这就难办了……”月球对面色看起来还算好的云祈说:“一场比赛,至于闹成这样?”
云祈望着久霜和沉夏各自的背影:“自己会想明白的。”
月球叹了口气:“我中午给你们弄点好吃的,放松一下。”
“嗯,谢谢。”云祈说,他不至于到绝食明志的地步,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方面总是比别人要通透一点。
回到基地以后,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用完了餐,唯独云祈还坐在训练室,不过不是在打游戏,是盯着屏幕发呆。
想了半天后,薛延最先从噩梦里走出来,进训练室看见云祈坐在那儿发呆,问他:“干什么呢?”
云祈坐直身体,将快要息屏的电脑重新点亮,温声应道:“没事。”
薛延在他旁边坐下,一脸丧气:“我现在是不敢上网,不知道怎么跟粉丝交代,你呢,你的粉丝最多,估计压力比我大吧。”
云祈的运营太成功了,营销外貌,营销关系,这两样就足以让他在互联网上风风火火一把,薛延还记得他刚进SK做青训生的那天,一伙人眼睛都盯直了,都在议论这男孩长得太秀气了,可不是吗,秀气到让他们的教练都一见钟情。
罔顾人伦。
“我还好,”云祈说:“输了就是输了,不说大家也会知道,而且我不说的话估计粉丝又要瞎担心了,他们比我们自己都会可怜我们,所以我还是会开直播的,不过不是今天。”
“你倒也是会疼人。”薛延说:“也够疼粉丝。”
云祈笑笑,薛延看了眼他的电脑,问道:“这是什么?”
云祈说:“今天的比赛视频,我先看一下。”
“我都不敢看,KRO是真吓人,我天,”薛延感慨连连,“我感觉这个战队的人都不是人,尤其流萤,他那手安德烈拿得真的是……把鸦狗按着打,简直了,小E神真不是盖的。”
薛延想起来都无法直视的两场比赛,流萤简直是他们的噩梦,这两天都要存在他们的应激神经里了。
“哎呦我不能看,”薛延看了两眼就扭过了头,“这一时半会我还缓不过来。”
云祈关了电脑:“那就先不看了,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
习惯性的赛后回放,实际上云祈现在根本静不下心去看比赛,他关掉了电脑,跟薛延就着今天的事浅聊了聊。
晚上,云祈在浴室里洗澡。
他站在花洒下,萦绕在他心头一整天的画面仍旧挥之不去,调动着他全部的敏感神经,他忘不掉那性感的指尖,忘不掉忽然的侧颜,忘不掉走廊里的相遇,忘不掉他侵犯进来的鞋尖,忘不了他的手指触在他胸牌的一刹那,自己翻江倒海的内心狂潮。
他比从前更成熟了,更冷漠了,也更有魅力了。
他那么完美,那么让人心动。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离开了才是最爱的,这是上天给他云祈的惩罚。他后悔给他发那条分手短信,他后悔祝福他觅得良人,早生贵子,过正常且幸福的一生。
他不能接受他结婚,不能接受他生了孩子,不能接受他的身边有了别人,他内心极度自私可耻,表面越矜持,内心越狂热。
“嗯……”湿滑的手指停止发疯,云祈面额抵着墙壁,花洒冲掉满腿的念想。
出了浴室以后,云祈头发湿漉漉的,他用毛巾草率地擦了擦,可刚走出浴室,就撞见门口等候已久的人。
郎献沉着脸,看起来已经恭候多时。
云祈只裹了件浴袍,白色的浴袍只到腿根,被热水烫过的身子泛着嫩红,郎献沉默什么话也不说,发酒疯似的,将云祈扣在墙面,在他面前蹲下身。
他握住湿滑的双腿,面颊贴着柔嫩的肌肤,酥麻感袭上心头,云祈低头看他,在对方想进一步的时候抬起膝盖,提醒道:“这儿是走廊。”
郎献讥讽地笑了一声:“自己在里面玩得快活吗?”
云祈像是被人揭穿了坏事,耳畔爬上一抹红。
“好香,”郎献一副痴情的模样,缓缓站起身,他的掌心温柔地贴上云祈耳后的红润,感受到那滚烫的肌肤,他压在他耳边说:“跟被上了一样。”
云祈偏开头,走廊里静悄悄的,太适合发疯。
“记得张瓒是怎么滚蛋的吗?”
这个名字让云祈心里一惊。
张瓒,他们的上一任教练。
“我现在也想做跟他一样的事,”郎献嗅着那股抑制不住的清香,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撬开你的门锁,深更半夜,捂住你的嘴巴,把你全身上下舔个干净。”
“你才能知道,我对你已经很有耐心。”
第10章
比赛失利叫每个人心里都攒着一把火,但郎献这把火却不能怪罪在输掉的比赛上,他是什么人,会做出什么事,云祈早就有个轮廓。
他一点儿也不为郎献当下的所言所行感到震惊,他那么漠然的样子,深深刺激到了郎献的自尊心,和浴室里的自我抚慰相比,那神情还没看一条狗的温柔。
云祈的眼皮抬起来,施舍般地看过夜里发疯的男人,郎献长得多好,春宵一度也不算亏本,可偏偏云祈对他就是生不出那种欲望,“你想那么做,谁又能阻止你?”
郎献不明白,云祈裹紧身上的浴袍,慢条斯理地说:“但是队长,我的身价远不如你,我的职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