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地查电脑环节,云祈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他愣了一下,电脑里有几张图片,不用放大他就一眼看出来图片的主人公全都是余烬,是余烬在喝水的图片,站在车边的,跟人说话的,低头抽烟的,还有一张图片上面有很多人,背景就是这个庄园,有一个泳池,余烬身上的白色短袖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整张图片荷尔蒙快要溢出屏幕,但都没有一张是正脸,看起来更像是偷拍。
好奇怪。
怎么会存这种图片在电脑里?是谁存的?上一位选手吗?还是本来就有?不至于吧,他的确在电竞圈里有一席之地,可电脑里自动放置他的照片这也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总结起来,只有一个答案,这是个人放置的,从偷拍的角度,还是一个对余烬有心思,但不明是好心思还是坏心思的人存放的。
他有爱慕者?
可这儿到处都是男人。
他有仇人?
暂时不能得知。
但从这些照片的角度看起来,应该不是。
云祈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他才点开了其中一张,他比之前更成熟了,身材发育也更健硕,他一直有锻炼的习惯,所以他在圈内除了技术粉还有很多颜值粉。
那张泳池湿身的照片将他的身材完美展现,这种照片外面是没有流传过的,完全是内部的私人拍摄,云祈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在镜头前的形象一直都很冷漠,尤其是鸭舌帽一戴谁也不爱的样子,他也不宠粉,社交账号也不营业,恐怖的粉丝量下作品不超三个,一副禁欲到极点,不属于人间的样子。
但是这张泳池的照片判若两人,他看起来性感极了,身材线条毫不遮掩,白T贴在胸膛,线条漂亮的手臂弯曲着,神色虽不友善,可却有一种冲破屏幕的欲感,这副模样仅次于当年他趴在自己肩头低喘。
耳目都滚烫,神色荡漾,销魂到极点。
一抹晕色爬上耳畔,云祈匆匆关了图片,他呼吸乱了几下,然后捂着自己的耳朵,低头看着桌面,轻轻闭眼。
要命死了。
虽然那时只是轻微的触碰……
可他却荒唐地记住了那时候他的神情,他的面孔,他的呼吸,还有他的温度。
每次想来都难以抵御,像遇到无法把守的难关,缴械给欲念。
云祈在训练室里对着电脑发呆了一个下午。
六点多的时候,他的手机里才传进一条消息。
余烬回来了。
要他下去。
云祈寻到下面,余烬正在接电话,他看起来正忙,云祈也不敢说话,就站在旁边等。
过了会,余烬把后备箱打开,他扶着车门跟电话里的人说:“打完挑战赛再说回来的事,其他免谈,你的位置暂时还没有人占,不过你再耽误两天应该就有人接手了。”
云祈犹豫着,后备箱打开了,他走过去,刚碰到行李,一双手穿过来,将沉甸甸的行李箱拎了下去,就要往房里走。
余烬边接电话边往屋里去,云祈却停留在原地,他很纠结该怎么启齿,想了会还是叫住了他:“Eidis……”
余烬停下脚步,回眸盯着他,他的手机还放在耳边,正等着云祈说话。
云祈挪过来,看着他手里自己的行李,豁出去道:“我,我能住在外面吗?”
余烬的脸色闪过一抹不悦。
他把手机拿了下来。
云祈却没办法告诉他真实的原因,他该怎么说呢?说自己患有亲密饥渴症?会不定时在深夜露出那副样子?会渴望发生肢体接触和更亲密的事?
他说不出口。
只能掩饰道:“我不太习惯跟别人一起住,我有点洁癖,所以我想自己出去找个房子,然后……”
他话没说完,余烬拎着箱子进去了。
云祈看他的反应,顿觉不妙,才刚过来就提这种要求,是有点没分寸。
可话已经张口,覆水难收,云祈只好不再多说,跟着余烬进去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比他打总决赛还紧张。
余烬带着他来到一间房门前,刷卡开门,推开门,他将行李放进去,打开了灯,云祈紧随其后。
等进去之后,云祈才发现这是间一居室。
沙发床铺电视笔记本,屋内装修极其美观,漂亮得像是高级酒店,保温壶茶具洗衣筒拖鞋所有东西都很齐全,床上用品也是不同于今天看过的那些一致色彩,而是映衬着房间格调的灰紫色系。
云祈有瞬间茫然。
随后他听到余烬说:“所有东西都齐全,洗漱工具在卫生间置物架上都能找到,柜子里有换洗衣服,干净的,日常用品的替换装都在收纳柜,自己翻着。”
竟然齐全到这个地步。
难怪他说离开的时候什么也不用带。
云祈迟疑道:“我住在这儿吗?”
余烬问:“不满意?”
云祈解释道:“不是,只是今天带我参观的人说我大概会住在两人一间的那种套间里,不是吗?”
“你想吗?”
云祈当然不想,他面对这间房,面对余烬的眼神,说不出什么情绪,但慌是一定的,他轻轻摇头,对自己的处境略有不解:“那……我是试训生吗?”
“是,”余烬说:“但又不是。”
云祈不明白,余光中,对方的脚步靠了过来。
余烬走上前,边走边道:“你是我三千万买来的首发队选手,虽拥有一定比赛经验,但在这儿你就是一张白纸,我要你从零开始,跟其他试训生竞争,重新塑造你在职业圈的形象,电子竞技,实力至上,一个月的时间,从B栋给我打进A栋来,能做到吗?”
他把他当做白纸,重新开始,又要他一个月的时间打上首发位去,跟这样多的人一起竞争,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淘汰制都有三个月,他却只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
云祈不是质问,而是打心底的疑问,想知道他的意思,轻声道:“你……是在为难我吗?”
余烬笑了一声。
云祈很久没见过他在自己面前笑了,这一下真像当年,又不那么像,因为那笑容是不真诚的,带着一种威胁。
“按照市场价你现在顶多卖六百万,KRO会想做冤大头吗?你的合约是跟我签的,知道这说明什么吗?”余烬一字一句道:“说明亏了两千四百万的人是我,说明冤大头是我,说明你不属于KRO。”
云祈和他四目相对,余烬的眼睛深不见底,他联想到那张泳池的图片,联想到他们亲热的那个夜晚,他糟糕的感觉被调动,就只是望着他的眼睛,他就希望对方摸上来,吻上来,拥抱他,蹂躏他,贯穿他,可怕的欲念成了灭顶的狂潮,云祈的眼神如此不纯粹,偏这个时候,对方又抬起手,触碰了他的脸蛋。
余烬的拇